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竖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他径直从那藏身之处走了出来,左右打量起来。
此处像是一个老村庄重新加固修建而成,许多房子已经破烂不堪,露出地基来。
他随意推门进去,里面已经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小小的地窖,格外显眼。霍景澄微微凝神,转身出了这间屋子,又推开另一扇门,同样有个不大的地窖。
接连几个屋子都有大大小小的地窖,全都被打开了,露出黑窟窟的洞穴。
「他们查过了,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但是屋子里的地窖全都是打开的。」
玉簪见他打量着屋子里的装饰,亦是跟着查看,心中也明白了些,吩咐着那些府卫着重探查屋子里的地窖。
「为什么要打开地窖?」
红笺跟在后头,亦步亦趋。
「要么就是藏过东西,要么就是要藏东西。」
已经正午,众人都热的不像话。除了霍景澄与玉簪,其余人都有些消极。
「他们不会已经......」
不知道是谁先开了口,人群之中传来丧气的声音,引起一阵唉声叹气。霍景澄脸色微肃,目光冷冷扫过那几个说话的人,声音凌厉:「都给我闭嘴!谁在说这些丧气话,谁就给我滚回去!」
那几个窃窃私语的才住了嘴,只是看他们的神情,却没了什么希望。
「这里确实没什么东西,咱们不能在这里干耗着时间了。」
玉簪亦是被躁动的氛围弄得有些烦躁,抬手遮了遮光:「已经午时了,派去牛府的人想来已经回来了,说不定他们那儿有什么情况。」
这里的的确没有线索,霍景澄也只好点了头:「既然如此,就先回去吧。」
他心中却隐隐有了不祥的预感,走在最后压大轴。即将踏出去的前一秒钟,他停下了脚步。红笺在他前头一个身位,感受到他的停顿,也跟着转回了头。
「怎么了?」
重新扫视一圈,霍景澄目光停滞于一处。
「那里有情况!」
什么?
还不等红笺疑问出声,他便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
「玉簪姐姐!有发现!」
红笺连忙唤住前头的人回来,一同赶去霍景澄身边。
「怎么回事?」
有问题的并非只是这小田庄内部,外头也同样如此。
「怎么这么多血?不会是少爷他们吧?」
玉簪脸色陡变,一双星眸蓄满了泪水。地上是斑斑血迹,蜿蜒不知向何处。仅仅是如此,倒不会叫她这样,只是那霍景澄的手中,却遗落了一个沾满血的玉珠子,正是白檀所佩戴的那玉佩上所缀。
「你们,循着
这血迹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多找几遍,今日若是找不到人就别回去了。」篳趣閣
「不用去找血迹了。」
霍景澄却极为冷静,他捡起那个珠子,摩挲着上面的点点血迹,神色难辩。
「这血已经干透了,想来已经存在很久了,他们要么就走了很远,要么就已经藏得严严实实。再看那血迹,来源的方向是渡口,往小田庄里却一点也没有,看样子,是已经被处理掉了。」
「那怎么办?」玉簪连忙追问,「你既然觉得行不通,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看法啊!」
「去找珠子。我在血迹不远处看见了这个珠子,那些人能够清理血迹,却不一定能够发现那珠子。」
将那珠子分别给周围的人一一看过,霍景澄才重新收回去。
「他的那块玉佩,是一个祥云纹的青圆玉飞龙玉佩,我想,他一定会放置在最紧要的地方。」
「你们先去找,我先回一趟庄子。」
玉簪却要离开,她一把便将即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抹去,眼中重新透露出狠色。
「去牛府打探消息的人想必已经回来了,我得好好听听那位牛老爷有什么说法。」
二人兵分两路,霍景澄领着人重新翻找起来这个小田庄.然而直到半夜,将所有的配饰玉珠子全部都找到了,却还没能找到那块玉佩。
「霍公子,咱们回去吧。」
天色已晚,一行人从中午就没怎么歇息过,连中午的饭都是粗粗用的,都已经疲惫不堪。再这样下去,恐怕都支撑不住了。
「......你们先回去,我再找找。」
他已经不知道是为何再继续找下去了,直起身子来时,眼前一片全黑,现在的他只是全凭着一股子毅力在强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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