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彩棚。
所有百姓都被引入了彩棚之内。
非但如此,如此仔细看的时候还会发现,这些高台的布置,其实是依地势围成了一个巨大的椭圆形。
在整个椭圆形的正心,则是一片洼地。
有一身着袈裟,相貌英俊异常的和尚,盘膝坐在此地,引得无数小娘子目眩神迷,连叹暴殄天物。
在这和尚的背后,又竖起了一面高约五丈,宽约两丈的大旗。大棋面沾染了片片形状不规则的墨迹,如同顽童涂鸦一般。
当然了,如果粗略看去,还是能发现,这些墨迹组成了非常潦草的三个大字:金乔觉。
……
……凡女求仙记
“闪开,闪开,给我闪开啊!”
“好狗不挡路!”
“你特么的找打是不不是?”
……
到了巳时左右,缘海带着几十个和尚来到了现场,骂骂咧咧,准备找事儿。
缘海打算的倒是挺好,别管你金乔觉是真有神通在身,还是假有神通在身。只要没人看见,那是假的。
同样的,你施展不出来神通,也是假的。
我带着人一捣乱,你这个法会不黄了吗?那俞娘子,不成了我的囊之物了吗?
可是,刚撒野没多久,有一队衙役冲了过来,手持戒尺锁链,将他们团团围拢。
为首一人,发出了一阵冷笑,道:“一群出家人,火气莫那么大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哪里跑来的无赖子呢?”
“阿弥陀佛!”
缘海和尚沉声道:“一个小小的捕头,也敢跟本座炸刺?你知道我是谁吗?”
“当然知道了。您不是陛下派来,负责修建圣善寺的缘海大师吗?怎么?您也觉得在这青龙冈建圣善寺较合适啊?嘿嘿,还真是和金乔觉法师英雄所见略同呢?”
缘海和尚大怒道:“看来你是铁了心,与贫僧为难喽?”
“是又怎么样?”那捕头脖子一梗,道:“告诉你,老子负责维持今天的秩序。你要是想观礼,那好好观礼,我们欢迎。但是……若想借机捣乱的话,嘿嘿!别怪我这”
“莫怪我们的铁尺锁链无情!”
哗楞楞
众衙役齐齐震动锁链,威势十足。
“你……”
事到如今,缘海和尚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自己身负圣命,打着为皇帝他妈祈服的名义,对那些大人物,当然是无往而不利。
但是,遇到这些小人物的时候,可不怎么管用了。
道理很简单,大人物能用丢官罢职相威胁。
小人物有啥可失去的?人家犯了事儿,往俞铃的大船一躲,远赴海外,你哪找去啊?等过了风头,银子开路,在官府重新办一套户籍,照样过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这些衙役们还真不怕自己。
自己若是继续依计行事,恐怕当场得吃一个眼前亏。
想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本座不跟你一般见识,现在你只管告诉我,你们的主子在哪?”
“告诉你,告诉你你也没辙。”那衙役有恃无恐,伸手一指,道:“我家大人在那!”
缘海和尚顺着那捕头的手指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彩棚内的俞铃,以及俞铃身边的广州刺史林右学。
他带着众僧人来到那彩棚之内,冷笑道:“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哼哼,能不能推磨盘我不知道,但是……推个刺史,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是缘海大师在取笑本官呢。”林右学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道:“不过,您误会了,本官并非为俞娘子而来。而是为了新罗三王子而来。”
“新罗三王子?”
“我大唐乃礼仪之邦,对番邦贵人,一向优待。现在,新罗国发生内乱,大王子金重庆弑父夺权,二王子金承庆、三王子金乔觉都渡海而来,投奔我大唐。本官岂能不尽地主之仪?”
顿了顿,又故作漫不经心地道:“若某些人撒野,搅了三王子金乔觉的法会。我天朝国岂不是面无光?本官也不好向陛下交代不是?”
“你……好!你有种!”缘海和尚连连吃瘪,怒极反笑道:“难道你不怕本座弹劾你一个居心叵测,暗掣肘圣善寺的罪名?”
林右学右手一摆,满不在乎地道:“缘海大师想弹劾的话,尽管弹劾。本官相信,有三王子在陛下面前,为本官说话,陛下定能理解本官的苦衷。是令师……也不能颠倒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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