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莲稽首跪地,虽不敢抬头,却也清晰无比地说道:“许是小的眼拙,出来时随手拿错了。容小的回府重新取回来,好将此物完璧归赵。”
徐钟卿打量这年叙莲一番,“无妨,吾派李统领亲自去府上取来,你只许告诉吾放置何处。”
“这个……容小人想想。”
年叙莲在心里做了次豪赌,成王败寇,反正事已至此。她根本没有料到,事实反转的会如此迅速,她更没有想到,自己不是败在别人手里,而是自己的妹妹手中。若不是年叙虹如此不经事,年家也不会倒得这样神速。一夜之间大厦就要彻底倾倒了吗?不,她得试一试,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年家几代人的心血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毁在她的手里!
只可惜墙倒众人推!就在年叙莲进宫面圣之际,昔日里被年家打压、霸凌、欺辱的众人,纷纷站出来检举揭发年家的罪证,一时间竟行成了“不揭发年家一条罪证都不好意思上朝”的局面。
这里自然有杨家和燕家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功劳,但是年叙莲手中那张杀手锏,也的确给了徐墨卿当头一棒。百密一疏,始料未及,自己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忘却,这实在不应该。他联想到燕归岚成婚那夜,年叙莲打量自己的眼神,原来奥秘在此。
年叙莲就这么被女皇扣在皇宫里,没有降她的罪,也不给她什么说法,就是把她单留在偏殿之中,让御前侍卫把守着。
而年家早是被掀翻了天,趁着年叙莲和年叙虹接二连三出事之际,被她霸占的一众面首,在李韵和没有带兵来抄没之前,已经顺手牵羊偷了不少财物,逃的逃散的散。年叙莲豢养的众多鹰爪更是闻风而逃,只有年叙遥带着两个姐姐的正房夫郎、嫡子守在庭院里。
李韵和也没有为难他们,只按照规程办事。但那个致命的腰带就是找不到,急得她恨不得挖地三尺。她又不能同年家人明讲,更是苦不堪言。
年叙遥只以为李韵和在找钱财,便带着侍卫们把自家的金库全部翻开,企图能换回大姐二姐的性命。但事与愿违……
年叙遥已急疯了眼,灵光一闪,居然跑到燕家来求援,希冀燕乐施能帮助他们年家度过难关。
听到年叙遥在外砸门,慌得燕乐施坐立不安。徐墨卿与燕归晚早是被女皇陛下宣到御前,燕家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拖他们的后腿。但年叙遥撕心裂肺的呼唤声,使她心神不凝,最后直把书箫派出去,命她带护院女侍强行把年叙遥赶走,休让他再登燕家的大门。
年叙遥彻底绝望了,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燕家的事,对待燕乐施更是用情至深。在年家遭次大难之时,燕乐施非但没有对他施以援手,反而将他撵走,恨不得没有与他相识过。
年家之错,与他何干?年叙遥四处求门无望,大姐二姐更是不知音讯,家中“夫孺”只觉天塌下来一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在整个年家乱成一锅粥之际,周未却还安然地留在这年家大宅里。李韵和没有得到彻底抄家抓人的命令,故对年家人还算以礼待之。知道还有那么一个面首留在年家一处小院里。
可他却自己主动找上门来。李韵和见周未气度不凡,眼神里未有半点惊恐,与那一窝年家人截然不同。
“你要见我,何事?”
周未向她深深道了万福,“李统领,确切的说小生想见的是九殿下。”
李韵和不敢掉以轻心,故问道:“见九殿下?你还与殿下相识?你可知你们年家现在的处境?”
“兹事体大,李统领,还望成全。”周未抬起头走到李韵和身边,“我知道你们在找什么。”
“你!”
无奈之下,李韵和只好再回宫中,将此事汇报给女皇。女皇听闻转身看向徐墨卿“那面首,可是你的暗桩?”
徐墨卿没法子再否认,也明白周未在这个时候暴露身份,应该是发现了重大线索。
“不敢隐瞒皇姐,的确如此。”
“那你就去吧,希望你能带给吾好结果。”
徐钟卿放徐墨卿去往年家,却把燕归晚留在宫中,名曰:“燕将不可操劳过度。”
“燕将与吾去下一盘棋吧?”
“卑职不敢。”
“走吧,棋盘已经备好。”
徐钟卿负手轻笑,已先一步走到棋盘处落座。燕归晚见状,只得听命跟随。
“燕将觉得这盘棋孰能赢?”
“卑职不通棋道,在女皇面前献丑,更不敢妄加断言。”
徐钟卿看得出燕归晚独自面对她的紧张之感,她们俩再也不是几年前并肩作战时的状态。但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让她把燕归晚瞧仔细也是个绝佳的选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