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扒了你的衣服,看了你,你不在意吗?嗯?”
“带我去见墨卿……”
“你听见我跟你说什么了吗?燕归晚,你回答我!”
“你把墨卿怎么了?他到底在哪?”
“你!”杨厦将她推了出去,“还是跟以前一样。”
他又想起几年前将她掳走的那几日里,任凭自己怎么打她,折辱她,她都不肯服一下软。
杨厦径直走出房间,见状,燕归晚紧跟其后。原来,徐墨卿就在间壁。
徐墨卿安静地睡着,她忍着激动地心情,不忍把他吵醒。她半跪在他的床前,默默地注视着他。任眼泪模糊了视线,也不敢吭出一声。
燕归晚转身看向杨厦,杨厦却示意她,出去以后再言语。她见到徐墨卿无生命之忧,方才随杨厦走出房间。
二人重回屋内坐定,她忽然又想起什么,“我的那两个……”
杨厦摆摆手,不耐烦道:“间壁的间壁,我既然去救人,就不会落下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杨厦反问道,“葛娇不是提醒你们不要去那樊家村么,你们怎么还是去?”
“葛娇?”燕归晚脑子里闪过一个人的身影,“是那个黑衣女子?”
“不然呢?还会是谁?”
难怪燕归晚觉得那黑衣女子有点似曾相识,可葛娇不是对她恨得牙痒痒么?
自己胸口的那一刀,就是葛娇替杨厦刺下的。那一刀是她第一次身受重伤,也是第一次体会无以复加的疼痛。
杨厦自然不会是对燕归晚说,当年事后,他把葛娇打的半死,若不是看在葛华的面子上,他一定会亲手宰了她。刺燕归晚的那一刀,并不是杨厦的本意。他的属下竟违背他的旨意,他不能原谅。
可别人看不出,葛娇却很明白,他的主家是对那敌国女子动了情。尽管这几年,杨厦娶了妻,纳了妾,生了孩子,但那个东梁女子却一直住在他的心里。
杨厦从来没有忘记过她,他打着各种“报仇”的旗号,这几年了然燕归晚的动向。他知道她在凉城一战后承袭了女公爵位,更知道她后来救驾东梁新皇,成为御林军右将军。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却忽然卸下一身官职,与她的夫郎双双远离朝堂。
所以葛娇奉命去追查,脚行老板口中的那几个东梁商人,自然而然的就找到燕归晚等人的行踪。她当然还是很讨厌燕归晚,可是她不敢隐瞒杨厦,只能将实情快速传给杨厦。
那樊家村的内况,葛娇了解一点,也知对方是财大气粗的乡绅,所以才好心提醒燕归晚,不要去招惹,偏他们还是误闯了进去。葛娇自知独身闯入,身手再好也抵不过一村子人的围追堵截,只能等杨厦派人来增援。
但令葛娇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主家,竟然亲自带人来了,那阵势简直要把樊家村给踏平!
樊大官人再怎么有钱,也不敢与名震一方的“留夏侯”作对,“煞星”的名号叫出来,小半个西洲国都得震一震。
一边是樊大娘子带领众家丁在“樊家地府”里,将燕归晚和徐墨卿砍杀的奄奄一息;另一边却是樊大官人被杨厦吓得屁滚尿流,一路上连滚带爬将杨厦等带到“樊家地府”里。
然后杨厦看见的就是,把燕归晚压在身下,一人抗住所有刀棒的徐墨卿,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徐墨卿对杨厦说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话就是:“救救晚儿!”
在那一刻,他还是很敬佩徐墨卿的,东梁这样的男子很少见。
樊家村那边,他留给葛娇去善后,他自己则带着这几个身负重伤之人,奔赴到了此地最近的城池之中。
得知是给留夏侯的人诊治,城中最好的医者一刻也不敢耽搁。燕归晚的身体则无大碍,只脑子受了强烈刺激,晕了;那两个随从却是被人下了过量的蒙汗药,睡醒了也就无事;最严重的还是徐墨卿,浑身上下被刺了好几刀,差点成了刺猬。
“什么?!”燕归晚大惊失色。
她刚刚没敢掀开徐墨卿的被子,看他的面色不是太难看,以为他伤的不太重。可当杨厦那么不痛不痒地说出“像个刺猬一样”时,她哪里还能坐得住?
杨厦单手支额,侧头睐着她,“你那么紧张他?你很爱他?”
“他是我的夫郎,我当然爱他。”燕归晚坚定回道。
她又蠢蠢欲动,想折回那间壁里去。杨厦晏晏言笑,“樊家村的人不是魔鬼,疯的只有那樊大娘子一人。那些家丁不至于往死里砍杀他。他伤口并不深,一个男子,受这点伤算什么。”
燕归晚心道,可他是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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