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身影,可并不是因为发抖而变得模糊,而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男人愣了愣,脑袋还没来得及转过弯,只是下意识的在心里想到,对方不动如山的模样好像是某个剑术的起始式。
不对,一个小丫鬟,哪里有地方学那么些高深莫测的东西?
只是这一份怀疑来的太晚了,他只觉得后背一酸,下一刻,便软软地落在了地上。
似乎要死了。
他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有东西冒了出来,从后背,从嘴角,从身体的各个地方,都止不住地往外冒着。
这种感觉有一些陌生,某种意义上却又是很熟悉。他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过了,从前在艰难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只是那个时候或者说从踏上这条路到现在,他从来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感觉自己好像要丢了一条命一样。
心中涌现出一丝惋惜与恐慌,有一些矛盾,却又没那么奇怪。
脑海中浮现了许多的事情,从刚记事时,再到进入了白府。从开始学习武术,到完成了一个又一个的任务。
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本以为眼前会是那个小丫鬟的脸,可出乎意料,却竟然是豆蔻。
她没有笑,也没有哭,只是安静的看着自己,可这个眼神却让他感到恐惧。
是不是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做的事情?
没有人来回答他的问题,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很快他就意识到这就是个幻觉,因为豆蔻现在被困在白府,根本就没有机会出来,就算是有机会出来,她也不会来看望自己的。
真想看看她披上了嫁衣的模样啊,就算不是嫁给自己,能够看一眼,那也很好了。
只可惜这个想法来的太迟了,如果能够早一点这样想,也许他也不会做出这么多错事儿了。
意识模糊之间,他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看样子是死的透透了,现在把报信的人杀了,你打算怎么办?」
男人似乎已经没了命,春香这才从藏身的地方蹦了出来,踢了踢对方,见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替他报信。」
「也不是不行。」
春香点了点头,自己在心里寻思着她的意思。这有好处也有坏处。往好了说,能够打入敌方的内部,刺探更进一步的消息,说不定还能直接将高达逮个正着。
可往坏了说,这其中的危险自然不必多提,最紧要的是,如果「京墨」真的把这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高达,叫他知道了白府里面已经没什么抵抗能力的事实,恐怕会害了白府的人。
她好一会儿才有些迟疑地开口。
「可是你这样一来,不会害了白府的人吗?」
「他们如果能这样轻易的就被我害了,也不会在这里呆了这么久。」
「京墨」声音淡淡的,好像在说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事情一样。
「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春香愣了愣,似乎没想到「京墨」还会吩咐自己去做事。心里的叛逆又开始涌动,原本想说两个人明明都不过是平级,凭什么要吩咐自己做事。
可话到了嘴边,眼睛却敏锐的随着「京墨」的动作,落在了被随意踢开的尸体上。
她咽了一口唾沫,到底没敢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要我去干什么?你说吧。」
「京墨」抬头扫了她一眼,并没有对她的态度感到奇怪。
「你去跟大人说一声,就说白府有难,问问大人的想法。」
春香撇撇嘴,心中已然知道了哪位大人接下来的做法。
她看了一眼已经擦干净了长剑的「京墨」,有一些不解。
「你明明知道大人不会不帮他们的,干嘛还要费这个事让我去问。」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对于刚刚挨了罚的春香来说可是个好事。要是能救了这位白夫人,不说别的,光是顶头的上司大人,就得好好赏她一顿。
不光是她,这个消息无论是谁去通知的,都是一个好差事。「京墨」会叫自己去,倒是有点奇怪。
她虽然不会害自己,但是就这样平白无故的送了自己好处,也实在是不像她的作风。
「京墨」扫了她一眼,唇角露出一分笑意。
「顺水人情罢了,你要是不想要,那我就自己去。」
「那我还是去吧。」
嘴上虽然不情不愿的,春香却忍不住露出来了个笑脸。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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