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色,这才病入膏肓。日日都是一副羸弱面容,没过多少时候,又听闻那人呕血不止,一连数月人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了。连带着蓂音都曾断言,不过一年,其人必定一命呜呼。
即食君禄,自然要为君谋事,若是死于战场,也算得上是一个殊荣,马革裹尸而还,也算是个好事了。可恨荣亲王贵为一国亲王,竟然如此不爱惜身子,竟然得了花柳病。
怪不得这些时日未曾听到这人一星半点消息。
太后本就年迈,这会儿听闻自己最为宠爱的儿子病重,心乱如麻,也跟着病了,一时之间后廷里头尽是些刺鼻的药味儿。
司缨用帕子捂着嘴,脚步匆匆跟在风长栖后头,眉头紧蹙。
刚穿过垂龙门,又见着一行人迤逦而来。
等到走近了些,风长栖这才看清,原是芳心跟孙岩破带着数十人正往玉坤宫方向走。只是那些人并非后廷中人,畏畏缩缩站在一边,见着风长栖,忙不迭地下跪行礼。
“这是”风长栖觑着芳心。
芳心被风长栖那样的凌厉气焰所迫,半点不敢欺瞒,忙道:“这是宝华坊中有名的手艺人,给娘娘做首饰的。”
一连串出了这么些事儿,风长栖本以为曦家那头必定会有所收敛,谁成想曦妩又来作妖。
之前有右相当了替罪羔羊,现如今又要拉上谁来垫背
风长栖冷笑连连,“曦娘娘雅兴,且去吧。”
芳心被这么不轻不痒的一句闹得心里发慌,咽了一口口水,忙不迭地带着人穿过垂龙门去了。
听闻曦妩当初在闺阁之中便是呼奴唤婢,仆婢数百不止。现如今成了贵妃娘娘,排场更是有增无减,在宫里是个最厉害不过的人,谁敢招惹她的晦气
风长栖冷哼一声,“司缨,那些人的模样,可都记下了”
“记下了。”司缨向来都有这样过目不忘的好本事。
风长栖点了点头,这日刚到惊云司,便派反司缨带着一队人马往宝华坊盘查里头的手艺人。
她倒是想知道曦妩到底花费了多少银钱,至于这流水的银子到底是从何而来,自然还是要请风帝定夺。
司缨刚出去两个时辰,曦忠毅就带着一队人马匆匆忙忙围住了惊云司。
玉无望听着叱离传报,放下手中卷宗,不徐不疾站起身子。
“长栖,麻烦来了。”
风长栖鼓了鼓嘴,嘻嘻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二人径自下了阁楼,到了大堂。
曦忠毅最是护短不过,先前因为曦威章一事,已经恨毒了风长栖,这会儿又见惊云司的人查到了曦妩头上,他哪里受得住
他四处扫了一眼,以前摆满卷宗的惊云司,现如今军器摆列遍布,看样子传闻不虚,这风长栖是个厉害人物,纵使是个男儿汉,也是比不得她的。
这会儿见她跟玉无望站在一处,二人皆是龙姿凤仪,天日之表,这些时日在耀京城中广散仁德,在众人眼中就跟活菩萨没什么两样。
可是风昭却是什么都比不上。
日后那皇太女之位,怕是……
“圈换土地一事,纵使是皇上都不过问,惊云司倒是开始插手国师、公主,这又是什么缘故”
玉无望一早就猜到了,这人对他们去查曦妩一事无处下牙,只好旧事重提。
他笑了笑,犹如清风明月,叫人看着便是十分舒服。
“圈换土地一事,皇上并不知情,自然是不会过问。若是王爷想要将此事禀告给皇上,我们也可代劳。”
曦忠毅微微眯眼。
“国师之前奉行的乃是中庸之道,现如今倒是变了。”
玉无望骇笑两声,“此前若是有人胆敢圈换土地,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王爷,惊云司已经给足了你的体面,若还是这样不知足,日后怕是会伤及自身。”
反曦忠毅哪里受过这样的耻辱,登时就变了脸色。
“你不过就是区区一个卜卦之人,何以如此猖狂”
玉无望倒也不恼,笑意渐浓。
“多亏了皇上庇护,这才得以一席之地,若是允王觉着有失公允,大可以去跟皇上理论。”
曦忠毅冷哼一声,明显是被气得不轻。
他本就是个傲气冲天的主儿,这会儿被玉无望如此反驳诘难,自然气得不轻。
加上这又是惊云司,乃是玉无望的地方,他气急败坏,偏得又使唤不动惊云司里头的人,愈发动怒。
“国师这是摆明着要跟我作对”
“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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