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南方滨州城镇的陆上战略交通起点,由此迎来了高速发展机遇期。棉花、煤炭和烟草等工业原料沿着铁路从滨州源源而来,北方的工业制造品则从这里浩荡南下,仓储物流业迅速膨胀。
在国家工业布局战略调整规划的政策指导下,短短几年的时间,依托便利的交通,越来越多的曼城外岛区的小型企业搬迁至此,罗伯特市又成为了工农业原料初加工的集中地。
物流业及大量小型加工制造业的崛起,使罗伯特市成功“诱使”附近城镇的劳动力发生转移,也减缓了首都曼城和泽西市的城镇人口膨胀压力。
两年过去,罗伯特市上下的官员才堪堪从瞬间引爆的热闹杂乱中摆脱出来,总算规划调整出了属于该市的工业区。
大型的工业集团因为企业规模和搬迁成本等问题,要完全按照国家的规划从曼城外岛区转移到罗伯特市,还需要数年甚至十多年的时间,所以目前进入罗伯特市工业区的主力,绝大多数还是小型企业,甚至是私人作坊式的小个体户。
这些小企业或私人作坊之前一直是曼城市外岛工业区的外围力量,花费重金或是银行贷款购入价值不菲的各类小型机床,专门为大型工业集团提供原料初加工或是零配件代工的外包业务。
在各种专利授权或是生产指导下,许多小企业或私人作坊都能获得不错的生存空间,也使大中型工业集团得以集中精力进行更高价值的终端生产。
随着欧洲和远东贸易因战争大环境的恶化,海外市场消化能力下降,华美工业品的出口开始萎缩,必然会牵连这些完全依赖大型工业集团外包订单的小企业主。但由于北方的云州、南方的滨州和江州正在步入发展快车道,各类工业品的内需十分旺盛,所以表面上罗伯特市的小型加工企业或私人作坊还感觉良好。
罗伯特市工业区建立在城市西面内陆,最早是一片德拉瓦归附村落的聚居地和铁矿堆积区,随着几条从市区延伸而来的道路竣工,以及基础配套设施的完善,现在已经初步成型。
对于家庭式工业小作坊而言,春节大假对它们基本没有什么影响,除了夜晚眺望曼城湾的礼炮分享下节日气氛外,这里最多的社会活动还是一家家小作坊里男女老少齐上阵、忙碌不停的琐碎劳动。
他们大多数都是有着一技之长的老移民家庭,但随着华美工业的跨越式发展和新生代产业工人不断走上岗位,二十多年后的今天,除了部分顶尖人才,大型用工企业不再过分依赖那些靠着老手艺吃饭但文化水平又低下的第一代普通老技工。
通过国家一些鼓励私人创业扶持政策,许多已经在大型工业集团里无法继续胜任高级技术工种的老工人们陆陆续续走了出来。家庭式工业小作坊大概在五年前兴起,悄然且快速发展着,也填补了华美国内工业产业链所必须的社会基层力量。
已经黄昏了,天上又下起了细微的小雪,罗伯特市工业区的许多家庭小作坊都关门歇业。一座座小烟囱黑烟散尽,人们早早地就回到了简单但舒适的家里,享受着劳动后的安逸,零散的鞭炮声稀稀拉拉。只有某个偏僻的角落里,还有一家小厂棚还亮着煤油灯,以及那轰隆作响的小型蒸汽机传动声。
昏暗的小厂棚里,一套小型蒸汽机正在运转,一位身穿低档麻布衣的欧裔中年妇人正在慢条斯理地往锅炉里添加煤块,另一个在大冬天还穿着无袖汗衫的中年华裔汉子则在几台小型机床前一瘸一拐地走动着,角落里,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在认真地收拾一大堆金属配件半成品。
李春是1629年孤身一人来到华美的,当时只有16岁。初来咋到几乎是文盲的李春,干过搬运工、修路工和建筑工,在简单的脱盲教育过后也做过一段时间的酒店保安,作为老一代移民的典型在泽西市默默生活着。
为了改变命运,李春在21岁那年志愿加入了华美陆军,随后就以一名新兵的身份参加了镇压南非黑人暴乱的非洲派遣旅,紧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被海运到巴西累西腓,参加了对荷兰西印度公司的巴西战争。
在累西腓的攻防战中,李春不幸被荷兰人的大炮发射的实心弹擦中,虽然命保住了,但却失去了一条小腿,被认定为重度伤残,从而早早结束了自己的军人生涯。
按照伤残军人生活保障法,带着一条木制假腿的李春进了通用工业集团做工,算是有了下半辈子的着落,还凭借着近千美元的作战津贴和伤残退役抚慰金的身家,娶了一个欧裔老技工家嫁不出去的丑女做老婆。
即便对方比自己更早很多年移民华美,还能说上一口半生不熟的古怪华美国语,但李春和欧裔丑老婆确实没啥可沟通的,只是本着传宗接代的思想,才组建了这么一个让其他华裔邻居指指点点的小家庭。
之后,李春就一门心思的学习文化和手艺。大概因为有了从军的经历,李春很能吃苦耐劳,而且身残志不坚很好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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