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一切,都是许相小哥哥的错?
得出这结论来的温香脑子更乱了。
不过难得宋南州肯站在她这边,还道她无辜,温香简直都要对他另眼相看了,“算了算了不想了,那是他们的恩怨,我现在这个死样子就算想管也管不着啊。”
虽然不知怎么就得出了许相小哥哥是罪魁祸首的结论,但这些日子,许相小哥哥对她的关心爱护使温香没办法对他的处境不闻不问。可她心里再着急,再担心许相的处境,她一枚没手没脚的戒指也帮不上许相任何忙。
不过——
“世子小哥哥啊,你为什么会盯着许相小哥哥不放?”温香不免好奇,宋南州不但往许府安插人手,还时刻紧盯着许府的动静,许府人口简单,除了许老夫人跟许夫人,就是许相小哥哥,宋南州安插人手进许府,不可能是为了连出门交际都不太愿意的内宅妇人。
宋南州不答反问:“你认为是什么原因?”
温香就知道,他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暗暗撇撇嘴,她也就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了。
见温香不说话了,宋南州翻了个身:“睡吧。”
……
刘家众人收到消息,闹到已经挂上了白幡与白灯笼的许府。许府上上下下一片素缟,穿了孝衣的奴才见刘家人怒气冲冲进了府,神色倒还算淡定,迎了人进去。
“亲家老爷,亲家舅老爷们,我们老夫人正等着呢。”
来的正是刘大学士以及他的儿子们,闻言后,脸色难看的刘大学士冷声问道:“你们老夫人在等着我们,你们相爷去了何处?”
“相爷去了何处,我们底下这些奴才又怎么会知道?亲家老爷若有什么疑问,不妨去问我们老夫人。”那奴才虽然神色恭谨,但这不软不硬的态度却令刘大学士微微皱起了眉头。
刘家的儿子们自然也察觉到不对头,纷纷看向他们的老父亲。
刘大学士冷笑一声:“我刘家的女儿无缘无故死在你们相府,我们自然要问个清楚明白!你们老夫人到底是内院女眷,这般相见多有不便,且先带我们去你们相爷书房,等你们相爷回府再说话。走——”
刘大学士作为许慎的岳父,自然知道许慎的书房在哪里,说罢就要带头往书房走去。
刘家的儿子们顿时明白了老父亲的意思,哥哥摩拳擦掌,只等着进了许慎的书房,就将不利于刘家的那些罪证通通毁掉!
穿了一身素衣的许老夫人却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赶了过来,“亲家老爷,亲家夫人怎的没过来?”
刘大学士瞧着站在白灯笼下,一身肃穆的许老夫人,她虽没有穿孝衣,却也在发髻上簪了一朵小白花。红肿着双眼,面上亦是一片沉痛悲切之色。
“巧儿她娘听闻噩耗,当即便人事不省。”刘大学士冷声说道:“老夫人既来了,老夫便少不得问上一句,我刘府到底哪里对不住许府,我家巧儿又是哪里对不住许府,缘何她年纪轻轻便殒命许府?”
说着,已是红了眼眶,老泪横流。
刘大爷见父亲哽咽,立刻悲愤的接着道:“我家妹妹身子一向强健,素日里连个咳嗽小恙都不曾有,怎么可能突然暴病?依我看,定是你许家生生逼死了我们妹妹!今天你许家定要给我们刘家一个交代,否则,这事儿完不了!”
“没错!”刘家二爷也跟着道:“在这当头,许府当家人竟不在府里,连府里的奴才都不知了去向。许老夫人,您倒是告诉我们,许相此时到底去忙什么事了?那事竟比自己的亡妻还要要紧?”
“亲家老爷,各位舅老爷。”许老夫人神色凝重:“我体谅各位丧女、丧妹之痛。可你们也不能一上门就红口白牙的道我们许府逼死了你们家的姑娘。各位请随我来吧——”
许老夫人说完后,冷着脸在前头带路。
刘家众人面面相觑,看向老父亲刘大学士。
刘大学士阴沉的眼盯着许老夫人单薄却笔直的背影,磨着牙道:“那就跟上去看个究竟!”
早已经布置起来的灵堂内摆放着两具棺木,许老夫人径直走到其中一具面前,眼泪刷的一下流了下来,满脸冷肃皆都换成了哀容:“请各位前来看看。”
刘家众人不明所以,刘四爷沉不住气,率先走了上去,探头往里一瞧,顿时吓得“娘呀”一声,蹬蹬蹬倒退了三大步,被他的哥哥们扶住了。
见他见鬼一样脸色煞白,刘家人连忙问道:“怎么了?里面的可是小妹?”
“不……不是。”刘四爷哆嗦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舌头似都僵在了嘴里,刚才那一幕一直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令他又害怕又恶心。
刘大爷跟刘二爷见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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