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件事,拉近了他和韩明子之前的距离。
岁末将至,窗外大雪纷飞,不得入眠的燕乐施起身倚在窗前,遥想着远方的甥儿。
书语和书画退下之后,床榻上的陆乔已走了下来,他拿了件厚衣披在燕乐施的肩头。
“施君,又在想念晚主了?”陆乔关切道。
燕乐施回身望了望他,歉意满满道:“哎,还是把你吵醒了。”
陆乔眯起眼笑道:“我刚好也睡不着,不然施君坐下来,与乔郎讲讲晚主的趣事?”
燕乐施当真走向一张醉翁榻上坐定,身后的陆乔则随手将窗子关紧,才缓缓地跟至过来。
陆乔拿着一盏灯烛放在榻侧,他自己半搭着榻边坐下,正与燕乐施对视。
“有什么好说的,那就是个任性的孩子。随她去吧,好在有殿下伴着她。”燕乐施轻轻地叹了口气。
陆乔也不多问,只道:“既如此,施君也不要再担心了。说不定殿下和晚主没多久就能回来呢!”
“呵!”燕乐施露出不屑之表,这表情与燕泽银几乎一模一样,“那个小没良心的,没有个二三载,我瞧着是不能回来!她的那个殿下,哎,不说了,把她的魂儿都勾跑了。我是拽不回来的!”
“那,乔郎也试试,能不能把施君的魂儿勾跑呀!”他欢快地贴进燕乐施的怀中。
燕乐施轻拍了几下他的背脊,喃喃自语:“每逢佳节倍思亲……遍插茱萸少一人。”
“施君在念什么诗呢?”陆乔边亲吻着她,边咯咯地笑问道。
燕乐施不再回应,而是随陆乔回到床榻之上,不久,木李楼的灯烛终于重新熄灭了。
次日一早,积雪堆满了庭院。
燕乐允和燕禹城在为今年的元旦忙活着,燕乐施早是不大插手那些琐事。她抱着小手炉坐在木李楼的炕房中,对面的陆乔已为她吹了三支曲子。
他见燕乐施仍是心不在焉,把手中的玉箫一掷,半伏在燕乐施身下,笑道:“施君,你在想什么呢?”
燕乐施还未作答,书语已急匆匆地走进来。恰被她看见,陆乔正拉住燕乐施的手在撒娇,燕乐施倒是从来不避讳,坦然问道:“书语有什么事?”
书语不敢抬眼,低头回道:“咱家外面来客了,是慕家主母,慕秦。”
“这倒是位稀客。”燕乐施说道,“她是来见谁的?殿下也不在府中了。”
“见您呀!她带了个俊俏的小后生来见您。”
燕乐施一愣,不解道:“小后生?”
一语未了,陆乔已将她的手甩开,仿佛猜到是有人又来给燕乐施送男宠了。
“乔郎,你怎么了?”燕乐施语气虽然平和,但这话中却带有几分警告的味道。
陆乔低头道:“乔郎无事。”
半刻钟以后,慕秦已走进木李楼中。
现在的慕秦早就今非昔比,从某种意义上说,慕家的地位已算高过燕家。只要女皇怀中的孩子一落地,不管男儿还是女儿,慕家可是坐稳那皇亲国戚的大交椅了。
但眼前的慕秦仍是谦卑有礼,虽然她是慕家的主母,但她与燕乐施算差了一代人。她的身后跟着个俊俏的小后生,稍显怯懦,看起来年岁也不大。
燕乐施请慕秦上座,笑问道:“这大雪天儿的,怎么还好让秦君出门。”
“晚辈也是在家中坐不住,横竖都觉得该来趟燕家,您就当做晚辈是给你拜早年吧。”慕秦说着话,眼睛已向那俊俏后生望了几次。
燕乐施身后的陆乔,也满眼敌意的看着那俊俏后生,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慕秦招了招手,唤道:“王生,你过来。”
燕乐施不明就里,亦未敢轻易接话,只屏气听慕秦娓娓道来。
慕秦的话才说了一半,燕乐施的眼睛已放出光芒,她拉住那俊俏小生道:“好孩子,你跟我说说,他们当时有没有说往哪个方向走?”
这俊俏小生是何许人也?
自然是燕归晚和徐墨卿在晏城救下的,那卖身葬母的男儿王启了。
王启怯怯地回道:“恩人当时也没有说,只是好像一直朝西走,我也不知他们到底要去哪里。”
慕秦看着王启就像是看见徐墨卿一样,“殿下和晚主都是行侠仗义之人,见到王生那般遭遇,定会出手相求。前不久王生来慕家投奔我,我见他瘦弱不堪,遭了不少的罪,救让他在我那里养了一阵儿。他这身子才好没几天,我就赶紧带他过来报个平安。”
“他们两个真是的,直接让这孩子来我们家不就行了,非得再劳烦秦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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