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攻心,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最能隐忍,也总能置死后生。这是怎么了?为了归晚,甘心与那杨厦玩起这么稚嫩的游戏,边吊着汤药边喝着烈酒?”
徐墨卿似乎听到了她的声音,眼眸微微转了转,眉心也有点紧皱。燕归晚立马噤声不语,把他的被子重新掖了掖,凝望他好一阵儿,方才退了出去。
徐墨卿当真听到了她说的话,可他不想让燕归晚心生愧疚,所以佯装已经熟睡。
有些事情哪里需要什么计谋?对于任何事情都可以功于心计,但唯独对她燕归晚,他不能那么做。
还有一点,那就是他的伤势真的加重了,他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所有的豪气都在这一夜用尽。未来的几日,只怕他都得躺在这床榻上潜心养伤。
徐墨卿的心里很不甘,更加不放心,杨厦,休要让我知道,你敢趁着我卧床期间,来打燕归晚的主意!
燕归晚大手一挥,“九莺,把我们那点行礼搬到徐郎这屋来。”
“诺。”九莺应声道。
“你们俩好生照看徐郎,他要是不赶紧好起来,咱们得在这里揽月阁住上二年!”
两个大官儿叉手领命。燕归晚点了点头,径直就去找杨厦算账。九莺见势头不对,刚要跟在燕归晚身后,却被燕归晚一个眼神给吓回来。
“我自己去,你们俩都不许跟着!”
须臾,燕归晚已来到杨厦的房间,她一脚将门踹开,里面只有杨厦一个人,却不见吴寒依的身影。
杨厦闻声从床榻上坐起来,显然,燕归晚打扰到他睡觉了。他的双目红的吓人,但对燕归晚的语气却是出奇的好,“晚儿过来了?”
葛华闻声已赶了过来,杨厦却一个手势将他逼退出去。葛华见状,随手就要将房门关上。
“葛大人,请不要关门!你家吴小夫人,此刻可没在房里!”燕归晚负手道。
闻言,葛华红着脸放手就跑,床榻上的杨厦则幽幽地乐起来。
“来找我兴师问罪?怨我把你的墨卿哥哥灌醉了?他的伤势加重了?”
杨厦当着燕归晚的面一点点穿戴好衣衫,他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时不时还偷瞄几眼燕归晚,可她始终都没有看向杨厦。
直到杨厦更衣完毕,燕归晚才直挺挺地走到他身边,“我的男人,你别碰。”
杨厦顿时觉得,这话特耳熟,昨晚徐墨卿也对他说了同样的话。
“晚儿还真是有意思,我不喜欢的男人的,我喜欢你。这揽月阁里谁认都看得出,我喜欢你。”
“可我不喜欢你。”
“没关系,以后慢慢会喜欢上的。”
“我已经有夫郎了。”
“你又不是没有其他妾郎。当然,我也有妻妾了。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一次,我不想再放手了。”
燕归晚心里叫苦,徐墨卿这都跟杨厦说了些什么?怎么把自家老底儿全给揭了?柳宜风、柳扶风还有韩明子是怎么来的,徐墨卿哪个不门儿淸?
“你听到了吗?燕归晚,我说这一次我不想再放手了!”
“这一次?”
燕归晚想起几年前,在杨厦的营帐里,她着一身西洲女装,被杨厦强吻的情景。
“当年你不杀我……”
“当年不杀你,就是想掳你回去。只可惜,那时我们杨部死伤惨重。但现在不同了,它很强大,我有筹码、有资格喜欢你。”
“你的救命之恩……”
“别跟我提什么救命之恩,我早跟你说过,不用把那些当回事,更不用觉得欠我什么。”
“好。”燕归晚顿了顿,“徐墨卿是我一生挚爱,除他之外,我燕归晚眼中再容不下第二个人。承蒙抬爱,归晚除了感谢,别无他话。”
杨厦几大步逼向她的身前,“当年的事,你都忘了?”
“忘了。”
“你穿西洲女装真好看。”
“你!”
“我说了,这一次,我绝不放手。”
杨厦明目张胆地抱住燕归晚,想要再一次亲吻她。
燕归晚用力一掌将他推开,“你还是跟当年一样!但你的小夫人就在此地,你也不怕寒了她的心!”
杨厦笑地更加邪魅,“你这几日把伤养好了,身手也好似也比当年强不少。”
“我真替小夫人伤心,你到底在不在意人家?”
“你又何时在乎过其他妾郎?他们不也一样还守在你身边么?咱们半斤八两,又何必拘泥于那些纲常伦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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