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量了虞昶轩一圈,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刚才那一出还是演给我看得?我怎么觉得你今儿这话说得竟是大有埋伏呢。”虞昶轩就笑道:“我就是要站在二姐这一边,决不跟君黛缇有什么牵连,二姐你也得帮我一个忙,成不成。”
瑾宣含笑道:“你一张口准不是什么好事儿,说来听听。”
虞昶轩道:“我要跟着父亲去西线战场察看军防,要走个半个多月,你要是有空,去枫台玩玩吧。”他顿了顿,走到瑾宣耳边悄声地说了几句,瑾宣先是一怔,继而低声道:“你这真是疯了,父亲要知道这事儿,那还得了。”
虞昶轩淡淡道:“知道就知道罢,若是真闹起来,我索性就把她给扶正了。”一句话说得瑾宣在他的头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子,咬咬牙道:“你这更是说疯话了,这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么一个狐媚子,把你给迷成这样。”
虞昶轩当即驳道:“她不是,也不是她迷我,是我……迷她。”顿了顿,却又低声说了一句,“反正我也不管了,我就是喜欢她。”
瑾宣见他这样,只能谨慎地道:“这事儿我看着不妙,你自己想清楚了,咱们虞家是什么人家,你又是个什么身份,你跟她根本就没这个可能,何必费这个苦心,我劝你趁早把她给放下了。”
虞昶轩听得瑾宣这一句,他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却把眼眸略略地一垂,眼瞳里闪现出难以言喻的光来,半晌,才默默地说了一句,“若是能那样简单就好了,如今我就偏偏放不下她!”
虞昶轩因随着虞仲权到西线视察军防,连着好久没到枫台来,叶平君这才觉得稍微安心一些,白天从卧室里走出来,时常也会到客厅里去坐上一会儿,客厅里摆放着一扇花雕隔扇,上面都是芙蓉、牡丹样式的彩色玻璃,隔扇一侧就是绿绒厚沙发,一旁的矮几上摆放着一架留声机,喇叭花般模样地在那里盛放着,叶平君就坐在沙发上,有时候也会拿起一本电影杂志来看,她在学校的时候学过一点英文,所以对于杂志上的一些英文介绍,还是看得懂的。
这一天她就蜷缩在沙发上看杂志,看得累了,端起一旁的茶来喝,入口就是冰凉的茶水,这才知道自己坐的久了,茶都凉了,正好看一个小丫鬟进来,便道:“劳烦你,这茶凉了,给我换一杯吧。”
那小丫鬟就笑嘻嘻地应了一声,跑过来换茶,就听到客厅外面传来一声,“霓霓,你这真是越来越懒了,不过是个丫头,还当自己是小姐呢,怎么不到厨房里去擦碗?”霓霓就回头,看到秋珞走进来,忙就缩了手,为难地看了平君一眼,讪讪地走了。
秋珞就走上前来,冲着坐在沙发上的叶平君笑道:“叶小姐,你看我们这都忙得挪不开手了,你就将就着喝吧,冷茶解渴不是更好。”
叶平君慢慢地翻了一页手里的杂志,也没说什么,秋珞却是意犹未尽,又笑着道:“我听说穷苦人家都是泡草帽圈子当茶喝的,这冷茶可比那味道好多了罢。”她这简直就是欺人了,叶平君的手指在那杂志的页面上顿上一顿,嘴唇抿了一抿,竟又忍了下去。
秋珞扬起头,就是得意的一笑,忽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正又是霓霓跑了回来,进了客厅就道:“二小姐来了。”
秋珞先是一惊,接着那脸上的笑容就仿佛是绽放了花一般,忙就迎了过去,叶平君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见一个约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走进来,穿着苹果绿水钻旗袍,外披着件黑呢斗篷,正是妩媚中透着份大方,才一走进来,也不管笑脸相迎的秋珞,那目光就敏锐地直接投到了叶平君身上,眨眼间就将叶平君上上下下地看了一个遍。
叶平君就觉得她那目光有着犀利的味道,竟仿佛是一眼就可以看穿人心一般,她忍不住就有些怯场,下意识地把手往后面背了一下,却又发现这样的动作太孩子气,又慌把手松开,只是这样的一个小动作,就听得那女人竟然笑了一声,“真是个好模样,不枉我们家老五整日嘴里心里地惦记着。”
瑾宣是何等人物,只一眼就把平君在自己心里掂量了一个遍,心想竟是这样干干净净的一个女孩子,果然不是什么狐媚之流的人物,怨不得昶轩会放在心上,见她这样,更不是一个会耍手段的人,到时候不管是让她去还是让她留,都是好摆弄得很,瑾宣这样想来,便稍稍地松了一口气,笑着上来拉住了平君的手,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你就是平君妹妹罢?”
平君点一点头,就见瑾宣亲热地道:“我是昶轩的二姐,平日里没少听昶轩说起你,早就想来看看你了。”平君望了望瑾宣那张满是笑容的面孔,礼貌地道了一句,“虞小姐。”
瑾宣更是一怔,意味深长地笑道:“这称呼可不对,你应该叫我二姐。”
平君却默了声不叫,瑾宣再看平君静默的样子,更是看出她是个没野心的,再看她穿着件粉色的缎袍,楚楚可怜地站在那里,心中不由的就真的对她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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