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朝门口的柜台走去,一边掏着包里的钱。
“也许你说的没错,韵之心中的那枚鬼胎如今真的幻化成人形,走到了她的眼前。”尤翘楚用手遮掩着嘴,靠近时一,跟在廖韵之身后小声说道。
结账,转身,朝门口走去。每一个举动都刻不容缓,带着假意的淡然。
廖韵之从内而外推开右边的玻璃门,而此刻叶承彦正握着左边的门把欲从外向内推开。
两人站立在原地,都不再进行下一个动作。
到底还是难逃一面。
廖韵之内心沮丧,嘴角还是在叶承彦叫住自己的名字时微扬,回了一句:“好久不见。”
其实哪是那么夸张的事,也不过是一个暑假,如她口中那般的恍如隔世,廖韵之对叶承彦倾注的所有欢喜都像是昨日重现。
这种回答完全是在情理之中,客套而应景,无任何多余词缀。
停顿了几秒,礼貌性地朝叶承彦身旁的女生简单的眼神示意以示招呼后,继续手中的动作,将推门的幅度拉的更大,以方便全身而退。
头顶晴空万里,却无法驱散廖韵之心中那片风雨欲来前,令人压抑的乌云。
29
廖韵之突然发了一条动态。
“突然想起一句话,我不会一辈子爱你的。你要相信,这句话的可信度为八成,还有两成是挣扎,徘徊,不甘心。”
时一在底下评论:“我把八成的爱留给你,两成的挣扎、徘徊、不甘往肚里咽。”
尤翘楚不明所以的回复一个符号:“?”
廖韵之半小时后把这条动态删了。
是尤翘楚按耐不住先在三人群里冒泡。
“叶承彦怎么了?”尤翘楚嗅到了一丝异样的端倪。
两分钟后,廖韵之回:“分手了。”
紧接着补充一句:“我提的。”
然后时一和尤翘楚各自在聊天界面前错愕了好几秒,缓不过神的是因为后半句。
她们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提起叶承彦了,时一也没太过问,尤翘楚更是没空过问。
廖韵之想说的话太多,故事里的每一件小事,小事中的每一个细节,更细致于叶承彦说话时的神态和词句间的情绪变调,都成为她印刻于心的反复揣摩,千丝心绪繁杂纷乱,随意抓起一头来讲,都是缠乱成麻的团。
但廖韵之只是神色淡然的输入对话框:“最后他伸出手想抱抱我,我只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没有回应,他向前走了几步,我就往后退了几步,他执着得靠过来轻轻抱一下,随后我扭头就走,他说这么果断吗,头也不回,我就走得更快。”
此前是有多么拼命想要靠近,当下就有多么固执想要逃离。
尤翘楚不信,廖韵之有多喜欢叶承彦她是知道的,就算最后结果不尽如人意,她也不相信廖韵之是主动解除关系的那一方,她看不进廖韵之噼里啪啦敲出来的一个个迟钝的文字,她直接拨出一通语音通话。
刚一接通,尤翘楚才说出一个“你”字,廖韵之已是无法克制的泣不成声,容不得尤翘楚试探性地说完一句完整安慰的话,她竭力抑制生理上的悲戚起伏,却只是徒劳的把控成断断续续收不拢的哽咽。
时一和尤翘楚都不再说话,静默得任由另一端的宣泄,她们什么都没问。
时一在校社团活动日,高一下快结束的后半学期,加入了播音部。
廖韵之好奇她怎么突然选择了,时一倒还算认真的思索后回答:“就挺感兴趣的。”
当然这只是答案其中的一部分,而廖韵之要问的是另一部分。
“你填资料表的时候一定是想着林越的。”廖韵之笃定。
廖韵之和叶承彦分手后,一切如常,比当初的求而不得后更为释然,最起码,表面上是。
时一点点头,又摇摇头。
除了高三年段仍在紧锣密鼓的备战中,高一高二的学生闲散而欢乐。
陈桠楠不意外的固守阵地,自始至终不受楼道里、操场上的嬉笑欢腾所分散一丝注意力,她就那么粘在座位上一科接一科的刷着题。
时一在操场上大致逛了会,每个社团在篮球场上都占有一个固定的摊位宣传,有很多有意思的小玩意儿,四点的时候在阶梯教学厅还有社团表演,尤翘楚本想拉着她去,时一想想算了吧,就选择先回班,她上楼的时候正好碰见班主任下楼,然后在班级所在楼层的楼梯口拐角处相遇,他拿着薄薄的几页纸装订好的小册子。
“时一啊,一会这文理分科信息表传下去,让每个同学都核对清楚个人信息,确认无误后在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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