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也没有弄清楚他们到底在商议何事?”
“没有。杨柳手下的人都比较机敏,再说澄柳街一直都是杨柳的势力范围,我们没得到机会。”
提起燕家时年叙虹还能保持一分冷静,但一提起那杨家,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那杨湘日日绷着一张苦瓜脸,做事情又呆板又不知道变通,我真搞不明白女皇陛下到底瞧上她哪一点了!按理那御史大夫之位也应该是咱年家的,莫要忘了当初出资,可是咱们年家摊的大头!”
“你给我把我嘴闭上!”年叙莲呵斥道。
年叙虹吓得立刻噤声不语,对于年叙莲她是又敬重又害怕。
年叙莲说教道:“杨家的背后是杨太妃,杨太妃的背后是九殿下。绕来绕去又绕回他们妻郎身上!燕杨两家不倒,我年家就被多方掣肘。皇商就应是我们年家一家独大,杨秀手里的那一杯羹早晚都是我们的,御史大夫之位也早晚都是你的!但你要给我夹紧尾巴做人做事,不可太过张狂!”
年叙虹看着长姐这般,心里自然很不服气,她年叙莲自己做事哪有一点低调的样子?但长姐的话她不也敢反驳,故把矛头指向别处,道:“那燕乐施也可恶,你看她把咱家三弟当成什么了?呼之则来挥之则去。我们三弟这明摆着是被她玩弄了感情。长姐,这二日你是没瞧见遥弟那个样子,要不是那个周郎日日在他身边陪着劝着,我只怕他会一时想不开再寻了短见!”
年叙莲看着那一排鹰爪,负手斥道:“别让我觉得,我养得是一群废物!我供你们吃穿用度,到关键时刻你们却如此报我?你们且先退下去,往后若行动再这样失败,莫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没想到年叙莲只是呵斥她们几言,众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她们听命退下,偌大的中堂里只剩年叙莲姊妹。
“虹妹,近来女皇陛下除了上朝之外,召见三公的机会多不多?”
年叙虹听长姐这样问自己,立刻回顾近期情况,须臾,才道:“长姐是想知道我有没有面圣的机会?”
年叙莲露出狡黠的笑,“你还不算太笨。”
“长姐到底想要干什么?”
“别急,过几日你就会知道。”
此时中堂的房门忽然拍响,门外传来一个大官儿的声音,原是年叙莲的另一个面首,名唤曲郎的小生嚷着要她过房下去。道是今晚年叙莲若不过去探他,他就要抹脖子上吊死给她看。
年叙莲当然知道这曲郎不会真的寻死腻活,他不过是想尽办法争宠。想来她也的确多日未见那曲郎,还是适当地“雨露均沾”才好。故让大官儿去那边回话,道她一刻钟以后便过去。
年叙虹抢白道:“长姐也是三四个孩子的母亲了,精力还是这样旺盛!要我说那几个不得宠的男儿,就赶紧打发出府算了。”
年叙莲不悦道:“他们碍着你什么事了?”
“不碍事,不碍事。”年叙虹忙得顺着长姐的脾气。
而在周未这边,一个男官儿也匆匆跑回来报信儿。
“周郎,主母她在中堂里出来直接去往曲郎那院了。”男官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幽怨。
周未却哈哈地笑起来,“那曲郎可是又说自己胸口痛得要死,若莲君不肯过去看他,他只怕活不过今晚?”
“是,是这么回事。”男官儿怯怯地回道。
徐墨卿见周未如此,才明白什么叫做强颜欢笑,什么叫做风光无限的背后是无尽的苍凉。
“殿下可是听得仔细了?这便是我周未过的日子?您觉得我会心甘吗?那年叙莲并不值得我去爱慕!”
燕归晚不知怎么却忽然沉下脸色,她木讷的坐到一张交椅上不做声。
徐墨卿走到她的身边,“晚儿,你怎么了?”
“扶风和宜风是不是也像周郎这般度日?我与那年叙莲是一样的人吧?”燕归晚心生愧疚。
“你们不可相提并论,晚儿不要这样。”
“我二姨母……是不是也是这样把年生给伤害了,否则年家人也不会这么痛恨我们燕家。”
“主母与年叙莲也不一样。”徐墨卿不顾身边的周未,柔声曼曼地安抚起燕归晚。
一旁的周未抱着胳膊看了片刻,才道:“殿下与驸马还真是伉俪情深,不过……你们与这周遭的妻郎还有是点不大相同。”
燕归晚这才意识到她和徐墨卿还在年府里,遂赶紧起身保持住警惕性。
“该说的周郎已说完,殿下与驸马若信我,我们就击掌为盟吧。”
“周郎,我且问你,你若游历山水,第一站想去哪里?”
周未愣住了,俄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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