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屋外来往车辆发出的声音好像是哀乐一样,打在两个活人的心中。
人有人事,鬼有鬼事。胡顺唐转身离开房间,来到客厅内。
医疗小组的四个人,连同詹天涯、宋松、吴军三人都站在那看着胡顺唐,没有人说话,也许他们之间有‘交’流,但那也是无声的。胡顺唐走到众人的中间,就那样呆呆地站着,直到安全屋的大‘门’被刘振明打开,自己才略微回头。
看见刘振明的胡顺唐丝毫没有惊讶,詹天涯立刻说:“是我通知他来的,我想他应该来见盐爷最后一面,按照规矩,盐爷的尸身得运回蜂巢。”
刘振明从众人身边走过,随即走进房间内,看见躺在‘床’上的盐爷,好半天才说出四个字来:“怎么可能。”
刚说完,胡顺唐就转身准备离开,詹天涯叫住他:“你去哪儿?”
“离开这。”胡顺唐说,“安全屋,安全吗?不安全。”
詹天涯递了个眼‘色’,让宋松跟上去,宋松摇头,又看着吴军,吴军也不愿意去,虽然他们深知自己在这件事上有无法推卸的责任,可他们与胡顺唐的‘交’情也仅仅是表面,随即两人又看着詹天涯,认为应该跟上去的是詹天涯。
“你们留下来警戒,协助医疗组的人把盐爷的尸身运走,不能有差错。”詹天涯吩咐完后,转身离开,默默地跟在胡顺唐身后。
胡顺唐出了安全屋,没有目的‘性’地‘乱’走,却走进了百‘花’潭公园内,因为地铁事故的关系,城内四下都加派了警力,在公园内执勤的两名特警见胡顺唐神情恍惚,魂不守舍的模样,有些可疑,于是立刻上前检查,跟在身后的詹天涯忙上前要解释。两个特警却分别将他们两人给拉开检查,詹天涯拿出国安局的证件,另外一个特警立刻敬礼,而胡顺唐站在那没动,任由那名特警搜出来那个国安局证件后,转身就离开了。
拿着胡顺唐证件的特警站在那愣着,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行为得罪了胡顺唐,不知道该怎么办,詹天涯却上前拿回了证件低声说:“他家里出了点事儿。”
“对不起,我们不知道。”两名特警立刻敬礼表示歉意。
詹天涯挥手示意他们放下手:“你们忙你们的吧。”
前方的胡顺唐走到一座小桥上站立不动,俯身趴在桥栏上看着下方小河中的那些锦鲤,锦鲤翻滚着身子求食,胡顺唐就那样呆呆地看着。詹天涯走上桥来,也俯身趴在桥栏上,但与胡顺唐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对不起。”詹天涯终于开口道歉,虽然他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还会严重到导致了盐爷的死。
胡顺唐盯着下面的那些锦鲤,就说了一个字:“滚。”
詹天涯当然不会离开,而是反问:“你让我往哪儿滚?滚到河里去?还是从桥下滚到旁边的草坪中?”
“滚。”胡顺唐又重复了一次。
詹天涯直起身子来,掏出那半支烟含上,搓着没有戴手套的手:“知道每年全世界要死多少人吗?很多,有人死,但会有人生,出生和死亡是对等的,也许会超出死亡的数量,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盐爷的死,或许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不面对你还好,面对你的时候他心中总是有愧疚。”
胡顺唐起身,看着詹天涯,抬手就一拳揍了过去,詹天涯没有躲闪,脸部挨了一拳,脚下一滑,摔倒在地,随即又爬起来。
“胡顺唐!”刘振明出现在小桥连接的碎石路上,看着胡顺唐揍了詹天涯一拳,在他身后还跟着满脸挂着泪水的莎莉。
刘振明和莎莉跑上小桥,刘振明站在胡顺唐和詹天涯之间,将两人分开来,担心矛盾会进一步升级,但詹天涯却伸手将刘振明拉开,看着胡顺唐说:“如果揍我可以使你感觉好受一点,请你继续,不过我还是会说,当盐爷面对你的时候,他总是愧疚,所以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你可以说我是冷血动物……”
詹天涯的话刚说到这,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是莎莉打的,莎莉打完那一巴掌,狠狠地瞪着詹天涯道:“没人‘性’!”
胡顺唐、刘振明乃至于詹天涯都没有想到,柔弱的莎莉竟然会抬手给了詹天涯一耳光。
詹天涯吞了一口唾沫,吐出一口气来,一句话没说,但依然站在那一动未动。
许久,詹天涯对着刘振明说:“该你了,盐爷对你来说,也很重要,你也应该揍我一拳。”
刘振明不会动手,只是站在那,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不会揍你,因为现在你是他的上司,如果他丢了工作,就等于是真正的死了。”胡顺唐冷冷地看着詹天涯说,“这一切都该结束了,我一开始就不应该和政fǔ的人合作。”
胡顺唐拉着莎莉的手转身就走,刘振明正‘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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