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自然也很高兴,燕归岚这边胎相很稳,李韵和那边也有了喜脉,真是好事接踵而来。谁人都在高兴,唯独燕归晚心里很忧伤,可她的这份忧伤还不能够让旁人看出来。
徐墨卿怕她又要胡思乱想,便带着她去了趟慕家。名义上说是恭贺慕秦乔迁,实则是有事相求于她。
“要找别的郎中来瞧,若是好结果还好,倘或是坏结果,我只怕晚儿她受不住。”徐墨卿向慕秦说明缘由。
慕秦执意摇头,“殿下若要我为驸马搭脉,我必须讲实情,不能对患者有半分隐瞒。这是我的底线。”
“秦儿就不能说些善意的谎言?”
“别的事情可以,唯独这件事不可以。殿下,其实你不必如此担心,结果未必是你担心的那样。”
在去往慕家的路上,徐墨卿不断回想,前几日自己和慕秦私会的场景。就在到了慕家门口时,他还一度不想进去。燕归晚见他这么反常,笑道:“你怎么了?是觉得贺礼带少了?怕慕秦会说你小气呀?”
“无事。”
他略带紧张地携燕归晚走进慕府。慕秦热情款待起他二人,果茶早是堆满案几。
两厢客套片时,慕秦稍有畏葸道:“这院子实在太大,我一个人住简直暴殄天物。圣恩难为,我真是诚惶诚恐。”
“慕家理应如此,秦君就不要这样了。我听说你都不肯再入仕为官,左右相劝才去了杨秀那里做了个小小的书办?”燕归晚的语气里充满钦佩。
“我这性子不适合为官,还是做点力所能及的事为佳。生药铺那边现下让我家原来那老仆代管,我自己另盘了几个营生在手,不给辰弟丢母家的脸便是了。”
“像秦君这样想的明白的人少有,但我也落个俗套,你这慕家大院是缺个男主人了。寻个夫郎进来嘛!”
“有劳驸马关心,小的谨记在心。”
慕秦与徐墨卿之间反复递了几次眼色,他才终于对燕归晚说明真正的来意。
燕归晚显然很排斥,“你们……还是不要了。”
她几乎是掉头就往外走,徐墨卿愣在原处,不敢轻易上前拉扯她,怕她更加反感。还是慕秦作好作歹地拉住燕归晚,直把她引进里间里。
“驸马莫慌,哪里有那么可怕。”
慕秦一边相劝,一边已按住她坐定,为她搭起脉来。徐墨卿跟到门外,几次想推门进去,但都不敢造次,只怕打扰了她们。他的手心攥满了汗,还是控制不住自己,遂趴在门缝上往里瞧。
此时燕归晚已冷静下来,任凭慕秦为自己“望闻问切”,她们俩都察觉出徐墨卿就在门外,互相对视一笑。慕秦起身疾步去开门,门外的徐墨卿差点栽倒在地。
燕归晚和慕秦笑的前仰后合,徐墨才讪讪地走进来,“怎么……样了?”
“殿下干什么这么慌张?您和驸马多重的伤没有经历过,何故怕眼前这点小问题?”慕秦为徐墨卿搬来交椅,请他落座。
徐墨卿不敢随意搭话,只喘着沉沉的粗气。燕归晚也不理他,只听从慕秦的安排。只隔了短短的一刻钟,徐墨卿却觉得漫长无比。
慕秦缓缓道:“驸马无事,只是……”
这一个转折说出口,徐墨卿的脸色登时就变了。燕归晚按住他坐稳,笑道:“秦君直说无妨。”
“驸马这几年伤病太多,又喝了那么久的汤药,调养回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可是她早已生龙活虎了!”
徐墨卿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无异于向慕秦说明燕归晚的身子根本没有废掉。幸而慕秦是自己人,再说她本就是医者,哪里猜不出端倪?
“表和里能一样吗?殿下?”
“那,那该怎么办?”燕归晚看似淡定地问道。
慕秦莞尔一笑,“恳请殿下也把手拿过来吧。”
这……徐墨卿羞涩半日,还是听从了慕秦的话,自撩起衣袂,将手腕呈到慕秦面前。
慕秦将手指按在他的脉搏上,又顿了片时。
“殿下身子也无事,但也得调养。”
慕秦将笔墨推到徐墨卿跟前,“小人说,殿下来记。”
徐墨卿愣愣地点了点头,已摊开笔墨,等待慕秦下方子。
“勿殚精竭虑,须采菊东篱,悠然南山,仅此而已。”慕秦负着手,摇头晃脑道。
“秦儿,你这是?”徐墨卿不明慕秦本意,与燕归晚面面相觑。
慕秦做了个揖,“殿下,小的说过,经由我诊脉,我务必实话实说。”
徐墨卿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燕归晚也豁然开朗了。慕秦总归给他们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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