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我这伤大约是早好了,只是不知怎地,我这身子越发虚弱,莫说提刀持剑,就是端个碟箸也是吃力的很,我这人大抵是废了。真是有愧陛下恩典,辱没祖上荣耀!”
“晚妹妹,莫这么寻思。”
严荼明知她预判的很正确,却不忍教她失去信心。毕竟她懂得一个军人被判了那样一种“刑罚”,跟杀了她没有什么区别。
燕归晚见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才转头说与她,想让燕清影和燕清璧去御林军里当兵的请求。不过是进来两个大头兵,就算不通过严荼,找底下随便一个长史、旅帅都可办到。但燕归晚偏要这么央及她。因为燕归晚要借她的嘴,向徐钟卿阐明自己的状况和态度。
严荼不假思索便应承下来,还特意向燕归晚保证,燕家这两个小女君她定会放在身边好好培养。燕归晚则复又求再四,只求严荼能严格对待她们,不要因为她们是燕家女儿,就有什么特权可以放水。
就这样,燕清影和燕清璧被严荼带回御林军里,二姊妹成了最低等的女士兵。燕清影没想到自己的一次冲动,竟换来这么严重的后果;燕清璧倒是既来之则安之,性子总是温吞吞的。
只是后来妹妹问了姐姐一次,那日在杨府到底为何要那么做?燕清影沉默了很久,才说:“妒忌。”燕归岚一个庶出劣迹斑斑的女子,竟也配有那么好的姻缘!
但她到底年少无城府,做出来的事情使人发笑。也正因为如此,燕乐施和燕归晚并没有把她们当做冥顽不灵之徒,只是让她们重新走了一条路。东梁女儿国六层以上的女子都会选择的从戎之路。
把燕清影和燕清璧就这么突兀地送到御林军里,燕禹城自然很不悦。也没少到燕乐施跟前哭天抹泪,说自己的孩子还小,不懂事云云。但燕乐施却没有给他一点脸面,而是完完全全站在了燕归岚的立场上。
燕归岚感觉到自己被重视,在这个燕家里,她是有地位和尊严的。所以对待主母和长姐都比之前真心了许多。清影清璧搬走,甘棠轩终于回到燕归岚名下。照例学着之前的竹梅苑,原地盖起了二层小楼。庭院内外皆重新修缮,就差那杨祖亭过门居住了。
燕乐施回忆完近段时间发生的这几件事,才说道:“岚儿这孩子还是孺子可教的。你把影儿璧儿送到御林军里,她顶感激你。还常常对我说,很后悔少年时未与你熟稔,现在想与你亲近,也觉得是不能够了。”
“这是哪里的话,岚妹只要改掉年少时的那些毛病,心系燕家,我们还是好姐妹。”她忽然想到些什么,试探问道:“二姨母,温妾公……我是说岚妹大婚要不要把温妾公请回来?毕竟他是岚妹的生父。”
燕乐施决绝道:“不行!已是出家人,还沾染什么红尘事!过两日去寒武寺对他支会一声即可!”
见主母面色不悦,燕泽银在旁忙努着嘴,道:“嘿!我这二姐,她这是忘了谁替她去见的祖郎?要不是我,她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这会子感激起长姐了,偏把我给忘了。怎么着?见我是嫁出去的男儿泼出去的水,以后再也不是燕家人了?”
“泽儿你记住了,燕家,你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咱燕家的郎卿有母家给撑腰!关雎阁二姨母定为你留着。”
一席话,感动地燕泽银落下眼泪。燕乐施又道:“小石是个激灵的,在我身边跟着书琴历练些日子,同你陪嫁过去我很放心。可是小璞你要不要也带走?还有其他大官小幺,泽儿心下可思量好了?”
燕泽银似乎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歪着头苦苦思索起来。燕归晚见状,道:“关雎阁要是没有可心的人,就来我桃夭馆里挑,任你挑上谁,我都准你把他带走。”
“长姐说话可是算数?我要带……九灵姐姐走!”燕泽银玩笑道。
徐墨卿见燕归晚双颊憋的通红,遂笑道:“泽儿就不要逗你姐姐了。你说把我带走,你姐姐许是没有什么意见,若你要把灵官儿带走,就等于剜了她身上的一块肉!她哪里肯!”
“我就知道!”燕泽银狡黠一笑。
燕乐施趁势抚了抚燕归晚的额头,露出扼腕之表,“晚儿,你这身子骨怎么还这样?太医郎中换了不知多少个,女皇赐过来的药材都快把库房给填满,怎么就……”
但见燕归晚直往徐墨卿怀中倒去,根本不在乎燕乐施还是燕泽银还在她的面前。徐墨卿也装作慌里慌张的,略强硬道:“主母不知,我们也不知。但晚儿这身子骨羸弱是个事实,饶是她再也回不得军营,我也是不在乎的。”
“不回!不回!姐姐莫再回去。”燕泽银从女婢手中抢过来一杯清水,递到燕归晚嘴边。见长姐只抿了几小口,又转头说与燕乐施:“主母,您别逼长姐了,她已经是死过两次的人了!”
“你这孩子,我何时要逼迫她,我只是在关心她的身子!咱家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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