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暗中施加压力。
谁知耳根子软的皇上,一听仪妃的枕边细语就晕了头,当场在龙床上拟了圣谕,还草率地自以为撮合了一段良缘,沾沾自喜地在早朝上宣布。
如此儿戏的作法让他隐忍一时,可一下朝,他立刻往御书房咆哮怒吼,差点震碎了龙耳。
他不否认,指婚对象若换成是其他大臣的闺女,或许他会试著接受,反应不致激动至此,毕竟传宗接代是人生大事,迟早得纳妻妾为王府添些婴儿啼声。
只是不能是郑丹翎,一个无容人之量又苛待他人的善妒公主。
「不许你诅咒自已的身体,我不要当寡妇。」郑丹翎任性地攀上他的肩头。
「当不当寡妇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他说得很冷淡,好像她的未来与他无牵连似的。
「雨哥哥,我不喜欢你的语调,再怎么说我都是你未来的妻子。」她眉头一皱,口气倨傲的说。
秦乱雨冷笑的躲开她落下的纤荑。「你慢慢等吧!等我儿孙满堂再来回味个笑话。」
「你敢不娶我?」她身上有毒吗?碰一下都不成。
「我连皇上都敢吼,一个沾皇室光彩的假公主,有什么值得人留恋?」他说得相当伤人。
「你……逆旨可是欺君大罪,秦家几百口都不想活……哎……我的……」她脸上一白,手痛得微红了眼眶。
东吴、西蜀、南赵、北魏四个侍卫紧张地上前一站,手放在刀柄上不知该不该抽,到底对方是位高权重的临淄王爷。
此时,刚才撞昏头的小女婢喜儿忽然醒来,见自己主子的手腕被箝在秦乱雨的两指间,神色痛苦地低号,连忙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王爷请看在国丈和仪妃娘娘的面上,饶了我家公主的手,喜儿给你磕头。」她马上磕了个响头。
「本王最讨厌有人比我更狂妄,尤其是女人。」他狠狠地甩开娇娇女。
郑丹翎往後颠了一下站不太稳,在喜儿要过来扶她时,突然一只不怀好意的长腿一绊,正好教她跌在方椅的西方角上,使她疼得扶腰一呻。
段玉稍故作无事地还惊慌叫著:「这么大的人还不会走路,真亏她父母不惭愧。」
「天生软骨呀!不然你以为仪妃是怎么迷倒皇上的,就是够贱。」秦乱雨不留口德地应和道。
「喔!原来郑氏一家贱呀!难怪老是不要脸皮地强求不属於自己的爱情。」
嗯!贱得无格。
「注意你的说辞,不是爱情是孽障,郑家的儿女不简单,得不到的就威胁要满门抄斩。」
「够狠。」
两人一冷一热的说著,秦乱雨是面无表情,似在说著旁人,而段玉稍虽笑容可掬,却听不出半丝暖意,字字句句都含冰珠,寒如刃。
这般明显的排斥和嫌恶,郑丹翎不是体会不出他们由心底发出的蔑意,说不难过是骗人的,她心伤比腰间的戳痛更甚。
可是没办法,心不由己控,她就是喜欢他。
当她在宫里第一次见到秦乱雨伟岸的身影,就对他著了迷,抵制爹要送她入宫为妃的决定,不愿与姊共侍帝王,只想日日夜夜追随他。
可就算她的行为表现过火了些,以她一个堂堂公主的身分难道配不上临淄王府吗?他们居然以恶毒言语加身。
从小到大没人敢让她受委屈,她一直是被捧在手心呵护的天之骄女,向来只有她给人气受,曾几何时抛掉大小姐的骄气,去看人脸色?
他太过分了。
「秦乱雨,你这辈子是娶定我了,我会缠你缠到死为止。」做鬼也不放手。
「现出原形喽!怎么不再轻声细语地唤声雨哥哥?」对嘛,泼妇本色才是她的原貌。
郑丹翎气得抓破扶著她的喜儿手心。「段玉稍,我得罪过你吗?」
「没有。」他无赖的搓搓鼻梁,装潇洒样。
「那你为何老是扯我後腿,和我作对?」手中若有剑,她会穿了他的心。
「因为我暗恋你嘛!不高兴你总是倒贴别的男人。」段玉稍嘻皮笑脸的道,看不出真伪。
「不必,我不喜欢你,不准你暗恋我,听到了没有?」难道是因为他从中作梗,雨哥哥才不要她?
段玉稍眉一扬。「随便说说逗你开心罢了,你连杨姑娘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
她有才有貌又独特,郑丹翎当绣鞋上的荷花都嫌污了水色。
「玉稍,别把愚儿扯进来。」秦乱雨不悦地警告他。
「失误,无心之举。」杨姑娘太优秀了,免不了萦记在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