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缺钱,您回东梁之后,切莫给他送来家财。我们侯爷怕被皇帝陛下知晓,再以为与你们东梁有私通。”
徐墨卿负手笑道:“那我暗地里悄悄的送。”
“不必,不必。”葛华连连摇手,“我们侯爷说,您若真有心,就让两国边界上的百姓,减少点限制,商物流通的多一点,百姓们的日子过得好,没有人愿意打仗,大家都想安居乐业。”
徐墨卿心生敬佩,“仅此?”
“我们侯爷还说——”
“说什么?”燕归晚心切道。
“只要他杨厦坐拥这留夏关,就不会让西洲百姓生灵涂炭。换句话说,若你们东梁不来挑衅侵犯,我们决不出兵。”
这话燕归晚之前问过杨厦,杨厦也肯定的答复过她。可是她却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总觉得杨厦好像在暗示她什么。不然他之前也不会说,自己以后可重返沙场之类的话。
“你们侯爷?”
葛华像是天机不可泄露似的,道:“娘子过境后,自会知晓一切。望一路顺风,葛华替侯爷拜别,告辞!”
葛华登上战马,打马绝尘而去。
“晚儿,咱们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勿需多虑。”
……
杨厦坐在长河洲的庭院里发呆,他的身边依偎着那个眼睛哭成桃似的奇奇。奇奇还在低低地抽泣,也不知是谁给了他胆子,他竟数落起杨厦:“侯爷真是没用,就这么放娘子走了!等我长大,要是喜欢上一个姑娘,我才不要让她离开我,我会掏心掏肺的对她好!”
杨厦张开两只胳膊 ,将手肘靠在身后的石几上,两只长腿也向前舒展开,整个人显得懒洋洋的。他歪着头瞅了瞅奇奇,“给我当儿子吧,以后不用再伺候人了。就像葛华一样,成为我的左膀右臂,好不好?”
奇奇一时没理解杨厦说的话,愣愣地望着他,眼睛滴溜溜地乱转。
“怎么,你不愿意给我当儿子?”
“奇奇不敢,奇奇就是以为听错了。”
“以后你就住在长河洲里,这院子归你了。晚儿在时是什么陈设,以后还是什么陈设。就当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好不好?”
奇奇想了半晌,“侯爷是觉得,娘子待我好,像亲儿子一样。所以侯爷才想让我当义子,这样我就是你们两个的孩子了。“
“晚儿有你这么大的儿子?”杨厦“切”了一声,“要是不愿意就拉倒。”
“奇奇愿意,我很愿意的。”
杨厦抬腿就揣了他一脚,“那还不赶紧跪下,磕头叫爹!”
奇奇理解的并没有错,杨厦的确那么认为,但他这人嘴硬的要命,绝对不会承认。
奇奇捂着屁股“哎呦、哎呦”的跪下去,给杨厦磕了三个响头,“爹。”
杨厦还未等应声,从外面走回来的葛华,先开口道:“哟,小东西,管谁叫爹呢?”
“侯爷!”奇奇昂首挺胸,“我以后就是侯爷的义子啦!”
葛华望不可思议的望向杨厦,杨厦点点头,“以后不许再叫他小东西,这是我儿子。”
“诺。”
“如何了?”
“按侯爷的嘱咐,该交代的都已跟燕娘子交代了,此时他们应该已经过境。”
杨厦长舒一口气,“奇奇,去小厨房给我拿壶屠苏酒来。”
“爹刚才还说再也不让我做伺候人的活。”奇奇挠了挠头,瘪嘴道。
杨厦又一脚揣过去,“伺候你老子,还不乐意?”
奇奇撒腿就跑,边跑边笑道:“知道啦,爹!”
“坐下,陪我喝酒。”杨厦收回手脚,“我窝囊么?不是你们心中的煞星了?”
葛华不自然地坐在杨厦身边,“侯爷这叫……成人之美。”
“金鳞岂是池中物啊!”杨厦望着天空,感喟一声。
“探子几次来报,确系南海发兵东梁,那朱家女将军受了重伤,东梁现在乱的很。”葛华意味深长道。
“可是被我射伤过的朱仙然?我怎么记得她还镇守在咱们这边?”显然,杨厦早已知晓这个消息。
“是另一位朱门大将,反正都是朱家的人。”葛华解释道,“侯爷就认准,那徐墨卿能助燕娘子再次穿上铠甲?小的还是觉得,女子不应该打打杀杀,战场上的事还得是爷们儿该去的地方。”
“女子怎么了?我们哪次在她们身上讨到便宜了?东梁动荡,燕归晚岂能不去?就她那性子,瞧这半年把她给圈的,虎牙龙爪都快没了。若徐墨卿连这点事都做不到,那他这殿下不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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