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燕归晚与徐墨卿商议好,又偷偷潜回地牢里,顺带着将串钥匙送回到那小贼身上。她把徐墨卿的意思向两个大官儿说明一番,九莺又开始自责,非说是她连累了大家。
“你且记着,你是我带出来的,你是替我受的伤遭的罪,你若有事便是我责任,所以九莺你得活下来, 我需要你,秋生他更需要你。”
……
一夜晚景不提,且说翌日清早。
阮三娘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徐墨卿还在“熟睡”。只见他微微靠在她的怀中,两个人几乎是肌肤贴着肌肤的状态了。她揉了揉脑袋,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却不大记得。
难道是自己喝得太醉了?她想象与徐墨卿的洞房可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总得“回味无穷”才对吧!可是她真的是一点也记不得了。她轻轻掀开被子欲要起床,很怕把徐墨卿吵醒了。可是她这么一动,他还是醒了过来。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浓情蜜意地望着她,“三娘。”
阮三娘的心中竟是一阵欢喜,难得柔下声道:“还是把你吵醒了。”
徐墨卿笑而不语,跟着她一起起身,开始为她更衣梳洗。这一切顺利的像是个假象,阮三娘差点就要抽自己一个嘴巴,来验证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但她最终没有抽自己,而是将他的手握在手中。
阮三娘先是一惊,他那双粗糙的手与女子无恙,与他的那张脸一点也不相配。但很快她就平静下来,因为他的身手,昨日她是见过一点的。
“昨夜……”
徐墨卿忙做出害羞状,“三娘不提罢!”
见他如此,阮三娘便没有再说下去。这徐墨卿已算是她的人了,以后有的是时间腻腻歪歪。
“我答应你的事这就去办。”
徐墨卿向她微微一欠身,“多谢三娘了。”
阮三娘顺势将他擎起来,“徐生既已成我的人,日后就不要这般客气。”
一刻钟以后,山寨门首。
燕归晚主仆三人本是被捆绑着押解出来的,但是徐墨卿要上前与燕归晚“告别”,阮三娘便命手下将她给放开了。
燕归晚仍显得很激动,她装作不屑道:“怎么?你这是攀上高枝了?不愿再与我在一起了?”
“到底夫妻一场,我来送送你。”
徐墨卿这句话说得倒是很真切,因为该交代的昨夜都已交代过了。他哪里有十足的把握,不过是为了欺骗燕归晚他们先逃离出去。虽然他不相信他们这一面是诀别,但是他的心里怎会一点涟漪都不起?
“慢慢走,走稳了。”徐墨卿莞尔笑道。
燕归晚瞪大了双眼,很怕眼角的泪流出来,口中却仍是狠狠道:“用不着你费心。”
然后她再度被人捆绑起来,依旧被蒙蔽住双眼走出山寨。
徐墨卿站在门首好一阵儿,这个过程当中阮三娘一直没有前来催促他。阮三娘以为他是在伤感,其实徐墨卿是在盘算燕归晚有多少胜算。
押解他们三人出山的小贼一共有六人,照比前一日几十个人围攻他们四人,算是天壤之别了。九莺有伤在身,燕归晚和秋生就算再能打,一对三,也未必能打的赢。何况他们现在还被束着双手蒙着眼睛,但这是他们唯一一次可以逃出去的机会。他更不相信身后的阮三娘,真的没有起一点杀念!
徐墨卿默默走回阮三娘的身边,“我想一个人静静。”
阮三娘负手笑道:“好。”
徐墨卿便又回到那个屋子里独处,阮三娘当真的没有再来打扰他。他得抓住这个“伤感”的机会,让她今晚没法子近身。他好有机会溜出房外,伺机逃跑。若今晚失败,明日就再想办法,明日再败,则后日再想其他法子。总之,燕归晚已离开,他也必须得离开了。
燕归晚主仆三人被押解着走了一截子路,九莺便开始叫唤起来,直嚷嚷着伤口痛的走不动了。几个小贼互相对视,不耐烦地道:“那就在这里歇歇吧。”
“我们已走了这么远,早不知山寨所在何方。既然你们主家是命你们放人的,你们就趁机把我们放了吧。”燕归晚试探着说道。
一个小贼拍拍燕归晚的肩膀,“你说的很对,本想多送你们一段路,既然你们这么想去,那我们现在就送你们上路吧!”
说着她一刀就劈了下来。燕归晚早有预感,在沿途走下来之际,已将捆绑自己的绳子大体解开。就在那小贼一刀劈向自己的时候,她一脚先将她踹开,同时挣脱开绳子和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秋生和九莺几乎是同时站立起来,纷纷向身边的小贼攻击过去。也正是刚刚趁着“歇息”的空档,他们二人互相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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