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城楼上观望战事的朱欣然和严荼,都露出难得的笑容。待看见她们二人,立刻走上去拍打她们的肩膀。
“好,好啊!”朱欣然笑道,“那对面的火势,我看一时半会扑不灭的。”
“咱底下的将士,骑射哪有不行的?”燕归晚瞥向身后的将士们,“她们为咱们东梁的反击,开了个好头!”
众将士哈哈大笑,虽然这一次算不得什么实质性的胜利,但好歹是两国交战以来,东梁主动出击还没有挨打的第一回。
严荼也跟着笑道:“这一次咱们的人几乎没有伤亡,的确是个好兆头。我已传令下去,在四个城门处严防死守,不可掉以轻心。你们也辛苦半日,快下去歇息吧。”
李韵和这才走过来,嚅嗫道:“晚姐姐,你可伤到了?是我不好,见到敌人就有些不受控。”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徐墨卿,不知从哪个旮旯窜出来,上下左右的摩挲起她,异常紧张道:“晚儿,你哪里受伤了?”
唬得众人一激灵,反倒把燕归晚弄得很不好意思。她将徐墨卿扒拉到身侧,“殿下,你别这样,我没有事儿!”
“晚姐姐当真没事?”李韵和拉了拉她的手腕。
严荼和朱欣然急忙问道:“燕将若是受伤,别藏着掖着,要及时医治。”
燕归晚摇摇头,“我真的无碍,咱们这铠甲结实着呢。”她话锋一转,“不过,我也得向二位大将军检讨,是我对韵和太过感情用事。她——”
严荼揉起眉心,这几年她与李韵和接触的最多。这位皇亲绝对骁勇,也绝对赤诚,唯独这性子时好时坏。时而觉得她经过磨练,已经很成熟了;时而却仍露出小孩子的心性,不够稳重冲动得很。
最好的事例,便是她日常与钱黎斗法。钱黎摸得准女皇的脾气,总是事半功倍,她却相反,明知女皇是什么心性,却总是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导致事倍功半。
“我知道错了。”李韵和巴巴地闪着大眼睛,“以后定不会再犯。”
燕归晚白了她一眼,“荼姐姐,这位将军不是我能降服的。日后我定不再冲动,还是放在荼姐姐身边,教她知道什么是威严。”
“好,我也正有此意。”严荼掐着李韵和的耳朵拖拽一路,“我不管你是女皇的什么人,在军营里你就得听我的,给我老老实实服从命令!”
李韵和被严荼带下去“修理”,朱欣然也把出战的众将士遣散。燕归晚这才随徐墨卿回到住处。这次偷袭简短而快速,暂时还不知道对面南海,会有多少损失、明日能有什么反应。
徐墨卿见她仍在想着战事,一点睡意都没有,唉声叹气道:“城中布防严格,你且安心睡下。明日醒来,自会有人告知你南海那边的情报。到时候你再与众将领商议接下来的对策。”
“我知道,就是许久不上战场,心里有些余悸。”
“原来那般镇定是伪装给外人看的?”
燕归晚捂着肩头,“可不是么!”她卸下铠甲,“哥哥快帮我瞧瞧,有没有真的受伤?韵和啊,真是跟泽银在一起待久了,若不是我拦着她,她一准儿要单刀赴会。怎么就那么好战呢?”
徐墨卿拉开她半个肩头,见里面没有受伤,只是稍微有点淤青。虽然依旧心疼,但也算松了口气。
“无事,我给你抹点跌打药就行。”徐墨卿尽量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就好。”燕归晚放下心来,“不过我怀疑我有些水土不服了。”
“晚儿哪里不舒服?”
“连续好几日都头晕的很,还不大爱吃东西。这样可不行,明日我得找郎中来瞧瞧,可不能最先病倒,开了这个头,我能被自己给气死。”
次日清晨,南海大营外。
袁朗负手眺望远处,看够了身后的碧海蓝天,一转身就是被烧的一片狼藉的陆地营帐。
“禀大帅,咱们人员伤亡甚微,但是辎重毁掉一部分,有些士兵没有地方休息,看来要回到战船上去了。”手下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袁朗阴冷一笑,那原本有几分俊秀的面容,立刻变得凌冽锋利。他自外围往前方走去,看着底下的士兵还在拾掇辎重,“回到战船上是什么意思?向东梁示明,我们占领的这块陆地要拱手相还?”
“可是……”
“不退!”
“给老子去想办法!”袁朗恼怒道。
一时手下又有人来报,袁朗喝道:“给我大声讲清楚!”
闻言,手下人答道:“回大帅,据探子来信,确系是东梁的援兵所为。她们已于前几日抵达泽城。昨夜趁着天降大雾,我军警惕性较差,有两员先锋将军,带领一千铁骑来偷袭咱们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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