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长姐给毁了,三姐完全可以不用照着去做。”
“她要堵住悠悠众口,帝王之术,你该了解的。”燕归晚仍然不大肯相信。
“你当真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察觉吗?”徐墨卿正视她的双眼。
她的双眼倏然间闪躲了一下,这一下立刻被徐墨卿给捕捉到。
“你想起了什么?”
“那夜,在长公主刺杀三公主之前,她们姐妹之间有过短暂的交流。我虽然听不清楚她们说的是什么,但事后我猜想,应该是三公主故意激怒了长公主才是。若长公主不持剑行刺女皇陛下,她顶多会得到跟八皇子一样的下场吧?”
徐墨卿思忖了半晌,悔恨道:“你既知道,那时又为何要冲上去?你那可是报了必死的决心,你当真肯舍弃我?”
燕归晚咬着唇,承认道:“我怕你做的一切付诸东流……我有私心,我想要的就是今时女皇给燕家,给我的赏赐。我就是想要往上爬,对不起墨卿,我好像利用了你。从你进燕家门的那天起,我就一直盘算着怎么利用你。对不起,我对你的感情,并没有你对我的那么纯粹。”
徐墨卿垂着的长发下,睫毛在不住地抖动,两行热泪潸然滚下。他别过身去,哽咽道:“你早就对我坦白过,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在与母帝和解之前,我还有一点为了要证明自己的打算,到后来全部都是为了你了。我现在对你说这些,不是要向你邀功,也不想你因此而感激我。我只求你从今以后能好好地活着,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
“墨卿哥哥,你不要这样,你让我无地自容。我燕归晚何德何能,让你堂堂一国皇子如此珍视。”她又上前抱紧他,“我此生绝不负你,余生的每一天,都要和你在一起。”
“若你去战场呢?”
“我要带上家眷!”
“若你去当值呢?”
“我要夜夜回燕公府居住。”
“你要开始使用特权了吗?”
“是啊,为你坏了规矩,我愿意。”
夜已经深了,但妻郎两个还是困意全无。刚刚徐墨卿又逼迫她喝下一碗苦药汤子,喝下之后,她更加睡不着了。
“在桃夭馆时你怎么答应我的?你说我叫一声墨卿哥哥,今晚夕的药就可以不用再喝。你刚才为什么还要逼我?”
“我怎么逼你了?我明明是在喂你。”
“你那是喂吗?”
“不是喂是什么?有本事你不要咽下去!”
“好!下次我就不咽了,全都给你吐出来,恶心死你呛死你!”
“行,我等着。”
“我们真的要住在这里那么久吗?你确定这样做女皇就会放松警惕?”
“你不让她安心,她怎敢真的启用你?你以为你和严荼一样是她的家臣?还是觉得你自己姓李呢?”
“我们家泽银的孩子以后就会姓李。”
“可累代女皇都姓徐的。”
“我说不过你好了吧!之前没发现你这么伶牙俐齿,一个郎卿太碎嘴子不讨女君喜欢的!”
……
自此,徐墨卿和燕归晚便在秀水山上住了下来。女皇那里偶尔会派个女史过来探望一下,燕乐施那边也常常派个大官儿前来瞧瞧。除此之外,他们俩几乎与世隔绝,整整一个冬季从未下山过半步。更没有人前去拜访他们,因为都知道徐墨卿不愿让人打扰燕归晚在养伤。
也正是因为徐墨卿这个幌子打得很好,要外人都觉得他胸中本无什么大志,左右尽是围绕着自家妻主转。之前辅佐女皇的那一段经历,只是有点小聪明而已。
徐钟卿与徐墨卿朝夕相处那么久,自然不会全然相信。她派去的女史观察几次,确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只能暂时证明他们妻郎俩没有什么不安分的心思。但是以后呢?待燕归晚的伤势痊愈之后呢?她太清楚自己是怎么得来的这个皇位,她不可能不忌惮知道自己底细的人。
燕家忽然声名远扬,前来门下的客卿也越来越多。不管其他大族怎么做,燕乐施是一概都推托出去,绝不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当今女皇最忌惮的什么,她怎会不知晓?
在燕归晚妻郎搬去秀水山上以后,她才体会过来徐墨卿的良苦用心。九殿下与驸马闭关不肯见人,她就有大把的理由打发走各路来人。燕乐施更是把全家人都嘱咐了好几遍,要大家不可结交奸佞、受贿、承他人不情之请。总之一句话:谁胆敢给燕家门楣抹黑,她绝不轻饶!
可是燕乐施还有一个软肋,那就是年叙遥。提到他,她就要头疼起来,因为最近的年家高调的不像话。直觉告诉她自己,过多接触年家人恐要遭受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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