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领命后。
不多时。
魏忠贤便连跌带撞的前来。
面色慌张。
已然不似天启帝在位时跋扈。
“今日,你可知今夜朕召你来是为何?”
朱由检的语气很轻,就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只是责人在殿中备了一套香案。
闭眼凝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魏忠贤此刻也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但自从眼前的这位崇祯皇爷即位。
在他身上还发生过什么好事吗?
想到这,不由得苦从心来。
“皇爷,恕..恕奴婢不知..”
“你不知?你恐怕心中早似明镜。
前朝做了什么事情你需要朕一项一项给你列举吗?”
此刻,魏忠贤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开始滴落。
“奴婢..奴婢万死...”
“万死?万死就够了吗?行了,朕今天叫你来可不是这么简单。
王伴把朕这几天收到的折子都拿给魏公公好好看看。”
魏忠贤此刻跪在大殿之上。
看着那些参他的折子。
他的双腿早已抖成了筛子。
支支吾吾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折子搬来之时,居然用了十几个小太监,手抱肩挑,不一会就堆满了大殿一角,场面堪称壮观。
见此情形,朱由检也不由心中一叹。
哪怕后世东林党对崇祯除掉魏忠贤和阉党余孽感恩戴德,高呼圣明。
但这一切对朱由检自己可不算是一件好事。
历史上的朱由检殊不知,魏忠贤一死,皇权最后的依仗却也算是交出去了。
没了东厂,没了阉党。
东林控制朝堂的本领更是毫无障碍。
除了结党营私的本事日渐炉火纯青起来。
乌烟瘴气之中似乎是多了些道义。
可人还是那些人。
做的事还是那些事。
无论崇祯如何努力,不过徒劳。
而这朝堂之上的所谓道义,只不过是伪君子们最后的一场表演。
越过本质之后,能看到的只不过是借此达到东林党控制皇权的目的罢了。
若是控制皇权为了造福百姓则也算君子。
可实际上呢?
贪污腐败之下是朝堂中最丑恶,最肮脏的一面。
“皇爷...奴婢...”
朱由检显然不愿再听,微微皱眉。
魏忠贤察言观色本事自然极佳。
引得龙颜不悦的话还是少讲,随即便没了声。
只是干张着嘴,无声喃语。
虽然不喜但他知道,魏忠贤不能死。
起码现在不能死,一党独大可不是终止党争的解决方法。
若是没了魏忠贤。
谁来牵制东林党?
那些规划的脏活又由谁来干呢?
大殿之上,安静的可怕。
又惊又恐的魏忠贤身子弯曲,伏在地上。
等待着最终来自眼前皇爷的裁决。
“魏公公也是朝堂里的老人了,朕初登大宝之前,兄长也曾告诫过朕,要宽厚待你,可这才短短几日,为何这朝堂之上却都是要你命的声音呢?”
“奴婢..奴婢不知,朝堂之上为何...”
欲言又止的模样是来自朝堂中千丝万缕的关系。
官场之上的勾结程度早已不是魏忠贤自己能够摆脱的了。
可这。
在朱由检来自后世的眼光下,又怎能不知。
似是而非的微微叹了口气,说道:
“魏公公,可还愿为朕效力?”
魏忠贤原本已经浑浊起来的目光中。
突然冒出了些许精光。
能从混迹街头到如今官至司礼监秉笔太监权倾朝野。
又怎是愚笨之人。
“皇爷还愿用奴婢...罪奴愿为皇爷效死!”
此话一出,朱由检心中也已然有数。
魏忠贤尚可用。
“东厂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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