首先打破这寂静的竟是赫连祈,他说:“为什么要逃走?”
东方仪听见这问话,一时还觉着十分可笑,自己为什么要逃,难道他不清楚幺?“皇宫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
她如是说道,语气也冰冰冷冷的。
赫连祈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女人,听的出她语气里的荒凉。
你啊就这么讨厌皇宫,讨厌我幺?接下来就是死一般的沉寂,没人再言语一句。
直到一整个白天过后,东方仪才发现马车前进的方向好像不是皇宫,因为她记着自己初到多余酒店的时候是坐船南下,而要回京城的话就是要北上的方向才对,可是她们此时却还是在南下。
于是东方仪便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而在她对面的赫连祈听见问话顿的抬起头说了句:“我还以为你一直都不会问呢。”
东方仪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对面的男人,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刚刚发现然后立刻就问了的。
随后就听见他望了眼马车外说道:“去东关。”
一听见东关这个名字,东方仪就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这是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城市,当初跟着赫连祈出来微服私访就是到的东关,他们在那儿发生了好多的事情,她也认识了司徒青。
对于东方仪来说,那段日子是她概念里真正融入这个时代的时间,她不禁认识了朋友也发现了自己对赫连祈的心意.......“去东关做什么?”
她问道。
却没有得到对面男人的任何回应,他还是怔怔的望着窗外,垂着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再想什么。
差不多两炷香的时间,他们的马车就到了东关城,此时已经入夜,月亮都挂在了最高处,街上寂静的很。
这里和南芜不同,南芜民风更是爽朗开放,而东关只是个标准的封建小城,一入夜家家户户就都上了门栓熄了灯。
他们下了马车后还要走了一段路,东方仪有点不理解为何不直接停到要住的地方门前。
却发觉身旁的赫连祈走路带着一丝僵硬,一双手正在身侧跃跃欲试。
他这是想要牵我幺?东方仪想到,又想起曾经的夜晚,也是这样的月色,赫连祈和自己并肩走走,还有那句:“你走的太慢了,还是我牵着你走吧。”
还有那晚他手心里的温度。
所有的回忆一下子涌进了脑子,她甩了甩头想要把这些全都忘掉,毕竟那也只是些美好的回忆罢了,随即又用着几不可查的动作和身旁的赫连祈错开了走,她不想再沦陷一次。
身边的男人也发现了东方仪的这一动作,面目的表情有一点僵硬,跃跃欲试的手也放回了它原来的位置。
“为什么要来东关?”
东方仪又问了一句。
但得到的回应还是一阵沉默。
“赫连祈你如果想要羞辱,我根本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你是不是非要带我来东关,让我完全回忆起那些自己曾经的种种你才会开心?折磨我东方仪就让你觉着这么开心是幺。”
东方仪终于还是承受不住的一字一句的说出声,语气里都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哽咽。
一旁默默听完这些话的赫连祈还是没做回答,只是眼睛垂的更低,嘴唇也在止不住的抖动,但还是向前走着和东方仪错过了身子,就迈进了在她身后的那家客栈。
“赫连祈,你知道我有多恨你。”
东方仪看着他的背影最终还是狠狠的说了这么一句。
明显能看见那男人站在客栈里的背影顿的停滞了一下才又恢复如常。
自己恨幺?东方仪想着,那肯定是恨的啊,恨他给了自己那么多的错觉,恨他狠心剥夺了自己的自由,恨他还在让自己控制不住的.....想念着。
这次在客栈开的是两间房,东华在他们刚到东关的时候就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赫连祈也知道东方仪一定不会逃,所以很放心她在一个房间里。
而躺在床上的东方仪,四下里安静的不成样子,一天紧张绷着的那根筋好不容易才松了下来。
这时候才察觉到了脖子处的疼痛,又渗出来的血染红了那层裹着脖子的白布,一刺一刺针扎似的疼痛,足够让她在这样的夜里无法安眠。
真是可笑,想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独立女青年,穿越到了这地方,竟被折磨成了这幅模样。
有时她会很恍惚,彷彿那个世界只是自己幻想出来的,而现在这个时代才是自己真正的世界,只是自己被压迫的久了。
想到这里她就又摇了摇头苦笑着,自己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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