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便是盛宠不衰,欲巴结者如过江之卿。
作为一个姚家女,堪当千金之贵娇。
她早早的就起来梳妆打扮了,一排排的婢女,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绫罗绸缎,珠宝翠玉,侍女们各司其职的服侍着这位姚家贵女。
镜子里的女子靓丽明艳,微微上扬的细眉勾画出女子的高傲与自信,一双桃眼略显凌厉,肤如凝脂,面若桃花胜三分。
上妆后,镜中的女子薄唇一角微勾,嘲讽高傲的笑。
姚梦缘年芳十二,与姚非择同龄。因为身份比寻常的贵女尊贵,性高傲跋扈,在盛京的贵女圈中的风评不好,但她的花会,是没有人不敢不来参加的。
姚梦缘正在穿戴衣物,有婢女不小心扯到她的头发,她吃痛一声。
啪!姚梦缘目透怒气,反手给了那婢女一巴掌“混账东西!连穿个衣服都穿不好,要你有何用!”
那小婢女急忙跪下求饶。“奴婢知错,小姐饶命啊,呜呜……”
姚梦缘的贴身婢女清琴进门便看到这一幕,敛下眉目,心底轻叹一声。
那小婢女还在哭哭啼啼,扰的姚梦缘心烦,正欲发作时,清琴挥手将那小婢女遣退。
清琴接过给她梳妆的婢女手中的梳子“姑娘一大早的,气坏身子可不好,那都是些粗野卑贱的丫头,同她们置气不是失了风度吗?”
姚梦缘的暴脾气岂是三言两语能压下去的。清琴顿了顿又说“五公主也快到了”
姚梦缘本想再闹腾一会儿,一听这话,火气全消了。“那还不快点!得在公主到来之前收拾好才是。”
清琴道“好好好,姑娘与公主交好,那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的事,就算你迟了点,公主也不会责怪你的”
清琴原本无心的话,姚梦缘却突然正色道“放肆!公主身份尊贵,岂能有怠慢之礼,这种话以后不许说,免得落人口舌”
清琴一惊,“是,奴婢……”
姚梦缘挥手打断她的话,“行了,收拾差不多了,出去接待那些小姐们吧”
连绵几日的雨终于停了,京城却依旧笼罩在一片灰蒙下,雨终云不散,瞧着令人心生几丝忧郁。
浸水的青石路上,一辆一辆香车掠过,马车前都有自己的家族标志,路上行人看见了纷纷避让。
不同于以往的马车,香车,自是那贵家女子所用,都是熏着极好的香料。有一小商贩挑着扁担避让不及,又被那香气弄得一愣,还来不及细细品味就被驶过的马车溅了一身泥水。
一旁的路人见状皆哄笑不已。那小商贩尴尬又窘迫,抬眼望去,马车上的小旗子——宁。
是宁远侯府的马车。
马车挂帘是上等的绸缎,上方四角挂着玉质风铃,伴着香气一路叮铃做响。赶车的车夫姿态嚣张,毫不避忌行人,说明车上的人地位极高,或者这宁远侯府,极得圣宠。
骄奢淫逸。
苏千璃站在街边一角,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马车。
雨水才停歇下来,又是七月份,盛京向来冷得快些,一阵风徐徐吹来,便觉得浑身充满凉意。
玄儿在马车前指挥着一众修车的仆人,又忙着分心照看苏千璃,“仔细看看,别漏了什么地方”
说罢便到马车里拿了披风给苏千璃披上,“姑娘冷着了吧,这马车快修好了,再等等”
玄儿嘴上说着,眉目间却隐隐担忧,她们本来就是掐点出门,姚府离的又远些,这会儿耽搁了不少时间,怕是……
“无妨,左右也是迟了”,苏千璃眉目淡然,甚至还看起了一旁的小贩摊子。
玄儿有些担忧“姑娘,你刚回京城不久,且又没怎么出门,自是不知”
“这姚家姚梦缘,品性……不大好”
哦。苏千璃拿起一个小木雕,是个獒,毛发凌然,四肢健壮,口大开,露出森森獠牙,端是萌态又威风。
她摸了摸下巴,唔……跟姚非择挺像的。
“这个我买了”
玄儿……
正对街道的茶楼上,一白衣男子倚栏往下看,手中的茶杯转了又转。容似霁雪,冰玉皎洁,额上一点嫣红尽显风采,神情幽深中带着疏离,目光自始至终都停在那抹娇小的淡菊罗裙上。
从马车失事,到现在的等待,脸上没有一丝焦虑不安,也没有恼怒不耐,而是淡漠,甚至是……无视。
这是她的真性情吗?还真是冷。
尹容冷眼嗤笑一声,再看苏千璃时眼里多了几分探究。
马车修好了,苏千璃踱步到马车旁边,看了看仆人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