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始终不忘崔孝救驾之恩,所以对他兄弟崔顺非常好,拨出国库帑银给他家盖了房子。前不久,崔顺得罪了秦太师,才被削职为民。但是这崔老爷可厉害啦,别看丢了官,成了老百姓,寻常人可不敢惹!
想到此郎兴也打个冷颤。心想:“惹不起,得躲着点儿;但岳雷进他家了,到嘴的肥肉不能吐出呀!”这一犹豫功夫可拖长了,岳雷已经藏到衣柜里了。等他们转到前边敲门,工夫不大,门开了个缝,有个老家人一探头,看见外边站那么多人,吓了一跳: “各位差官大人,到这有事吗?”郎兴说: “请和崔太人说一声,就说守备郎兴求见,因为有人劫牢反狱,犯人逃了出来,跳进府里,想进府抓人。” “等会儿吧!”家人进去,时间不长,从里面走出一位老者,五十多岁,细高身材,文质彬彬,正是员外崔顺崔志远。
他看见郎兴,从心里儿烦;但是还得罪不起,他有兵权,能得罪君子,别得罪小人呀!崔志远说: “更深露冷,怎么到这啦?”郎兴说; “崔大人,打搅您了,我来抓犯人,怕贼人搅闹房宅,惊了崔大人!担当不起呀!”崔志远本不想让他搜,又一想郎兴肯定不能答应,反倒多费唇舌,本来自己就和秦桧有仇,他再搬弄是非,就更不好了。他爱怎么搜就怎么搜吧!反正我问心无愧!“守备大人,你敢断定贼人跳进府了吗?” “敢断定,手下的弟兄都看见啦!” “好吧!你只管搜。可有一样,你们都进去可不行,因为府里东西放得零散,人多手杂,要有手脚不老实的把东西捎带走了,我找谁去?所以都进去不行。”郎兴心想:若不按他的话办,等我们一出府,他讹上找怎么办?不如照他们道儿走,免得另生是非。想到这,郎兴说: “崔大人,我带十名军卒进府行不?” “不行!要进,你自己进,我府上有人给你带道儿帮忙,别人都不行。”郎兴为难了,不进去不死心,自己进去又有点儿害怕!他怕真碰上岳雷,自己不是对手,便回身告诉军士们:“你们在门口听着点儿,里边有动静,快进去给我打接应!” “哎,放心吧!大人!我们盯着呢!”这帮人嘴是这么说,心里的活:不让进府更好,若真碰上岳雷就够呛!郎兴进府搜人,家人全起来了,上房、下房、厅房、东西配房,书房、厨房、茅房,全搜到了。没搜出人。来到花园,围绕花园转了一圈儿,也没有。
郎兴抬头有见了当中的这座小楼,问: “崔大人,谁在那楼里住呀?” “乃我的小女玉莲。” “崔大人,此楼可以搜搜吗?”崔志远不乐意,女儿的绣楼岂容别人进去?郎兴这一问,又不好说不行,连忙说; “我得问问我女儿来生人没有,如果没人,就算罢了。” “好,我在这儿等着回信!”老头迈步上楼,来到窗外: “玉莲,睡没睡?"崔小姐没睡,因听外面有动静,又见父亲问话,忙将门打开: “爹,什么事?”崔志远把搜府之事说了一遍,姑娘很聪明,一听说进来人了,忽然想起方才茶水和点心全没之事。心想,是不是在这屋里呢?如果在这屋里搜出人来,我这人丢不起。想到这儿,姑娘害怕啦:“爹,我这屋没进来人。您老人家告诉守备大人,就说不用他来搜,我自己看看,有事告诉他。”
再说姑娘,将门插好,环视屋内:这屋里能不能有人呢?柜里的岳雷又着急,又憋得慌,汗珠子直滚,他两手紧抓柜门,怕被打开,越急越觉得不得劲儿,脚下一动, “嘎叭”一声,柜子的底板被踩坏了。姑娘一惊,柜里有人!她伸手拉柜门,岳雷在里边也拉着。姑娘连拉三下,没拉开,她以为锁上了呢,便拿出钥匙拧了拧,一看没锁,还没开开,姑娘就明白了:里边有人拽着呢!我何不这么这么这么办?想到这儿,这姑娘怕外边念叨说: “死丫头!柜子也不知是怎么锁的,干打也打不开!咳,不开了,睡觉!”岳雷在里边一听,放心了,松手擦擦汗。哪知道,这姑娘嘴里这么念叨?却伸手偷偷地摘下了镇宅宝剑,然后轻步接近衣柜,突然将柜门拉开!岳雷一惊: “啊!”他刚往外蹿,小姐喝逍: “胆大狂徒,哪儿去?看剑!"崔玉莲举剑就砍,吓得岳雷一擎她的手腕子,低声说: “小姐息怒.容我把下情说明,杀剐存留,任凭你手!”说完,岳雷从里边出来了。姑娘借灯光一看,眼前站立的少年,二十不到,虽然衣着不整身上还有血迹,却仪表堂堂,透着一身英雄气概。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藏入我的柜内?”岳雷两红耳赤,不好意崽报名,怕绐父亲丢人,心想:别说名姓了,今天的事是我的错,说好话吧! “小姐,我乃遇难之人,被抓入瓜洲监牢,多亏朋友相助,救我出狱。不想后边有追兵,追得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不得已越墙而过,误入小姐的闺房,又饥又渴,吃了点心喝了水,因被堵在屋里,故无脸面见小姐,才藏入柜内。我不是坏人,请小姐宽恕,放我逃走!”说完,眼泪都要下来了。 “你身犯何罪,蹲监坐狱?” “我一家被秦桧所害。” “你姓什么叫什么?”姑娘苦苦逼问,岳雷没法儿,只得实说: “我家原住相州汤阴县,父岳飞字鹏举,母亲李氏,我排行在二叫岳雷。” “你是岳雷?” “正是。只因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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