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登时打掉她捏在自己下巴上的那只手,“你们没有圆房?”
徐墨卿的声音过于响亮,外面的九莺和秋生都听得清清楚楚。两个大官儿相视对笑起来,继而向拱厢里问话,可是有什么吩咐不曾?
徐墨卿这才发了窘,降低了自己的声音。他将燕归晚整个人按在逼仄的角落里,“你三更天过去,四更天熄灭的灯烛,五更天才回正房来。这么久过去,你和韩明子什么都没有做?”
燕归晚眨着眼睛,“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做……”
“都,都做什么?你如实交代!”他终究先憋不住了。
“嗯~明郎他腰软似盈手可握,纤纤素手更是吹弹可破,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尤物!”她故意卖起关子。
“这还叫什么也没有发生?燕归晚你故意的是吗?你是来向我炫耀的?”徐墨卿气急败坏道。
他边说边加大手上的力量,故意弄疼了燕归晚的双臂。燕归晚赶紧求饶道:“你弄疼我啦!我不跟你玩笑,我跟你说实话……”
随即她将昨晚在东厢里的事,原原本本地告知给徐墨卿。他听过之后,感喟道:“也是苦了韩明子了。”
“是啊,所以今早离开之前,我亲了他一下。”
“亲哪里了?!”
“亲他的额头了。”
徐墨卿这才面露喜色,“额头就算了,我不跟你计较!”
“哼!”燕归晚白了他一眼,“当年你不也亲过慕秦吗?我们扯平了。”
“晚儿还真是记仇啊!这个茬儿都能让你捡起来!那个时候我们还未成亲!”
“我管你呢!”
妻郎俩终于雨过天晴,算是勉强地闯过了这道情关。二人在马车拌嘴说笑,好像这样能减轻一点离乡的苦涩。
忽听马车外有人在喊:“燕将留步,燕将留步!”
起初燕归晚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有太久没有被人称呼过“燕将”了。但九莺已将马车停下来,冲拱厢里的二人说道:“晚主,后面好像有人在叫您呢!”
燕归晚和徐墨卿这才从马车上跳下来,主仆一起向后方望去,原来来人正是严荼和燕清影姊妹。但见严荼快马加鞭,所过之处皆是尘土飞扬。她身后的燕清影姊妹也奋力地向前追赶。
三人均身着铠甲,一看便是从御林军里直接赶来的。严荼先一步赶到燕归晚面前,从马背上一掠跳下来,朝他们妻郎拱手道:“殿下,燕将。”
燕归晚惊喜道:“荼姐姐怎么来了?”
“晚妹妹还好意思说?你和殿下云游四方这么大的事,居然都不对我言语一句,还把我严荼当作昔日袍泽吗?若不是你家这两个小女收到家中来信儿,被我无意间知晓,只怕这一面是见不到了。”严荼激动道。
“荼姐姐,我们本想安安静静离开,离别总是件令人伤感的事。”燕归晚愧疚道。
严荼冲着燕归晚的肩膀敲了一拳,“你这身子骨到底行不行?都可云游四方,怎就不能回御林军来?”
燕归晚指了指身后的马车:“哪里需要我做什么?横竖都有马车载着嘛!再说又不是我一人上路,瞧我这大官儿都带着呢,荼姐姐就不要为我担心了。”
严荼很是动容,“想当初御林军里有欣然将军,有杨湘,还有你和我。再往前说,几年前我们随女皇亲征凉城,晚妹妹同严荼历经生死。现在想想仿佛就在昨天,可现在御林军里只剩我自己,你们都走了……”
“荼姐姐不必如此难过,你是我们东梁最好的大将军,能有幸与荼姐姐并肩过,晚儿真的很骄傲。我此番是陪着殿下四处走走,少则三五月,多则二三载也久回来了。”
“若这一趟走下来,身子骨还能挺得住,就回御林军来好不好?”
燕归晚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了,但面对着如此诚挚的严荼,还是笑着点头道:“好,我听荼姐姐的。”
“现在西北尚且安稳,有仙然将军镇守凉城,西洲边陲无人敢作乱。但欣然将军那边却不太好。”
“怎么回事?我久居深宅不知外情!”
“欣然将军的急递是前几日抵京的,南疆那里倒是未有大乱,可南海国与我们摩擦不断。女皇已降旨加派镇守南疆的将士。”严荼回身拉过燕清影和燕淸璧,“你的这两个妹妹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我欲将她们派到欣然将军麾下,晚妹妹意下如何?”
燕清影和燕淸璧这才上前,向燕归晚和徐墨卿叉手行礼:“长姐,姐夫。”
“真是你们的造化!”燕归晚感叹道。
“璧儿和我在军营未能回家与长姐姐夫辞别,今日也是得严大将开小差,方才能追赶到此。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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