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过去。严荼被众人盯得不自在,直谦和地对朱欣然颔首示意。
朱欣然仿佛得到了她的批准,才再次开口道:“恭送殿下和驸马。”
“一个月之后,燕将会谨遵皇命回来复职,到那时还请诸将多担待,她的威严还是要在的。”徐墨卿向众人叉手行礼,那血淋淋的手掌再一次映入她们的视线里。
燕归晚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被徐墨卿带出御林军大营。除了他们妻郎之外,燕归岚和几个贴身大官儿却都有意的留了下来。
童生和秋生代自家主子向众将领赔不是,他们妻郎先后擅闯御林军大营的罪责,待就医问诊之后,自会去御前向女皇陛下请罪领罚。
燕归岚和九莺则是安抚了严荼好一阵儿。为她列举燕归晚真的不能再提起刀剑的种种证明,还说燕归晚根本没有必要装伤病,谁人都知道她的野心是继承老燕将的衣钵,成为东梁的镇国大将军。
几人协助朱欣然严荼等处理完残局,才离开这里。这时,营帐之中只剩下一众御林军的将领。
朱欣然环顾一圈她们的表情,率先问话:“今日之事众将都是亲历者,依你们所见,燕将她到底有没有痊愈?”
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没有人愿意被问到,都纷纷左顾右盼低头不语,包括严荼也已分辨不清了。
“严将,这个事情你看……”
朱欣然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抛给严荼。严荼坐在她的下首,整个人还处于懵然的状态。她看得清楚心知肚明,但眼下这个问题却是不得不解决。女皇那里还在等着御林军的回话。
“我……”严荼动了动嘴唇,“燕归晚她的确没有出手,连梨花枪都没有举起来,按照她以前的性子,早该回打回来才对。但她那一手老茧……”
朱欣然提出质疑,“她闯御林军时在马背上有多骁勇,这个大家都有目共睹。虽说我们提前跟底下人交代过,士兵们也都放了水。但说她真的废了身子,多少有些勉强吧?”
话落,营帐里又是一片沉寂。良久,一个参军犹豫地咳嗽两声。朱欣然的目光早已跟随过去,“众将尽可畅所欲言,无须多虑。”
那参军挺了挺腰身,才道:“在座的各位都上过战场,应该都体会过,若知自己有险,一定会使出超乎寻常的力量去对抗。燕将的身体有没有痊愈卑职看不出来,但若知有人要将我的手足杖毙,我想我的态度应与燕将相同,就是拼死也要阻拦下来。”
见有人首先发言,又有一副将跟随说道:“ 再说刚刚九殿下也讲明,燕将在家中有偷偷活动筋骨,谁说废了身子就一定得羸弱到起不来床?”
朱欣然侧耳倾听,吁了一口气,道:“你们说的很有道理,其他人觉得呢?”
“朱将军,您无须再问了。还是由卑职亲去御前回禀吧。请诸位放心,燕归晚她一个人的事还影响不到我们整个御林军。”严荼缓缓地站起身来,向众人说道。
朱欣然似乎就在等严荼的这句话,她立刻拍板定论,当机立断遣散众人,御林军这边终于是消停下来。
燕归晚和徐墨卿从御林军疾步出来,妻郎俩共骑一匹快马,直奔太医院而去。燕归晚在前握紧缰绳,徐墨卿在后用那只未手上的手箍紧她的腰身。
快速奔跑地快马带起一阵劲风,随着这阵风竟飘来两热滴泪,它们打在徐墨卿的脖子上,慢慢地划落到他的心窝里。
他把整个身子伏在她的背上,靠着她的耳畔,道:“女子在外落泪也不怕被人家笑话。晚儿别哭,我没有事。我们时间紧迫,很多事我自己也是一头雾水,但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燕归晚口中含糊不清的“嗯、嗯”了两声。但听徐墨卿的声音又从耳后传来,“我们去太医院包扎伤口,你要表现地激动一点,越不像平时的你越好。然后再猝不及防地昏倒。还记得我教给你的那些骗术吗?”
“我记得。”
“在给我医治的同时,一定会有其他太医察看你的身体。只要这一关我们能闯过去,接来的去御前就好办了。”
“我们包扎完伤处,就直接进宫去吗?”
“对。我们要去御前大闹一番,闹得越凶越好,趁着我们现在有理,就要得理不饶人。这一次打响,要他们以后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墨卿,哥哥……我真的不想再伪装下去!我燕归晚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窝囊过。最爱的人保护不了,最亲的人也保护不了。我宁愿站着去死,也不要这么跪着苟活。”燕归晚痛苦道。
徐墨卿那只受伤的手忽然抓紧她的腰身,“你答应过我要卧薪尝胆,你说过十年八年都可以等!你也答应过我要一直好好活着。你已经死过两次了,阎王爷都没有收你。你现在更不能冲动,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