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再把人给饿死?”
“谁告诉你长河洲里没有吃的?”
杨厦恶狠狠地瞪了葛华一眼,“滚!”
葛华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走出来。见了奇奇露出点笑意,“行了,小东西,你也别担心你们娘子了,长河洲里有吃的,饿不死人的。”
杨厦还是在屋内坐不住了,箭似的飞到长河洲,把那重的过分的铁链给打开,冲了进去。
燕归晚正在给自己上药,略显笨拙,毕竟平日里常用的是左手。见他闯进来,微微一愣,苍白的脸上露出笑意:“他走了?”
杨厦没有回应她,而是俯到她的身侧,帮她把伤药涂好,重新包裹好。力道轻柔,怕她觉得疼。看着被自己再度弄伤的手,有悔意,却还是想欺负她。
“我是不是你遇见最坏的人?”
“他已经过境了吧?”
杨厦握着她的手,调整了呼吸,道:“徐墨卿若已过境,你会失望么?他终究放弃了你?”
“会,但是也替他高兴。”
“我哪里不如他?”
“你不是他,不可比较,你也是独一无二的。”
杨厦把两只长腿向前舒展开,将燕归晚揽坐在怀中,抱紧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贪婪的迷恋着。
许久,许久……
“我不要你了。”
燕归晚的身子战栗不止,她不可思议地凝望杨厦,半晌,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燕归晚,我不要你了。”
杨厦又重复一次,说的那么卑微,那么不舍,那么凄凉。
“杨厦?”燕归晚以为自己听错了,杨厦会放手么?就算杨厦放手,她自己也没想过离开,她从来没给自己想过退路。
“等……明日我生辰,过了明日,我送你和徐墨卿过境。”
“我没想过离开你,若我走,就是真的诓骗你了。”
杨厦抚着她的脸颊,炙热的喘息萦绕在她耳边,“你的心不在我这,你对我的好,我都记下了。半年……算是还清了欠我的债。”
燕归晚想说什么,却被杨厦捂住嘴巴,他喃喃道:“我是真的喜欢你,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谁。喜欢到无可救药,喜欢到丧失理智伤害了你。”
“我想囚着你,要你为我生下孩子,这样你再也别想逃,你会一辈子都在我身边。”杨厦凝重地凄哽着,“可你是燕归晚啊,你是东梁的女公,我怎么能将你锁在这内宅里。我喜欢的你,是那个和我一样,可鲜衣怒马、睥睨一方的女子。”
直到这时候,燕归晚才发觉,自己根本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杨厦。
“你才廿一,路还很长,有徐墨卿在,他会助你再次穿上铠甲,铁马冰河,傲视群芳。”
燕归晚蓦地将他推开,“杨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杨厦拍拍她的头,“你会懂的。”他不舍地将她挪开,“我得出去一趟,让奇奇进来给你讲笑话解闷儿吧。”
燕归晚抓着他不肯放手,“杨厦,你说什么我也不会走的。我不能让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好,那你好好待在这里。”杨厦笑着拨开她的手,悠哉悠哉地走出长河洲。
燕归晚怔在原地,脑子嗡嗡作响,全乱了,哪里都乱了……
暮色降临,天籁客栈里,杨厦与徐墨卿对坐。
“我可是仗着‘地头蛇’,把你这‘强龙’欺负狠了?”杨厦自顾喝了杯酒,还是屠苏,与徐墨卿在揽月阁时对饮的一样。
“是我们仗着你是君子,无情地蹂躏了你。”徐墨卿也喝下一杯酒,“一条命,被你接二连三的救过,还舔颜要你还我晚儿。”
“你也知是你不要脸?”
“是我不要脸,但我什么都可以舍弃,独独燕归晚不行。”
“我且问你,在朱雀台时,你预感自己将被宇大川抓捕,那时你是不是真心想把她托付给我。”
“真心的,我不能让她陪我去死,我知道你对她的心思。”徐墨卿窘颜,“利用完你,又来伤你,我的确不要脸。”
杨厦抚了把辫子马尾,“若是在东梁,你也不会这么惨。为了寻父,毅力惊人。”他向徐墨卿靠近些,邪佞般笑道:“我再也问你,晚儿她怀了我的孩子,你可还愿意带她走?”
徐墨卿的心震动不已,这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结果。他蹙眉轻叹,“只要你肯放,我一定视如己出。”
“不嫌弃?”
徐墨卿的指节“嘎吱、嘎吱”作响,“她不是物件,她是我的命。她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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