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道。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事燕归晚也气不打一处来。她气鼓鼓地睃着他,“为什么是我回避,该不好意思的他!我就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男子,跟你一样!”
“怎么是跟我一样?我何时那么瞧过别的女子?”
“哥哥平日里就是这样对我的啊!你的思维方式,跟西洲人真像,令人费解!啊,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们的习俗、称呼,你怎么什么都门清儿呢?”
徐墨卿支肘扶额,“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吗?你道我徐墨卿这么多年的书全白看了?哪国的游志我没看过?”
“也对哦!”她想起徐墨卿在静亭里的书舍,的确有很多他国书籍,更何况他还是个皇子,皇宫里的各种奇书,他早就博览过了。
燕归晚讪讪道:“哥哥,我差点忘了你是个皇子,哈哈……”
徐墨卿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给她,也不知是何时起添的这个新毛病。之前他总是绷着端着,甚少表露自己的感受,现在不同了,远离皇城出了东梁,他徐墨卿也就是一个普通百姓。
“晚儿你要记得,西洲是男尊王朝,与我们东梁不同。女子成为弱势的那一方,所以之后得我保护你,你不可事事出头逞强,别教我担心,你知道吗?”
看着一脸认真的徐墨卿,燕归晚也收起了刚刚的张牙舞爪。
“是,听墨卿相公的!”她别别扭扭地做了个万福,“不过我还是想知道,哥哥是不是特别怕我被别的郎卿喜欢上?”
徐墨卿牵着她的手往客栈走,“哟,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穿少了?”
燕归晚不依不饶,“哥哥,你别打岔,我问你话呢!”
“是!我家娘子最好看,我怕那些登徒子惦记你!”徐墨卿也不看她,只是将她冰凉的手握在掌心里。
三日期限过的很快,徐墨卿和燕归晚再次来到那间脚行,同样的屋子里,同样的三人对坐。
“贾老板,有劳你了。”
徐墨卿将木桌上那块绢帛地图拿在手中查看,这与他之前拥有的那份的确有多处不同。但这张图的真伪,他没法子辨别,只能撞一次大运,认定眼前人给他的就是真实准确的。
燕归晚也凑到徐墨卿身边像模像样的看起来,她一只手扶在徐墨卿的臂膀上,整张脸则探到徐墨卿面前,而徐墨卿也没有丝毫避讳和羞涩。
这位贾老板看得出神,心道,不一样,真的一点也不一样啊!他在边关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样一对东梁夫妻。
虽然徐墨卿貌若卫玠兰陵,但显然贾老板对男子是不感兴趣的。他感兴趣的是燕归晚,她有西洲女子身上鲜有的英气,却不同他平日看到的东梁女子那么跋扈。
一张地图,小买卖而已,付钱了给了图,燕归晚妻郎便告辞上路。
他们在留夏镇滞留三日,不能再耽搁下去。看过地图,得知他们得从边关一路向南走,先抵达西洲京都万里城,再从万里城向西走到达最终的目的地,九源城。
九源这个地方很特殊,它是西洲这片大陆上显有的一片傍水之地,一共分布着大小九条河流。那些河流不管从哪个方向奔流而来,最终都在九源这个地方汇集到一起。是以大部分去九源的人,都要在万里城换做渡船出行。
好在从万里到九源,也不过是一条浅浅的内陆河,不会出现什么暴风雨海啸之类大灾。
九源还有个与众不同的地方,它相当于万里城的陪都,是现一任西洲皇帝之前的封地所在,经济繁荣不在万里城之下。
弄清楚这些,徐墨卿心中有了思量。西洲国土较东梁来说比较辽阔,好在交通工具已换成四匹西洲马,赶起路来速度不会太慢。
现在又是春暖花开,不似之前,冬季来临不宜走路,遂从千落山下来以后,便火急火燎的赶路。
自打出了留夏城,徐墨卿就劝说众人,不要那么心急,可以慢慢地走,赏一赏周围的景致多好。
燕归晚心里明镜儿,徐墨卿哪里是想观景,不过是因为离那个最终的答案越来越近,他心里胆怯了、害怕了。
燕归晚一行人离开后,贾老板抱着个茶盏在柜台前没精打采的坐着。偶尔瞥几眼进进出出的客人,却再难发觉像燕归晚那样有趣的主顾。他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更觉得一点意思也没有。
“我去城中逛逛,你且好好看着。”他对身后的管事伙计说道。
可话音刚落,门槛儿里便跨进来了一个人。
这人留着一脸络腮胡,高大魁梧,一身骑射服装扮。让贾老板想到一个词:门神。
可这样一位大汉,说起来话却很谦和:“贾老板这是要去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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