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都是雨天,风长栖每日宫里宫外跑着,白欢看的清楚,玉无望从不推脱,几乎每日都是他陪伴在侧,送来送去。
也就只有真心真意的主儿,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她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跟风长栖好好谈谈,趁着这日风雨琳琅,母女二人聚在一处吃着午膳。
风长栖一早就瞧出自家阿娘异样,心知她必定是有话要说,故而一直等着。
谁知道,午膳都快用尽,白欢还是没有说出半句话来,风长栖不禁有些好笑,探过身子,细细地瞧着自家阿娘。
“阿娘,若是有话要跟长栖说,便只管直说啊。”
白欢见着丫头如此坦诚,低声笑笑。
“长栖,你是在耀京欢喜,还是在王城欢喜”
风长栖一脸莫名,“阿娘好端端地问这些做什么不论是在耀京还是在王城,都有长栖的亲人,是以,长栖不论身在何处,都是欢喜的。”
“总有个多少之分吧”
风长栖总算是到了几分苗头,颇有几分恍然地看着自家阿娘。
“阿娘可是想问长栖跟国师之间的事儿”
见风长栖毫不忸怩,直接挑破这个哑谜,白欢也有几分高兴,点了点头。
“不错。”
“长栖跟师父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必多想。师父是个很周全的人,事无巨细,总会为长栖想好,是以安心。”
这一点,就算是风长栖不说,白欢也瞧得出来。
那人心细如尘,倒也算得上是个难得人物。
“若是让你跟国师成婚,你可愿意”
“若是日后可以住在王城,这事儿我是不排斥的。可若是不行,长栖不愿意。”
白欢心里又添了几分宽慰。都说女大不中留,可是看着风长栖,这话又半点不对。
“阿娘有长栖这份心也就知足了。”
风长栖愈发觉着古怪,歪着小脑袋,“阿娘,你这是怎么了”
白欢笑意渐浓,“不过就是想着你的终生大事,心里有些烦闷。你我母女分离数年之久,现如今也算是好不容易才得了团圆,阿娘怎舍得就这么让你嫁出去”
风长栖嘻嘻笑,还未说话,就见着苏令之跟祖云一同走了进来。
“女帝,风知竹求见。”
风知竹
风长栖倒也记得这个人物,是风元礽样子,性情疏狂,乃是昔日跟竹林七贤一般无二的人物。
已经许久未曾听过他的消息,这会儿如何来了
白欢也不多想,应了一声,不多时就见着了那位传闻之中的大人物。
只穿着一身粗布衫子,纵使如此,也难掩他清隽之姿。
风长栖看得久了,便知此人性情如何了。
他对白欢很是臣服,伏下身子,似笑非笑。
“许久不见女帝,女帝一切安好”
白欢点了点头,“一切安好。”
风知竹的眼神又在风长栖的身上扫了一眼,好似是带着几分困惑,只是那一抹疑惑,不过瞬息之间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此次前来,乃是为着自己的婚事来的。”
风长栖听了,微微一愣。
这风知竹看起来倒不像是个会成家的人,当真是应了那么一句——人不可貌相。
“你要的难道是我们孟丽的姑娘不成”
白欢低低地笑了两声,“若是我们孟丽的女儿家,我自然是能为你做主的,可若不是,这事儿便也难了。”
“虽说不是孟丽的姑娘,但是凭着女帝的本领,必能有这样的本事。”
“哦”白欢听了,笑意渐浓,“到底是谁家的姑娘,还能收服你这样的浪子”
“是国师的属下蓂音,我跟蓂音已经是旧相识,这么些年一直都在一处,她性子执拗,只听国师的差遣,可国师又说不管手底下人的婚姻之事,我这也是没法子了,才找到了您来做主。”
风长栖听了不禁有些好笑,哪里想到,这样一个堂堂正正的好男儿,也有这样的时候,当真叫人纳罕的很。
“我不过就是一个外人,这样的事儿,若是连国师都不肯插手,我如何能越俎代庖这未免也太无礼了些。”
一听这话,风知竹登时就有些急了。
“女帝,这事儿只能仰仗您了。”
“胡说。”白欢的语气淡淡的,虽说听起来言语之中分外凉薄,可是风长栖最是了解自家阿娘不过,若是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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