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落于书案之上,径直地掀翻了摆于书案一侧的古色茶壶。
顷刻间那价值不菲的古色茶壶便彻底四分五裂开来。
「啊!直娘贼!尔母婢!」
潘永良犹不解气,猛地抬腿重重一脚踹向身前书案。
怎料一脚过后。
身前书案纹丝不动。
而潘永良则在反作用力道下,不受控制地朝着身后倒去。
连带着身后太师椅一并重重地摔于地上。
「该死!」
「都该死!」
「孙道华该死!」
「朱广礼该死!」
「梵崇贤该死!」
「燕王奕该死!」
「整个燕地都该死!都该死啊!」
「直娘贼!尔母婢!」
潘永良满脸狰狞之色,异常狼狈地自地上爬了起来。
就在其满心疯狂之际。
紧闭的书房外忽然传来一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咚咚咚。」
「老爷!」
「朱家家主,梵家家主离开郡衙了!」
一潘府仆从快步行至紧闭的书房门外,轻轻叩响了房门。
闻言此言。
暴怒中的潘永良渐渐恢复些许清明神志。
然而不待其作何回应。
紧闭的书房门外忽然再度传来一急匆匆的脚步声。
「老爷。」
「范老爷递来拜帖。」
又一仆从于紧闭的书房门外禀报道。
「将......」
「将范家主请至迎客堂。」
足足过了半刻钟之久。
潘永良满是沙哑的声音方才自书房内缓缓传出。
「是。」
后至仆从闻言拱手回应道。
另一仆从静静等待百余息。
见潘永良始终无任何吩咐。
这才默默退出了书房所在之地。
与此同时,别院书房内。
潘永良面色极其难看地缓缓抚起脚旁太师椅。
随即一言不发地于书案四周搜寻着昨夜不知何时散落的发冠。
......
......
足足过了近两刻钟之久。
潘永良方才穿戴整齐地行至别院迎客堂。
「潘家主。」
见潘永良行来,静候多时的范元裕缓缓自客座太师椅起身。
「范家主。」
潘永良略作定神,随即与其互相见礼道。
见礼过后。
潘永良、范元裕二人分别落座于主客太师椅之上。
「朱广礼、梵崇贤二人今日卯时方才离了郡衙。」
「若不出意外的话。」
「近两日上谷郡局势当再起滔天巨变。」
「不知潘家主准备的如何了?」
方一落座,范元裕便不由得开口问道。
闻听此言。
潘永良面色不由得数起变化。
足足过了近一刻钟之久。
潘永良方才稍稍稳住剧烈起伏的内心。
「唉~!」
潘永良长长叹息一声,随即缓缓开口说道:「昨夜吾便派人快马加鞭地折返平城。」
「以两地之举,纵使时时换乘,昼夜不停。」
「恐也需两日之久,方能至平城。」
「即使家中受到消息后,即刻调集人手、马车,一刻不停留地来燕。」
「恐至少也需七八日之久,方能抵燕。」
话音落罢,潘永良再度长长叹息一声。
有那么一瞬间其甚至想豁出去一切,直接将手中粮食全部低价抛出去。
能回多少血,便回多少血。
至于赚钱?其已然是想都不敢想了。
「唉。」
闻听此言,范元裕亦是不由得长长叹息一声。
潘永良心中是何想法,其心中又岂会不明?
有些账目当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代郡诚然距离上谷郡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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