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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袖淳这才站直了身子,“殿下,朱家送上来的不止一个郎卿,而是三四人,但请殿下确保朱谦可晋选上。”
徐墨卿会意朱袖淳的良苦用心,她也是怕他从中难做,这才竭力弄得真实一点。
送走了朱袖淳,燕归晚才开始后知后觉。仿佛从她致仕之后,她就在一个梦境里,到现在才被朱袖淳给叫醒。胡闹过放纵过,不管不顾过更痴迷不悟过。但是到此刻她才明白,就算命运将她之前的一切全部击碎,只要她还活着,她就得继续负责任的活下去。
看着朱袖淳步履蹒跚地走远,她和徐墨卿重新回到桃夭馆。瞧徐墨卿面色也不好,便道:“哥哥可是觉得肩上的担子忽然重了?”
徐墨卿缓缓地神了个懒腰,看似玩世不恭道:“不过是选个面首而已,有何担子重不重的?”
“你总是这样,你就是怕我觉得,又是我拖累了你!你为我们燕家……”
徐墨卿直扬扬手,“你还说我,你既然都懂,就不要跟我这样愧疚来愧疚去,谢得没完没了。烦死了!”
“那哥哥打算怎么办?”燕归晚咽下一肚子肺腑之言,调头问道。
徐墨卿笑了笑,“按照你说的,遵从自己的内心。我想那个叫朱谦的郎卿一定很出众,不用我为他走后门,他也一定能够选中。”
“那朱老肯来拜托你,其他人也会跟着而来,韵和那边你早是答应下,杨家就算不求你,你照例也不能怠慢,剩下一个没有交集的钱家,还有那些低一等的大臣们。这个年节我们怕是要提前过完了。”
“别这样,晚儿,你的心思不要这样重。”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有!”
“是什么?”燕归晚急迫问道。
徐墨卿拉住她的手,“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办理选秀之事。”
“啥?什么?”燕归晚一下子甩开他的手,“哥哥开什么玩笑,要我面对一众郎卿?哥哥也不害怕我再看上谁。万一哪个落选的美男子再被我要进府里,你……你不就是引狼入室了嘛?”
徐墨卿冷哼一声,“晚儿想得美,现场我怎会让你去?不过是日常奔走时要你陪伴罢了!”
“啊~是嘛?”燕归晚窘笑道,心里却在骂自己,刚才也太过激动了,他不得看自己笑话?
果不然还未到上元节,燕家已接二连三来了好几波“客人”。徐墨卿已跟燕乐施通过气,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千万要让她在前面顶住,能不带到桃夭馆就不带。这可累苦了燕乐施,几乎日日整装备着,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有人登门拜访。
徐墨卿头大起来,这有增无减的趋势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他在卧房里按着太阳穴,难不成这两日就进宫面见男后,把选拔男宠一事提上议程?
他正绞尽脑汁想着,燕归晚已从外面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哥哥,快随我走!前面,前面顶不住了!”
“前院怎么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京官儿,直接把他家的小后生带到燕家来做客。我的天哪,我二姨母陪笑陪得脸都要抽筋了!我们赶紧去韵和那里避一避,不然他们非闯进来不可!”
妻郎俩三下五除二,一溜烟从燕府后门逃走,连马车都没来得及套,只悄悄牵来一匹骠马。妻郎俩合骑一匹马儿直奔李家别院而去,几个大官儿则被他们留在了桃夭馆里。
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们妻郎才刚刚走出汉河街,迎面却来了一顶轿辇。燕归晚只盼他们不是来燕家的,更不是来找徐墨卿的。但那轿辇却忽然拦在他们面前,帘子一下子从里面掀开,乃是御史大夫杨湘。
“殿下,驸马,臣下正赶着去登贵府的门呢!您们这是要去哪?”
杨湘已从轿辇上走下来,向他二人躬身叉手行礼。
徐墨卿没有回答她,而是直接问道:“杨大人找小王何事?”
杨湘幽幽笑道:“横竖瞒不过殿下,那可否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徐墨卿环视一下四周,在这冰天雪地里讲话,的确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但也不能把杨湘请回到燕家,撞见她也躲不过,遂提议道:“还是去琉璃楼吧。”
此言一出,杨湘的眼睛里赫然露出一道光芒,仿佛正中她的下怀一样。她微妙变化被燕归晚给捕捉到,回首对身后的徐墨卿嘀咕道:“她今日异常反常,平日里总是个低调沉默的性子啊?”
没错,所以当他们妻郎随杨湘来到琉璃楼时,才知道自己简直就是“羊入虎口”。这里不仅有杨柳杨秀还有杨祖亭,更有三四位异常貌美的男儿郎……
从燕归晚的视线望去,一副副好皮囊看的她眼花缭乱。之前她觉得杨祖亭就是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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