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大学考古

第092章:小师弟你跟宿先生最像(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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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让学生去读书,然后写读书报告。

    考古专业的研究生应该读书呢?

    考古报告是最基本的,除此之外,还要读大量的文献。

    尤其是佛教考古,各种中外佛教典籍都要熟读。

    不过在研一阶段,却并没有那么苛刻。

    尤其是典籍这部分,肯定是汉文典籍为主。

    这个阶段要读的书,自然自家导数列出来的书单,而且,大部分都是早些年导数翻阅过认为有启迪意义的书籍。

    在这个方面,就是导师的作用。

    引领入门,然后指正错误,最后培养学生独立科研学术之路。

    后世,有学者吐槽现在的学生过分听话,导师让干嘛就干嘛,没有一点自主学习探索之精神。

    这种吐槽放到博士生或许合适,毕竟,如果博士生研究的方向跟导师偏离的话,或者说研究的方向更加细分不是导师关注的方向,那么反过来引领导师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硕士研究生,则没有这个能力。

    除非花想多久的时间去专研自己的学术领域。

    比如马世昌。

    他待在敦煌十多年,要论对敦煌的了解,他肯定比宿白先生清楚。

    所以在马世昌再次回到北大读研的时候,他研究的方向基本上就圈定在敦煌石窟寺考古之上了。

    这种情况下,宿白先生最为放心的也就是马世昌。

    所以他跟马世昌开的书单跟别人的不一样,更多是鼓励他学习法文,研究一下,巴黎的汉学著作。

    比如之前苏亦提过的伯希和,他虽然从中国西域获取大量的佛教典籍以及壁画运回巴黎,但他在东方学上取得不俗的成就,被国际上誉为杰出的东方学者。

    这个时候,苏亦才知道,宿白先生不仅懂日文,原来宿先生的法文也是相当不俗的。

    这一点,等他离开朗润园,马世昌才顺势跟他提及宿白先生早年的求学经历。

    出了朗润园,马世昌安慰苏亦,“宿先生,刚才的话,你不要介意,实际上,宿先生是担心你分心太多,生怕你走弯路,才告诫你要收心,但实际上,宿先生并非反对学生涉及广泛的。”

    苏亦望向马世昌,有所怀疑。

    马世昌笑,“这是真话,宿先生在北京大学求学期间,宿先生兴趣广泛,涉猎学科颇多,先后从诸多先生受教。”

    许婉韵娇笑,“这点,你倒是跟宿先生挺像的,爱好繁杂,喜欢史学,文献,考古,甚至还有美术。”

    姚华山也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私底下讨论的时候,觉得小师弟你最能继承宿先生全部衣钵,因为,你跟宿先生太像了!”

    苏亦听到,怎么感觉这不是啥好话啊?

    他随孙作云(雨庵)学习中国古代神话及民俗学和楚辞等,在孙雨庵先生影响下撰写了若干相关文章;从容庚(希白)学习历史、古文字、金石学、卜辞研究和书法篆刻等,对容希白先生所授诸课兴趣颇浓;跟寿石工(务熹)学习篆刻,《宿白印谱》所收先生印作五百二十余方,大多是这一时期的作品;从冯承钧(子衡)学习中西交通、西北史地和蒙元史,颇得冯子衡先生赏识。为了学习中外文化交流,先生曾在中法大学专门学习法文一年,后来撰写文章所征引喜龙仁(OsvaldSiren)著作基本上都用法文版。1947年,先生兼读北京大学文科研究所研究生,从向达(觉明)治中西交通和考古学。为此经太先生向觉明教授荐引,专门跟从董希文先生学习素描一年。1981年,宿先生应邀在敦煌文物研究所(今敦煌研究院)讲授“中外文化交流考古学”,随堂所画示意图,连当时听讲的敦煌画家都说宿先生所画既准又快。2001年6月19日在南京栖霞山考察时,宿先生近八十高龄还与我一道在第28窟窟前画萧梁坐佛。1947年,梁思成先生在北京大学讲授“中国建筑史”,宿先生前往旁听,随之对中国古代建筑产生了兴趣。不过,上世纪五十年代以来先生在北京大学讲授的中国古代建筑,是“专为学考古的同学开设的”,不同于一般的中国古代建筑史。1946年10月,辅仁大学校长陈垣(援庵)和北平图书馆善本部主任赵万里(斐云)分别被聘为北京大学文学院史学系名誉教授和兼任讲师,宿先生随陈援庵先生学习史源学,尤其佛籍目录,后来为我们开设《汉文佛籍目录》时, 明确提出:“要初步解决两个实际问题,一、如何检查汉文佛籍?二、汉文佛籍对研究佛教考古的用途。”赵斐云先生当时在北京大学开设“中国史料目录学”和“版本学”等课,期间受聘北京大学图书馆指导近代藏书家李盛铎旧藏的编目工作。1940年,李盛铎(号木斎)氏木犀轩的藏书9087种售予北京大学,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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