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巨大的打击,嘴上呜呜呜的说不清楚话来。
幸好旁边一个伶俐的太监往前挪了几步,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回,回太子殿下,公主她,她没了...”
“没了?”
北冥熠隐一时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脸上一片惊讶,随后很快反应过了,一步迈上前去,揪起太监的领子:“你说什么?昨还好端端的,今日怎么就没了!”
太监被北冥熠隐的呕吼震得麻木呆滞,像是失了神一般,又听到滴滴答答的水流声,北冥熠隐往下一瞧,嫌恶的把他丢了出去。
“拖出去,打十大板!”
他说的话北冥熠隐是一个字都不信,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虽然这不是他妹,但他如今就是北冥熠隐,自然要替他疼爱自己的妹妹。
他快步朝偏殿走去,一路上尽是来回奔波的丫鬟,都从北冥芯璇的房中出来,脸上无一不是惊恐的神情。
这一幕幕,都像极了该死人的样子,北冥熠隐强压着心中的怀疑,直到他迈入偏殿,看到了北冥芯璇的尸体。
原本活生生的人儿,此刻就躺在铺盖整齐的踏上,只是若不是她还有个轮廓,就连北冥熠隐都不敢相信,那是北冥芯璇!
她的身体腐烂如泥,脚腕之处尤为严重,几乎塌陷了下去,变成了坑洞,隐约见得森森白骨。
腐烂腥臭的味道在房间蔓延,却在那剧烈的视线冲击下,变得不值一提。
北冥熠隐强忍翻涌的胃,他捂住口鼻,似乎下一刻午饭就要从嘴里吐出,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尸体。
为了能清醒的查案,北冥熠隐只得先退出了那个令人作呕的房间。
夜风萧瑟,吹动着北冥熠隐宽敞的长袍。
他面容沉黑,深邃的眸子望着底下跪着的一众人等。
众人皆把头低的几乎插在了地里,生怕主子的怒气牵引到自己身上。
“公主今日都去了何处?”
北冥熠隐不是昏君,他本就是个假太子,现代人的思想让他做不到对人又打又杀的。
当然那个太监除外,谁让他恶心人。
“回,回太子,公主今日除了去找帝师大人,再没去过别处。”
莫扶桑。
又是他。
北冥熠隐的眸子闪过一丝杀气,几次他的事都有这人搅和,难不成他是司襄?
这般念头一生成,北冥熠隐瞬间后怕起来,花镜还在他手里,该死,他就不该这么大意!
确定了凶手,北冥熠隐叫了几个人进了宫,北冥芯璇死了,恐怕还有许多丧事的事情要忙,这丫头也算得上无妄之灾,平白送了性命。
——
浮玉国,太子宫。
屋内模糊的烛光映在温洛寒的半边脸庞上,他敞开怀倚在榻上,眸子望着窗外的黑夜失神,深邃的眸子几乎将黑夜也尽收眼底。
花莲娇羞的侧躺在温洛寒的臂弯里,纤手抚上他敞开怀的大片肌肤,指尖微凉。
“太子殿下,母后让我明日去跟她行礼问安,您要随臣妾一起去吗?”
花莲柔柔道,她顾虑浮玉国的皇后玉婉蓉恐怕来者不善,如今在众人眼里,她只是那个痴傻的三公主,那明日她是装傻,还是不装呢?
“本宫明日还有事要做。”
温洛寒完全没有听进去花莲的话,他的心思都在那抹倔强的眼神之上,也不知那玉,她戴在身上了没有。
“太子殿下,您是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
与其让他挑明,不如她自己坦白,如今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他若是想退婚,也是不能了。
温洛寒这才舍去那黑夜,将视线落在怀中的人身上,他一言不发的低头吻下。
一阵冰凉将花莲的身体激的颤了颤,她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虽然吻极其暧昧,可在其中,她察觉不到任何爱意,甚至连温热都不曾有。
他不爱她,她一直都知晓,可她不甘心,她总想着,总有一天,这冰凉能有一丝余热。
次日清晨,花莲只觉身上被车碾压过好几遍,酸疼麻木,她挣扎着醒来,无力的手臂抚摸着身边床榻。
无人。
温洛寒不知何时离开了,只留下浑身青紫的她。
泪水从花莲的眼角缓缓落下,却浸不湿她的玉枕,这个宫殿,连泪水都不接纳。
她虚扶着床边起身,轻唤外头守着的宫女。
宫女忙小步跑来,似是见惯了这幅场面,眼中没有任何情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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