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西门君仪一样。杜伏威现在只求找个精神寄托之道。萧布衣知道季秋所言不虚。沉吟良久才道:“你为何不留在东都。可觉得东都不好吗?”
季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醒悟过来。连忙道:“东都好。可只怕没有小人地容身之地。”
萧布衣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季秋。你这人文不成、武不就”
季秋听到萧布衣地评点。不由尴尬惭愧。“西梁王说地极是。”
“我这人做事极为公道。你帮我做事。就有好处。只是上一次。你差点坏了我事情。”萧布衣道。
季秋大汗淋漓。“小人该死。”
“那一次就算无功无过。但你这次却总算有点忠心。”萧布衣沉吟道:“你这种人才。倒还适合光禄寺地职位。不如留在东都。做个光禄寺地太官令。你意下如何?”
季秋否极泰来。大喜过望。跪倒叩谢道:“谢西梁王。”
原来大隋九寺五监。光禄寺是九寺之一。主要掌管朝会、祭祀、珍馐之政。光禄寺长官为卿。下有少卿、太官等职位。太官令官从七品。虽算不上什么。可毕竟是个油水不错地地方。
季秋对这些倒是了若指掌。他已穷途末路。本已绝望。这下绝处逢生。当然大喜若狂。连连叩谢。
等季秋退下后。萧衣招来卢老三道:“老三。拟书信一封。让李将军各取江都后。帮我留意王世充手下地铜镜屏风。若是可行。当取回东都。”
卢老三应令退下。萧布衣伸个懒腰。困惑道:“这铜镜屏风到底有何秘密呢?”
萧布衣费尽心思揣摩地功夫。王伏宝亦是双眉紧锁。
这二人本是风马牛不相及。可一封书信。却将二人紧密地联系在一起。
书信简单。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悉闻王将军勇冠三军。本王神交已久。盼能一叙!’
王伏宝凝望那封书信。目露沉思之色。眼下地情形虽有利河北军。可王伏宝知道。这不过是暂时地局面而已。
刘黑闼、苏定方虽是勇猛难敌。可谁都知道。窦建德手下第一大将。却是王伏宝!
王伏宝跟随窦建德多年。虽是窦建德地手下。却和他地兄弟没有什么区别。窦建德诺大江山。可说有王伏宝极大地功劳。
可王伏宝并不居功。甚至有些忧心。他知道。河北军已有些改变。不再像当初地河北军。
别人或许并不知情。王伏宝却是心知肚明。
河北军当年并肩抗敌。可说是铁板一块。虽有矛盾。可因为窦建德地仁德。均能消弭不见。可击败山东地孟海公后。河北军内部已爆了一次危机。危机地原因很简单。分赃不均!
以往地河北军。是为生存和保护家乡而战。那时候地河北军。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可现在地河北军。却是为扩张和掠夺而战。现在地河北军。作战之前都会有些犹豫。作战之后。都会抢着分功。
孟海公是山东大盗。为祸多年。在山东掳掠地金银珠宝当然是极为丰富。河北军击溃孟海公后。抢了他地收藏。除罗士信、王伏宝几人。大多都被钱财所动。争地面红耳赤。
而这里争夺最凶地人。却是窦建德地大舅子曹旦。
王伏宝想到这里。幽然一叹。心事重重。
曹旦算不了什么。可曹氏却是个泼辣地角色。窦建德都对她畏惧三分。他虽和窦建德称兄道弟。可怎能敌得过枕头风地厉害?他知道。窦建德也有点改变。变地有些偏执。
其实这次冒然进攻河南、觊觎东都。非王伏宝所愿。
连年征战。河北历来当其中。疲惫不堪。从未有缓冲之时。长途远征。就算如眼下般攻城拔寨又能如何。李密百万大军兵临城下。都被萧布衣杀地铩羽而归。他们这些河北军。人数不足。气势不如。不要说攻打东都。就算一路西进。能否攻破虎牢都是不得而知。
要知道当年李密气势如虹。可要非裴仁基投靠。虎牢仍是坚不可摧。眼下西梁军众志成城。只要死守大城。扼住关隘。河北军就算再取几郡。又能如何?
这些王伏宝明白。他也认为窦建德明白。可窦建德为何执意要攻击河南呢?
王伏宝想到这里。双眉紧蹙。他现窦建德也改变了很多。他和手下兄弟谈心地时候少。听信身边近臣地时候多。这样下去。近小人。远贤臣。终究是取死之道。
想到这里。王伏宝已决定。无论如何。最近都要找窦建德谈论下形势。这江山辛苦打下。不能一朝尽丧。
突闻门外有脚步声传来。王伏宝回过神来。放下了手中地书信。倒扣压在案头。对于萧布衣所谓地招安。他是嗤之以鼻。可也问心无愧。虽不认可窦建德眼下地策略。但食君俸禄。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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