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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的是情爱?”他的喉头蠕动一下,很期待她的回答。
燕归晚踱步走到门前,将房门双手打开,背对着杨厦,“我不想骗你,一个人不会这么轻易,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爱上一个人或忘记另一个人吧?”
“我没要求你忘记他,分一点位置给我,行不行?”
燕归晚不语,她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她做不到。
杨厦不再追问,拉起她的手,“走吧,我带你出去逛逛,就……今朝有酒今朝醉?”
燕归晚忙地甩开他,“喂,还没有梳洗呢!”
……
杨厦带着燕归晚来到留夏城。人们都穿上了厚衣,边塞的秋季很冷,那漫长的冬季已悄然冒头。再回来已是物是人非。燕归晚不想扫兴,强打起精神,让杨厦带着她去各处不停地转。
正好来至那家脚行的门首,杨厦朝她使了个眼色,“当初坑你们的脚行,这老板我认得,可要进去跟他算账?我帮你出出气?”
“幼稚!我要去关卡附近瞧瞧。”燕归晚踹起马肚子,向前方奔去。
杨厦无奈地望向身后的葛华,“关卡是那个方向么?这个路痴!”他紧着追赶上去。
一时,二人到了关卡附近,燕归晚望向东梁方向,驻足多时。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徐墨卿告诉过她,对面那些村庄不是十字村。朱仙然的大营,也不在这么靠前的地理位置上。除了远处几点站岗放哨的士兵,便什么也没有了。
无尽的荒凉,边塞总是这样。
“想什么呢?如此出神?”杨厦抱着胳膊,戳了戳她。
燕归晚回过神,叹道:“我母亲就是为这片沃土而战死,她是我们东梁的巾帼英雄。”
“我知道的,很令人敬佩,边塞上家喻户晓。”
“可是我不如她,追赶了那么久,还是在她的照拂下苟活。”
“你到底为什么弃武?身上那么伤,军功应该立过不少才是。”
燕归晚惭愧道:“说到底我没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当年侥幸弄清楚你们那些勾当,是荼姐姐拼死跑回去,告诉给我们的主帅。可那功劳却算到我的头上。因为你放了我性命,因为墨卿替我上表,因为老将军看在我死去母亲的份儿上替我说话。”
“而那之后呢?”
“不告诉你,东梁朝堂上的事,不能让你知道。”
杨厦抚了抚自己的辫子马尾,“总之,你是被迫致仕的?”
“对,很曲折,而且不得不退。只有我离开,我们燕门才可安安稳稳度日。我下有三四个妹妹,还有胞弟的妻主,她们都在军营里。不差我一个。”
“可你还是舍不得。”
“当然不舍,我东梁女子的抱负跟你们是一样的。”
“无可回旋?”
“无可回旋……所以才决定要跟墨卿出趟远门,以为可以放下一些东西,再收获一些东西。”
“现在应该很后悔,或许留在丰城,就没有之后的这些事。”
“不后悔!”她凝眸杨厦,郑重问道:“若是你一直镇守边关,还会再侵犯东梁么?”
杨厦也无比肃然地回道:“只要有你在,我就不会。”
“你这么说,倒让我觉得自己的生命有点意义了。”
杨厦在她的下巴上一挑,“当然。”
当晚他们在留夏关的驻地里住下,可这让燕归晚有种“噩梦再现”的感觉。这里貌似就是当年她被俘来的地方,她不禁打个寒颤,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
“这是当年我被俘的地方?”
杨厦看着局促不安的她,笑道:“地理位置上没有那么精准,但是也差不多吧。你害怕什么?”
燕归晚望着那几个眼熟的营帐,“当年被你打的还不够惨吗?”她又横了一眼身后的葛华,“葛大哥,当年你打我打的最狠!”
主仆俩相互对视一笑,葛华道:“您和侯爷的缘分不就是这么来的嘛!”话一出口,他立刻察觉出自己说错了话。
燕归晚和杨厦默契地不接这茬,这事才算翻过去。
“场地宽阔,比剑如何?我很多天没有练了。”
杨厦拍拍腰间弯刀,“我用的是刀,可与你较量一下?”
“好啊!”燕归晚提剑一指,“承让。”
杨厦弯刀一出,迅速闪到燕归晚跟前,刀尖向上一勾,燕归晚手中的长剑差点离手。
“这是生疏了?斩杀浑九奈何时,身手还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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