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上前行礼。陈亮说:"柳贤弟,为何在这里住着?"柳瑞说:"我奉杨伯母之命,出来找杨大哥。"陈亮说:"现在杨大哥回去了。我们前天由常山县分手,大概一两天就许到家了。"柳瑞说:"你们三位怎么会遇见?"陈亮叹了一声说:"一言难尽。"就把华云龙为非作恶,缥伤三友的事,如此如此一说。说毕,柳瑞一听,咬牙忿恨,说:"好华云龙,真是忘恩负义。杨大哥撒绿林帖,成全地,待他甚厚,他施展这样狠毒之心!我哪时见了他,我必要结果他的性命。"陈亮说:"不必提他了。你这上哪去?"柳瑞说:"我听见说此地有个恶霸,我要访访。"陈亮说:"我二人一同出去访去。"三个人一同来到上房,吃了早饭,一同出去。出了村口,往前走不远,只见眼前有一人要上吊。口中说:"苍天,苍天,不睁眼的神佛!无耳目的天地!罢了罢了。"陈亮三人一瞧,见一人头戴蓝绸四楞巾,蓝绸子铜鞋,不到四十岁。三个人赶过去,陈亮说:"朋友,为何上吊?看尊驾并非浊人,所因何故?你说说。"那人叹了一声,说:"我生不如死。"三位要问,从头至尾一说。三位英雄一听,气往上冲,要多管闲事。焉想到又勾出一场是非。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一百零七回雷鸣陈亮双失盗 踏雪无痕访贼人
话说雷鸣、陈亮、柳瑞三个人一问这人为何上吊,这人说:"我姓阎,名叫文华。我乃是丹徒县人。我自幼学而未成,学会了丹青画。只因年岁荒乱,我领妻子曹氏,女儿瑞明,来到这北新庄店中居住,我出去到人家画画度日。那一日走到吴家堡,有一位在主,叫追魂太岁吴坤,他把我叫进去,问我能画什么。我说,会画山水人物,花木翎毛。他问我会画避火图不会。我说也行。他叫我给他画了几张。他一瞧愿意,问我要多少钱一工,我要一吊钱。他说我明天到店里找你去,次日他就骑着马来了。我店中就是一间房,也无处躲避。他进来就瞧见我妻子女儿。我女儿今年一十七岁,长的有几分姿色。焉想到他这一见,暗怀不良之心。他向我说,叫我开一座画儿铺,他借我二百银子。我一想很好,就在这村里路北,开了一间门面的画铺,字号古芳阁,后面带住家。我就给他画了许多画儿。开张有两个多月,昨天他骑马出来,到我铺子,拿着一匣金首饰,一对金钥子,说寄存在我铺子,回头拿。我想这有何妨?他昨天晚上也没来拿,我把东西锁在柜内,今天早晨,他来取东西,我开柜一瞧,东西没了,钥匙并未动。他立刻反了面,说我昧起来,叫手下人打了我几下,把我妻子女儿抢了去,他说做押帐,拿东西去赎回。不然,不给我。我实不是瞒心昧己,我又惹不起他,故此我一回想。死了就罢了。"陈亮说:"你别死。你同我们到你家去。我们自有道理。"阎文华点头,同了三个人来到古芳阁。陈亮说:"你把应带的东西,收拾好了。今天夜里,我去把你妻子女儿抢回来。给你点金银,你逃走行不行?"阎文华说:"三位要能把我家口找回来,我情愿离开此地。"柳瑞说:"你等着三更天见。"三个人复又出来。到吴家堡一看,这所庄院甚大,四面占四里地,墙上有鸡爪钉,周围有护在壕岸,上栽着委杨柳。南庄门大开,里面有几个恶奴。头前有吊桥,后面有角门。三个人探明白了道路,这才回店。到店里要酒菜,吃完了夜饭,候到天有二鼓,店中都睡了,三个人换好了夜行农,把白昼的衣服,用包裹包好,斜插式系在腰间,由厦中出来,将门倒带,画了记号,拧身蹿房越脊,出了北新庄三里路,来到吴家堡。到了庄墙下,由兜囊掏出百链套锁扔上去,抓住墙头,揪绳上去。摘了百链套锁,带了兜囊。三个人抬头一看,见这所庄院,真是楼台亭阁,甚是齐整。三个人蹿房越脊,各处哨探。到一所院落,是四合房,北房三间,南房三间,东西各有配房。北上房西里间灯影闪闪,人影摇摇。三个人来到北房,珍珠倒卷来,夜叉探海式,往屋中一看,顺前檐的炕,抗有小桌,点着蜡灯。炕上搁着两包袱衣裳,桌上有金首饰,银首饰,珍珠翡翠首饰。炕上坐着一位妇人,有四十来往的年岁,旁有一个女子,不过十七八岁,长得十分美色。地下有四个仆妇,正然说:"你不要想不开,在你们家里,吃些个粗茶淡饭,穿些个粗布破衣。只要跟我们庄主,岂不享荣华富贵?我们劝你为好,你叫你女儿别哭了,抹点粉,我们庄主为你们不是一天的心机,你要把我们太岁爷招恼了,一阵乱棍,把你母女打死,谁来给你们报仇?莫说你们,就是这本地人,谁家姑娘媳妇长的好,太岁爷说抢就抢。本家找来,好情好理,还许给几十两银子。要不答应,就是一顿乱棍打死,往后花园子一埋。"这女子说:"我情愿死。活着跟我娘为人,死了一处做鬼。"雷鸣、陈亮听的明白。一拉柳瑞说:"跟我来。"三个人跳下去,亮出刀冲进屋中。吓得四个仆妇战战兢兢。柳瑞说:"你们谁要嚷,先杀谁。"仆妇说:"大太爷饶命不嚷。"柳瑞把这些细软金银,打了一个包袱,把两个仆妇的嘴堵上,叫这两个坚壮的仆妇,背起她母女来,跟了走。"你们要一嚷就杀!"仆妇只得点头答应。柳瑞说:"二位兄长,在此暗中少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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