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申时。
暖阳渐西行。
鸣狐山周军东南防线上。
伴随着征北将军李凌一道道掷地有声的军令下达。
列阵于其身周两侧的百人亲卫伯当即使出浑身力气齐声传令!
「征北将军有令!」
「六伯、七伯将士持盾坚守!不得后撤半步!」
「八伯、九伯将士即刻携金汁、沸水向前迎敌!」
「三伯、四伯、五伯将士即刻有序后撤休整!」
「十伯、十一伯、十二伯将士即刻列阵向前!准备迎敌!」
百人亲卫伯近乎拼尽全力的齐声呐喊声如一道惊雷般。
轰然炸响于满是哀嚎、怒吼、箭矢破空、盾矢相碰之声的周军东南防线。
就在百人亲卫伯呐喊传令之际。
最前锋的匈奴士卒顶着凌厉箭雨,终是踏入周军东南防线五十步内。
以马弓之威,五十步的距离自下向上而击虽无法一尽全功。
但亦给鸣狐山周军东南防线上的李凌部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六伯遵令!」
「七伯遵令!」
单膝跪蹲于地,死死握着手中盾牌的六伯、七伯两百名士卒闻言本已青筋毕露的手臂,瞬间再度狰狞数分有余。
数不清的箭矢如同飞来暴雨般不断地拍打着其手中盾牌。
直将两百名周军士卒拍打的无不面色泛白。
「八伯遵令!」
「九伯遵令!」
两百名始终位于战线后方熬煮金汁、沸水的八、九伯将士闻言快速将釜中金汁、沸水全部盛入木桶。
随即如操练时那般拎起木桶、拿起水瓢快速穿插入阵,静待匈奴前锋冲至近前。
一时间鸣狐山周军东南防线上处处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刺鼻气息。
然而与八伯、九伯士卒交错而过的六伯、七伯士卒脸上非但未有一丝一毫的嫌弃之意。
眼神中反而满是厚望之色。
「十伯遵令!」
「十一伯遵令!」
「十二伯遵令!」
待百人亲卫伯最后一令传罢。
早已休整多时的十、十一、十二,三伯共计三百名士卒当即手持长枪快步上前迎敌。
反观先前撤下来的一伯、二伯士卒则主动接替八伯、九伯士卒继续熬煮金汁、沸水。
十三、十四伯两伯士卒则依旧坐于原地,休整以待军令!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八、九伯士卒携带沸腾金汁抵达盾牌手身后时。
匈奴前锋士卒已然再行二十步。
至此。
东南防线周、匈两军已然仅剩三十步的距离。
如此近的距离匈奴前锋士卒脸上的疯狂、狰狞之色已然彻底清晰可见。
见此。
八伯、九伯两伯士卒无不身躯下探,双手死死握紧落入木桶之中的水瓢。
百余息后。
不断抛洒手中箭矢并有序后退的三伯、四伯、五伯士卒终是退至战线后方。
而十伯、十一伯、十二伯士卒亦已完成补位。
与此同时。
匈奴前锋士卒再行二十步。
至此鸣狐山东南防线上的周、匈两军士卒之间的距离仅剩十步。
且仍在不断地缩小。
「快点!快点!」
「直娘贼的匈奴人再走快点!」
「爷爷今天说什么也得让你们好好尝尝吃屎的滋味!」
「直娘贼的匈奴人!」
六伯、七伯盾牌手身后。
满脸横肉的八伯伯长透过刻意留出来的细小缝隙死死盯着不断哇哇怪叫着向前冲来的匈奴前锋。
口中更是一刻未曾停歇地低声怒骂着。
「八步!」
「七步!」
「六步!」
「五步!」
「四步!」
「八伯的弟兄们!起身迎敌!***这群直娘贼的匈奴人!」
待匈奴前锋士卒行至阵前四步时。
满脸横肉的八伯伯长当即一声大吼。
随即快速自盾牌后站起身来。
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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