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乐施睨了她一眼,重新坐回交椅上,“好好好,我直说。”
原来燕乐施已听从燕归晚所言,向年叙遥透露了风声。年叙遥虽是个男郎,心思却很缜密,这件事关乎于年家安危荣辱,他怎能当即表态,自然要回到家中与主母等人商议。
就这样一来二去费了些时日,年家主母又秘密地登了一次燕家的门,二人在木李楼中说了很多肺腑之言。年家主母年叙莲与燕乐施相仿,都是极其有城府和智慧的女君。她的嗅觉也足够敏感,知道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不过年叙莲心中放心不下来,要他们年家出钱可以,但必要徐墨卿亲自去一趟年府才行。她要与徐墨卿面谈详情,方才能拿定主意。
要徐墨卿出面,这是燕乐施吃不准的事情。她也明白燕家在这里扮演的是个什么角色,若要徐墨卿出面,岂不是有一种皇子卑微乞求之感?燕乐施犯了难,别的事情她可以依照自己的判断去做,但这件事,远不在她的能力之内。
“殿下,这件事事关重大……”燕乐施吐露心声。
燕归晚闻言看了看徐墨卿,这一次又让他给算准了。他这么自然跟自己来见主母,原来是知道年家出的什么路数。
“唐家、李家已然乱套,朱家按兵不动,刘家被架起来当枪使,三公主在暗处,长公主在明处。母帝在上面俯瞰一切。这盘棋就是这么乱。”徐墨卿淡然道,“我站出来替三姐走在明处势在必行。年家不安心很正常,毕竟败了不是丢钱财这么简单,而是丢性命,想要爬的高就得付出代价。”
“年叙莲的初步意思是要燕家和杨家各出两成,他们年家独占出六成,殿下觉得可否?”
燕归晚冷哼了一声,“这个比例是怎么定的?”
“看样子年家是真的有钱,只怕全拿了也在所不惜。只是把燕家和杨家都算上,是要给自己绑个筹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也别想逃。”徐墨卿分析道。
“还真是……能在京都里扎稳脚跟的,没有一家是吃闲饭的。”燕归晚感喟道。
燕乐施看着眼前的燕归晚和徐墨夫唱妇随,虽知道越往后的事越危险,但见他们俩这般行事,心中也踏实不少。自己握了半辈子的权,看谁都不如自己聪慧,永远替这个家里的人操心。可现在不同了,燕归晚的成长徐墨卿城府,让她知道自己该退居二线,这个燕府要让燕归晚来掌控了。
前提是这件大事真的能办成,燕家还有命享受明日的荣华!
“那就这样决定,辛苦主母安排一下,今晚我去年家见年叙莲。”徐墨卿吩咐道。
“我护你去。”燕归晚脱口而出。
徐墨卿忙道:“你不可去,人多事多。”
“我是别人吗?”燕归晚非常不满。
徐墨卿厉道:“这事要听我的,你、不、许、去!”
燕乐施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妻郎两个居然在她这个主母面前,毫无征兆的吵了起来。
“你们看见我这个主母了吗?我怎地变得这点面子都没有了?”
她的本意是想劝和一下二人。岂料徐墨卿面色一沉,“拉下水的人太多了,燕归晚,我现在还用不着你,你给我蛰伏好!”
燕归晚登时拍响案几,要是带有佩剑,她绝对能瞬间抵住他的喉咙。
“笑话!你就是燕家人,你和我二姨母都参与进来了,还差我这一人?徐墨卿,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觉得我无用是吧?你觉得我帮不上你的忙?我是你的手下败将么!”
徐墨卿风袖一甩,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边对燕乐施道:“主母,定在亥时末吧。我先去三公主那边支会一声。”
燕归晚见到如此,气得直跺脚,跟在身后大叫:“徐墨卿,你给我站住!”
燕乐施上前欲要拦住她,可她已听不得劝,甩开主母旋即追赶过去。还没走出木李楼庭院,妻郎俩已然徒手打了起来。
这可如何使得?气得燕乐施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忙叫书语过来,“快去桃夭馆,把秋哥儿和童哥儿叫来,告诉他们他家主子出事了!”
这边燕归晚连续两掌打到徐墨卿胸前,使他差点没站稳向后退了两步。显然徐墨卿没有要还手的意思,只是在躲燕归晚的攻击。
见他不肯还手,她更加生气,怒道:“我知你生病了,我不该出手!但你不可这样轻视我。”说着她已压住他的一只手臂,直把他推到一棵树干上。
徐墨卿本来还在发力,但忽然就收住了,任由她把自己的手臂扭曲的咯吱咯吱响。
“晚儿,你听我的,好不好?”
“不好!”燕归晚倔强道。
徐墨卿摇了摇头,霍然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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