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不甜不要钱

第四十七章,黑暗的深渊(2/3)

减轻了一些。

    他起身坐到沙发上抽烟,神情有些痛苦看向她,“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鼻子有些酸,几乎要流下眼泪来,“因为他身上有你的影子。”

    过了许久,他开口道,“雪儿,我好累啊……我很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可是我现在还不能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她带着抚慰和柔和的眼光看向他,“我知道你很痛苦,你千万不能倒下,到时我们一起离开,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他没有接话,将那没抽完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唐雪姗拿起包包要走,他突然伸手抓住她的手。

    他那双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眼神暗沉,像漩涡深不见底。

    唐雪姗抿了抿嘴,使劲压抑着鼻子里的酸意,浅笑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嘴巴微张,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又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开口道,“不要走,抱抱我,我好冷……”

    唐雪姗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来,有点心疼地把他拥在怀中。她的声音很温柔,宛如晚风掠过一般,“一墨,还是很疼吗?房间有没有止痛药?”

    他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宠溺地揉着她的发心,“你就是我的止痛药,抱着你不疼了。”

    等他入睡后,她一人倚靠在窗前,外面在下雨,天气阴沉沉的,一片昏暗,她有些怅然若失。

    回想起往事,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脑海里浮现江一墨躺在浴缸割腕的场景,至今心有余悸。

    她记得自己的手曾经染满他的血,那带着体温的鲜血似乎在她手上烙下了深深的印记。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疼痛,那是一种不能呼喊出来的绝望,像锋利的小刀划过心尖。

    十六岁那年的冬天夜里,雨很大,整个城市笼罩着一股黑压压湿漉漉的气氛,散发着淡淡的压抑感。

    冰雹像一颗小石头一样,砸得院子里的花盆噼里啪啦地响,老天爷似乎觉得这个雨下得太单调了。

    她伸手到窗外,冰雹在她手中起舞,晶莹剔透的冰雹在手中慢慢融化,一种不安的心情莫名袭来。

    不知道为什么唐雪姗总是觉得心里好慌,像要出什么事情,总也平静不下来。遇到极端的暴雨天气,不顺利的事情,都会刺激江一墨发病。

    这天晚上她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眼前反复出现江一墨那张悲伤的脸。

    唐雪姗敲着房门,没有人应答。再敲一次,还是没有人应答。她又试着拉了一下门把,门没有上锁。

    “一墨,你在吗?”唐雪姗推门走了进去。

    没有人回答,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弥漫着血腥气息。

    进屋后,看到江一墨的床上空着,她惊恐地发现屋里四处扔着沾血的纸团。

    突然间,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浴缸的水一直溢出来,从浴室的门下溢出来,红的血,红的水,漫天满地的红......浴缸里的水已经被血染成深红。

    她下意识地推开浴室门,他的脸很寂静地仰在浴缸,他短短的头发随着水的压力向上飘起,白色的轻薄的衣衫也向上飘起。

    所有的一切,像一幅诡异的名画,即将死去的名画。

    本能般地奔过去抱紧江一墨,被鲜红色的血液吓哭,“不要吓我……你这是要干嘛啊?”

    有一丝丝神智,飘飘荡荡地回到了他的身体里,低低地叫了一声,“雪儿。”

    “我在呢。”她眼泪哗啦啦往下流,整个人僵住了。

    他靠在她颤抖的身上哽咽道,“雪儿,这样活着太痛苦了,我想解脱。”

    她惊得说不出话,飞快地解下自己裙子上的腰带,紧紧地绕在他手臂那条又长又深的伤口上。

    裙带绕到最后,唐雪姗想打个结固定一下,可手却一直在抖,她连着试了好多次,都没能成功。

    受伤的人倒浑然不觉得痛似的,探出另一只手抓住唐雪姗的手腕,眼睛空洞而悲哀地看着她。

    唐雪姗两只手还是死死地握着他在流血的手腕,黏稠的液体从薄薄的裙带里渗出来,她仿佛能感觉到他身体里的温暖,在一点点地往外流逝。

    急救室里人影幢幢,唐雪姗在走廊上等着。她惶然地张望,连哭都忘记了。也许下着雨,医院永远都是阴森森的,走廊上只开着一盏小小的灯,雾从窗涌进来,大团大团,又湿又冷,堵得人哭都哭不出来。

    江一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悠悠转醒。

    太累了,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永远睡着了。但是,仿佛这条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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