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禁八年,皇帝求我登基

第二百九十章:迟来嫁妆,千金之重(1/6)

    午时过半。

    空中暖阳愈发地璀璨。

    层层积雪于金色暖阳下渐渐消融成水。

    一时间。

    本就泥泞不堪的官道愈发地泥泞起来。

    沮阳城十里外。

    数辆平平无奇的马车摇摇晃晃地行驶于满是泥泞的官道之上。

    数十名腰悬刀刃,身骑高头大马的「青年仆从」紧紧地环绕于马车四周。

    沿途商贾见之。

    无不纷纷避让。

    然。

    马车方缓缓前行百余步。

    便猛然止步于官道之上。

    任那车夫再如何用力地抽打拉车的马儿。

    任那拉车的马儿吃痛之下再如何的用力。

    那深陷于泥泞官道中的车轮始终不曾前行丝毫。

    「老爷,马车又陷住了。」

    无奈之下,车夫只好顿住手中的鞭子,转身朝着车厢内禀报道。

    话音落罢。

    一身着灰色儒袍,头戴纶巾、满脸疲倦之色的中年男子自车厢内探出头来。

    左右查看一番后,方要走出车厢之际。

    那始终游走于马车四周的「青年仆从」们瞬间围来数人。

    「车外严寒,王老爷稍待片刻即好。」

    为首一人见状,翻身下马后快速拱手行礼道。

    「有劳余公子了。」

    满脸疲倦之色的中年儒生闻言顿住身躯,拱手还礼道。

    「王老爷客气了。」

    被称之为余公子的青年男子闻言满是恭敬之色地再度拱手还礼。

    其口中的王老爷不是旁人,赫然正是那燕王泰山。

    身为老五家余家下一任家主的余良才岂能不对其恭敬有加。

    待王文清重返车厢后。

    余良才缓缓摆了摆手,当即便有十余名「青年仆从」快速翻身下马。

    在一连串整齐划一的号子声以及马儿吃痛嘶鸣声中。

    原本深陷于泥泞之中的马车,终是再度缓缓前行。

    待马车稍稍平稳后。

    端坐于车厢软塌之上的王文清,自怀中缓缓掏出一蓝皮账册以及一黑白相间的狼毫笔。

    「夫人,研墨。」

    王文清手持狼毫笔,边缓缓翻开账册,边开口吩咐道。

    斜靠于其对面软塌之上的王夫人闻言,轻轻将怀中已然熟睡的幼子放于一旁。

    随即默默无言地自车厢边缘处取出一方砚台以及一根墨锭。

    清水入砚,墨锭轻转。

    数十息后,一砚浓淡相宜的墨汁缓缓摆放于王文清面前。

    王文清伸出狼毫笔于砚台中轻轻一点。

    待其吸饱墨汁后。

    王文清抬手于账册中缓缓书写。

    任凭行走于泥泞官道上的马车再如何颠簸。

    他那持有笔、纸的双手,始终稳如泰山。

    片刻后。

    墨迹干透。

    王文清缓缓合上写满字迹的账册,随即将其郑重地收入怀中。

    账册入怀。

    王文清感受着怀中那沉甸甸的账册,满是疲倦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一抹发自内心深处的笑意。

    王夫人默默收起砚台。

    数次看向王文清、数次张口欲言,但不知为何每每话到了嘴边,却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自一家老少随余良才离开长安城后。

    一路行来王文清时不时地便自怀中掏出那本账册写写画画。

    有时为了书写账册,其甚至不惜与乞丐为伍,且一呆便是两三日之久。

    至于深入乡间村落的次数,更是多的数不胜数。

    这一路行来。

    出长安城时仅仅只有数页的薄薄账册,渐渐变得厚实起来。

    而原本略有些许富态的王文清,却渐渐变得消瘦起来。

    其原本满面红光的面颊上,更是布满了挥之不去的疲倦之色。

    王夫人不知王文清于那账册中究竟书写了什么。

    其只知道这一路行来,自家丈夫将那账册看的比自身性命还要重。

    眼看着距离沮阳城愈发地近了。

    王夫人终是未能按捺住心中疑惑。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