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成赶紧调头,心里默默吐槽,爷今儿个怎么了,自从上午收到一封信后,就急匆匆出门。连皇上的邀约也推了。
还以为遇上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这会儿,又说要去烟花之地。王爷的喜好越来越难以捉摸。
西成驾车停在潇湘阁的后院楼口,撑着下巴打瞌睡。
“奴婢参见王爷。”潇湘阁的头牌如意姑娘,收起平时的慵懒撩人,变得紧张严肃。
“如意,近日状况如何?”
那人长身玉立忧心忡忡望着城东方向,如意的眼神从期待到落寞,一点点黯淡下去。
“甚危”
潇湘阁里歌舞靡靡,老鸨拦住急吼吼想上楼的公子哥:“我家如意姑娘这些年,心疾时不时常犯,本想着这两年好一些,哪晓得又发了。公子还是让如意静养一段时日。”
兵部韩侍郎家的五公子,急得跺脚,“我特意从江南请来最好的郎中,他擅长治疗心疾。”
老鸨用手帕擦擦凤仙花的染甲,“韩公子,只请大夫有什么用,没药,一样治不好。”
韩五郎冲进阁楼,发现如意房间内帷幕重重,光线昏暗。唤了几声心上人,才听到屏风后有气无力的应答。
郎中摸着脉,甚是奇怪,心脉怎会如此衰弱,不太像陈年旧疾,倒像是外伤所致。
郎中开药的时候,如意的丫鬟悄悄塞了一袋银子,分量不少。郎中点点头,明白了或许是姑娘争宠的手段。既然收了银子,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韩五郎派人拿着药房抓药,结果如老鸨所言,城中药铺缺少药材。
朱雀街上依旧热热闹闹,说书人为了二两碎银子说干了嘴,流浪狗追着乞丐小儿的肉包子,满街跑。
“哎,你们听说了吗?这两天,潇湘阁的如意姑娘心疾又犯了。”粗布衣茶客摇头晃脑道。
“头牌身体如何,你怎晓得?莫非你瞧过”小胡子茶客一脸不屑。
“如意姑娘卖艺不卖身,一首曲子价值千金,哪是我等寻常人可见。”
粗布衣故弄玄虚,偷偷摸摸招他们过来,“我表兄是尚书家王公子的车夫,他是无意听王公子奴仆说的。”
“多少王公贵族,上赶着讨好如意姑娘。只要是对心疾有用的药,重金收购。”
“对对对,我还听说,不食人间烟火的宁王独宠如意,为了治疗如意姑娘的顽疾,这些年没少花费心血呢。”
小胡子悄悄的说:“弟兄们,想不想赚一票大的?”
粗布衣小声小气:“怎么赚?”
小胡子左顾右盼后说:“听说有一批药材,被扣在风沙城,正是如意姑娘所需的。”
坐在一旁愁眉莫展的小厮,眼睛发亮,韩五爷最近一直忧心如意姑娘的病情。
倘若他把消息透露给韩五爷,何愁不被重用。
风沙城,一座靠近关外的边陲小城,是关外进入关内的咽喉要道,也是乐义将军的镇守之地。此时的守城主将和副将,并不在城墙上,而是书房中。
一个带着斗篷的窈窕女子,将一封信递给乐义将军。“小姐,听说这批药材出了点儿问题,而且是要运进宫,希望您能扣留下来,严查把关。”
乐义将军皱眉道:“查肯定要查,但赵家商行历来守规矩,应该不会做出违法之事。虽然婷婷听说这批药材有问题,但是,我们也不能道听途说随意扣留,还是要严厉把关,不能冤枉好人。”
闻言,丫环和副将交换眼神。王副将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不一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乐义将军放下信,问道:“小姐在京城中,吃住可还习惯?”
“回将军,小姐在京城一切都好。只是”
“只是什么,姑娘大了心思重,本想留她在身边,奈何她一心想去京城。她是不是受人欺负了?”
丫鬟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将军,您要为小姐做主啊,那钟家表少爷在酒醉的时候,夺了,夺了小姐清白。还不肯娶小姐。”
“什么!钟家胆敢如此!”乐义将军一拍桌子震怒道。“我这就起草奏折,向圣上讨一个公道。”
王副将正欲离开的时候,丫鬟拦住他。“副将大人,听说,您妹夫操持的康氏商行,近期盈利不佳。”
“这是小姐给您的信,还望您仔细查阅。”丫鬟从怀中,又掏出一封信。
“什么?!”赵恒远一声震怒,气的摔碎茶杯。“欺人太甚。”
掌柜和店小二受到惊吓,瑟缩在屋角处。他们也没有想到,西域药材在途径风沙城时,被扣留下来。理由是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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