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的衣衫。徐墨卿可以理解他或许是没有多少家教,但也不能任由他这样胡闹,故忙上前制止住他。
“安哥儿不可这样,晚姐姐的伤在前胸,哪里好外露呢!”徐墨卿拦在燕归晚身前,相劝道。
安哥儿斜睨着徐墨卿,“你是姐姐的什么人?”
徐墨卿呵呵笑起来,“晚儿,安哥儿问我是你的什么人?”
“安哥儿,他是我的夫郎,你唤他哥哥吧。”燕归晚满眼都是温柔,对于安哥儿的无礼,简直视若不见。
安哥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是姐姐的夫郎?”他又转过头来,像是要确定什么一样,“姐姐,你已经成亲了?”
“是啊~”燕归晚扯了扯徐墨卿的衣袂,问向安哥儿:“哥哥他好不好看?是个美男子吧?”
安哥儿不再言语了,一径跑出去帮九莺和秋生做事。
燕归晚这才觉得这小孩子有点莫名其妙,徐墨卿则没好气道:“这小哥儿, 怕是把你当成巾帼英雄了。估摸着心里揣着梦想,想长大以后嫁给你!”
“哥哥别乱说,安哥儿才多大呀!”
“多大?也有十二三岁!当年你救了他,那心思还不好萌生吗?”
燕归晚狡黠一笑,趴到徐墨卿耳边,“哥哥该不会是小孩子的醋也要吃吧?”
徐墨卿将她扒拉到一边,“呵,晚儿不是连阮三娘的醋也要吃么!”
“那能一样吗?我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哥哥你当时把自己剥个精光!”
“胡说!我明明穿了裈裤的。”
燕归晚四人果然在安哥儿家中住了下来。安哥儿是个倔脾气,说什么也不肯要燕归晚给他的钱。见他如此,燕归晚便让两个大官儿日日往安哥儿家中添置东西,从桌椅、器皿到粮食、菜蔬,更是给安哥买下好多衣裳回来。
安哥儿日日围在燕归晚周围,开心的不得了。反倒是徐墨卿,因为前段时间在路上没怎么歇息好,近来都在卧炕静养。
莫说拿这小院儿同燕公府作比较,就是与一路上睡过的任何一家客栈相比,也要比这小院强上好几倍。但徐墨卿却没有一分嫌弃,燕归晚也住的踏实无比。
不久以后,终于迎来崇光二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东西厢两屋都被炭火烘的暖暖的,五个人在东厢的热炕上支着小桌,吃起晚饭。
燕归晚的伤已好的差不多,而九莺和徐墨卿的伤却还没有痊愈。尤其是徐墨卿,只怕这一个冬季下来,能不能养得好还未可知。
但他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已与燕归晚小酌了两杯老烧酒。秋生和九莺是滴酒不沾的,但安哥儿却开始蠢蠢欲动,燕归晚一高兴,便让他喝了一杯。
“只喝一杯,不可多饮。等你长大了才能喝!”徐墨卿劝说道。
可安哥儿却不大听他的,眼睛只望向燕归晚,燕归晚只好将他的酒杯夺下,“哥哥说的是,小孩子不好饮酒。”
“我听晚姐姐的。”安哥儿立马不再打那老烧酒的主意。
对于安哥儿这种天壤之别的态度,徐墨卿已习以为常。几人看着窗外的飘雪,不由得想起京都丰城。出来这么久,从夏末走到冬初,一直都刻意的不去想燕公府,主母、泽儿……还有他们的孩子。
“晚儿,是时候了。”徐墨卿手着酒杯,淡然说道。
燕归晚的思绪从窗外飘回来,“是时候干什么?”
“住下多日,该去仙然将军那里点个卯,除非,你不想让她知道我们来此。”
“这个,我倒是一直想着呢。只是哥哥的伤势一直未愈,我不想让你再出外折腾。”
“我都躺了这么久天,总得出去透透气。”他望着安哥儿笑道:“你想不想去军营里瞧瞧?”
安哥儿第一次对徐墨卿露出笑颜,“我想,我想!”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这场雪若是下的太厚,我们照样不得出行。瞧瞧过两日气候如何,再做决定吧。”
一夜无话。
次日却是个晴朗的天气,前一夜下的雪也没有覆盖住道路。安哥儿高兴地手舞足蹈,直吵着让燕归晚带他去军营里转转。
两个大官儿套上马车,续了一床棉被放在拱厢里,最后又装了好几个小手炉,一行人方才启程上路。
马车悠悠起步,安哥儿却忽然叫停,一个人蹭蹭蹭地跑回屋中,待他回来时,手里已多了个物件。
那是件看一眼便知价格不菲的貂裘外衣,要众人此刻穿在身上的华贵许多。众人皆是一惊,不知安哥儿是从哪里讨来的这么一件貂裘。
“晚姐姐,给你穿,外面天冷!”安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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