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万银票,还有地方官送的地契和女人。
「咦?这么多染血的手帕,什么意思啊……」
程一飞从床底翻出个小铜匣,砸开锁头发现了十几条手绢,不仅大部分都染着血手指印,还都用红绳绑着一节节秀发。
「楠姝!知君用心如日月,事夫誓拟同生死,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嘿哟~偷情诗啊……」
程一飞发现手绢上都绣的情诗,并且落款也都有女子们的乳名,还有一首最为骚情的勾引艳诗,乌黑的秀发上写着俩字——玉珠!
太监和宫女谈恋爱的并不少见,但上等缂丝不是宫女用得起的。
「老阉货!你不会搞了嫔妃吧……」
程一飞翻看没有血痕的手绢,跟着打开自己带来的小药箱,从药材底部翻出了两份圣旨,正是李公公昨夜携带的矫诏。
「唉呀~宫里的关系永远这么乱……」
程一飞找了个布袋装起东西,走到门外喊道:「尚寝局的尚寝女官何在,让她即刻来见本官!」
「来了!」
一位绿袍少妇慌忙走来行礼,道:「大人!下官尚寝局尚寝,韩玉珠!」
一般人根本分不清她们的职务,程一飞一开口她就知道是内行,其余几个女官也纷纷退后回避。
「你的艳诗绣的不错嘛,还剪了头发做定情信物啊……」
程一飞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韩玉珠双腿一软险些摔倒了,但刚想解释他又退进了屋内,坐到圈椅上霸气的跺了跺脚。
「大人!奴家冤枉啊……」
韩玉珠屁股尿流的进门磕头,哭诉是为了升官才献身李公公,而献身之物就是她们的第一次,所以手帕上才沾染了血手指印。
「你乃六尚侍寝女官,皇上却死在了龙榻上,凌迟都是轻的……」
程一飞取出装手绢的铜匣,扔到她面前说道:「这些女人都是谁,你给本官一一道来,查出她们的罪证才能还你清白,懂么?」
「我懂我懂,多谢大人替奴家主持公道……」
韩玉珠忙不迭的查看手绢,果然跟程一飞猜的差不多,手绢女主人都是重要人物,除了三位女官和四位妃嫔。
皇后的贴身宫女也沦陷了,还有后宫的二把手皇贵妃,甚至有两个太子妃候选者。
"好熟悉的套路啊,李公公不会是大总管的师父吧……"
程一飞又听韩玉珠说了些隐秘,不过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如今的皇后只是太子爷的养母,矫诏上的三皇子才是她生的。
还有想要毁掉谭家的盐运使,居然是来自皇后娘家的堂哥。
"靠!皇后跟盐运使是一家人,我在给他们做嫁衣啊……"
程一飞十分头疼的抓了抓头皮,他差点就把矫诏给了皇后,但想了想又让她去请白贵妃,并把装手绢的铜匣放在茶桌上。
「谭荣魁?你求见本宫有何事……」
一位高挑的宫装御姐出现在门外,二十六七岁还牵着半大的小皇子,而且她一顿哭嚎却连妆都没有花。
她也只让韩玉珠一个人陪同,警惕的神色明显预感不妙了。
「玉珠!你带六皇子去玩,不要吓到孩子……」
程一飞坐在椅子上揭开铜匣,白贵妃的脸色当即就是一变,但是却不动声色的走进屋子,城府很深的靠在门边不说话。
「君知妾有夫,赠妾双明珠,感君缠绵意,系在红罗襦……」
程一飞念了她手绢上的前半句,冷笑道:「白楠姝!与内官通女干,携野种窃据妃位,其婢女也与李源常吃对食,其父兄结党营私,卖官干政等,应判……诛灭九族!」
「你、你胡扯……」
白贵妃捏着拳头颤抖道:「我儿乃皇帝龙子,内官又……又岂能生育,那条手绢也不是本宫的,再者你又算什么东西,胆敢污蔑本宫?」
「你心虚什么,我说手绢了吗,关上门给我倒杯茶……」
程一飞轻笑着敲了敲茶几,白贵妃咬着牙将门虚掩上,走到他身边弯腰想去拿茶壶,但程一飞把两份圣旨递给了她。
「嗯?这是……」
白贵妃惊疑的将两份遗诏展开,可是一看要让三皇子继承大统,她立马低呼道:「这不可能,这……这是矫诏,周盐运是皇后的堂兄!」
「聪明!现在知道皇上怎么死的了吧……」
程一飞拽过她耳语道:「李公公已被他们灭口了,而你生了个儿子,娘家人又有钱有势,黑锅必然要扔到你头上,所以皇后才让我来查你,但我不想步老李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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