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质问道:“你找韵和算什么账?她有何错?烦请晚妻主说出一二来。”
“照殿下这么说,那我改日也和明郎二柳他们坐实夫妻缘分,岂不是更好?”
“你!”徐墨卿被她气得面红耳赤,整个心脏都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好,妻主大人可随时去,墨卿只要说出半个‘不’字便有违皇姓!”
说着他夺门而去,独留燕归晚怔在桃夭馆门首。待她冷静过来,想要去追徐墨卿时,韩明子已悄然来到她的身边。他试探地从燕归晚手中将宝剑夺下,赶忙交给守在一旁的九莺保管。
燕归晚睃了一眼韩明子,清脆无比道:“滚!”
韩明子却没有听她的话,“明郎不滚,明郎要陪着晚主。”
“陪我作甚?”
“晚主想让明郎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躲在暗处的柳宜风和柳扶风已气到牙痒痒。他们万万没想到,这韩明子会抓住这么好的时机。千年不遇的妻郎吵架,还是首次徐墨卿扬长离去。他们兄弟俩等了不知多久,几乎已经绝望,仍旧没有赶上过。才来了几日的韩明子,却轻而易举的撞见了?
“刚才教你过去,你怎就不去,这可倒好,让那厮给捷足先登了!”柳扶风小声抱怨道。
柳宜风跺着脚,赌气道:“要去你自己去,不记得殿下被扣在宫里那次了?晚姐姐差点剥了我们的皮!”
“宜郎别乱动,挡着我视线了。”柳扶风把柳宜风往旁边拽了拽。
“哼!我倒要看看这个韩明子能掀起什么浪来!”
就在二柳向院中暗暗窥探之际,但见燕归晚一巴掌甩在韩明子的脸上。
“滚!”燕归晚再次喝道,说毕,她已追出桃夭馆。
从桃夭馆追出来,她四处踅去,怎么也找不到徐墨卿的身影。中途碰见梨洛又看见书萧,任她们上前问询,她也没有说明自己的去意。她以为徐墨卿会躲进关雎阁,可是她把关雎阁里翻个遍,也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徐墨卿回去哪里?燕归晚真的着急了。这件事本不碍着他们妻郎之间,徐墨卿的本意也是想劝住她。怎奈她刚刚太过激动,愣是没控制住自己的恼火,这才迁怒于他。
这是第一次,徐墨卿与她发生口角之后,夺门离去。她知道,自己触碰到他的底线了!在燕府里找不到,她只能到府外去找。她不能对徐墨卿不管不顾。
寒武寺、淮乌街上的各家馆子、已经开化的淮成河上,澄柳街的琉璃楼,段氏生药铺子……她把他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最后她已决定去往李韵和的府上,若李家没有就去杨家!
燕归晚一溜神,身下的马儿差点撞到石阶上,这马儿发出一阵嘶鸣声。她这才意识到,徐墨卿会去哪里。她即刻打马加鞭,奔赴那里去。
秀水山上的春天,来得比山下要迟一点。燕归晚从山脚一路走上山,脚是凉的,手是凉的,心也是凉的。
这年冬季,他们妻郎没有来秀水山小住,静亭里已很久没有人来打扫。徐墨卿坐在布满灰尘的书舍中,看着那几本别国图志。虽说是在看书,但已多时未翻一页,连燕归晚走到他的身边,他都没有察觉到。
“哥哥。”燕归晚柔声道。
徐墨卿显然吓了一跳,他登时起身,“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你。”
说着,她已伸出双臂,想去抱紧他。
但徐墨卿却避开了她,“不!”
燕归晚讪讪地笑道:“你生我的气了?我本是替泽弟鸣不平,你是好意劝我,我却那么抢白你。”
“我不会生你的气,我在生我自己的气。谁人都是相劝别人容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没觉得韵和有什么错处,但若主角换成你,我却难以接受。”徐墨卿转过身背对着她,心痛地说道。
“我不会的,哥哥,你信我。”
“晚儿,我实在是……太在乎你了。这段时间我一直提心吊胆,我想这就是女皇派韩明子来到我们身边的用意吧。”
燕归晚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背脊上,“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让你如此难受。”
她两手扣得紧紧的,任徐墨卿怎么掰也掰不开——他怎么舍得真的放开她的手?
转瞬,妻郎俩终是相拥在一起。
“反正我们也是‘闲人’了,待过几天去完荼姐姐的喜宴,索性就搬到静亭来住吧。桃夭馆让给他们,日日好生供养着,虽不与他们有情感,但总的负责任。”
“你当真这么想?”徐墨卿不可置信道。
燕归晚笑道:“真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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