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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慢了,实在是太慢了。」
曹耀庭闻言不由得眼神一黯。
现如今的曹耀庭满心急于尽快确定此事。
随后快马加鞭地争取赶在许奕所遣快马行至京城前折返皇宫将此事禀于正德帝。
如此一寸光阴一寸金之际。
曹耀庭如何能忍受再度落后一日般的时间。
「徐曲长。」
「一日半的时间实在是太久太久了。」
「有没有更快寻到燕王殿下的法子?」
「若有,还望徐曲长不吝赐教。」
「待曹某人返京后,曹某人必有重谢。」
曹耀庭满脸坚决之色地自地上彻底站起身来,随即面朝徐千乘俯身行至一礼。
「使不得,使不得。」
「曹公公折煞徐某了。」
徐千乘见状连忙上前搀扶起曹耀庭。
「若说快速寻到王爷之法。」
「徐某倒还真又一个。」
「只不过......」
待将曹耀庭搀扶起身后,徐千乘面露难色道。
「只不过什么?」
「还请徐曲长如实告知。」
曹耀庭闻言不由得眼神一亮,随即连忙追问道。
「徐某所言之法乃是走一险路。」
「若是一切顺遂的话。」
「当能在明日卯时前后翻过野狐岭层层丘陵。」
「只不过.......」
「只不过此路颇为崎岖。」
「很多地方需舍马前往。」
徐千乘沉吟数息,随即面带难色地回答道。
「还请徐曲长带某行此险路!」
曹耀庭闻言不由得心中一喜,随即连忙再度面朝徐千乘躬身行之一礼。
「曹公公还请三思。」
「此路崎岖难行,夜间行此路稍有不慎便会坠落丘陵。」
徐千乘沉吟数息,随即开口劝解道。
「无妨。」
「徐曲长只管带路便是。」
「若是途中某不慎坠落丘陵。」
「那亦只是某运气不好,与徐曲长毫无干系。」
「倘若某得幸翻过层层丘陵,得见燕王殿下。」
「某日后必有重谢。」
曹耀庭自怀中取出一稚童巴掌大小的无字深绿翡翠平安牌。
随即将其不着声色地塞至徐千乘甲胄悍腰一侧所悬干粮袋中。
「若曹公公意已决。」
「那徐某便只能竭尽全力护曹公公周全了。」
徐千乘嘴角微微上扬,随即面色一正开口保证道。
「有劳徐曲长了。」
曹耀庭闻言当即再度面朝徐千乘躬身行之一礼。
「曹公公客气了。」
「还请曹公公稍待片刻。」
「徐某这便将路线更改一事通知下去。」
「一刻半钟后。」
「你我准时出发。」
徐千乘笑了笑,随即抱拳还之一礼。
「有劳徐曲长了。」
「曹公公客气了。」
再度与曹耀庭寒暄数句后。
徐千乘转身告辞离去。
待徐千乘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之内后。
曹耀庭不由得抬头望向不远处的野狐岭层层丘陵。
「富贵本就险中求。」
「若能得此报喜之功。」
「纵使陛下他日乘龙西去。」
「新帝登基行一朝天子一朝臣之举。」
「我曹家亦可凭借此次报喜之功所赏。」
「轻而易举地富贵数代有余。」
「届时若我曹家后辈中能出一个读书种。」
「他日我曹家未尝不能光耀门楣!」
「再不济也能谋他个三年县太爷,十万雪花银!」
曹耀庭凝视着帐外层层丘陵,心中不由得暗暗想道。
宦官虽大多皆是幼年净身入功。
但这并不意味着宦官家中并无亲人子侄。
就在曹耀庭于营帐内凝视着野狐岭层层丘陵,心中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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