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他随口问了下分公司的事情,布斯大致跟他讲了下这边的情况。不过,这些情况哪需要他再废话一遍,他每天都会列一个详细的分析报告发给他。他会不知道公司运营的情况,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是他不说,布斯也不会提。有时候所谓的忠心,就是让人郁闷的!
等了很久,电话里都没有声音。布斯都有些不耐,恨不得把情况倒出来,让他不至于纠结。
最终凯亚还是开口问了,布斯详细的向他说明了那边的情况。那边又是一片静默,对方只道知道了,就把他的电话给挂了。
布斯盯着手机,摇头,想道:爱情果然是个可怕的东西,居然可以把一个那么独断专行的男人,变得如此患得患失。
凯亚放下心,慕容鹰振的病情有所好转,雅应该可以松口气了吧。可是,既然她外公已经没事,为什么她不给他打个电话。难道她不知道这半个月他有多担心她吗?难道她就不会想他吗?
前往A市的路上,诗雅都有些心神不宁。怎么人生就像一场戏啊?她已经打算忘了某个人,忘了某件事。可是,上天却安排他生病住院,还危在旦夕。这,叫她如何是好?
车窗上投影着一个充满着迷惘的女人的影子,而她身边的男人则坐在她的旁边看着她,神情却有些深沉。他伸出手,握着女人冰冷的小手,女人惊吓着回头。男人不知说了什么,安抚了女人的情绪。
两人赶到A市,张伯已经站在了病房的走廊上,正踱步走着,似乎等着很焦急。一听到脚步声,马上迎过来,“皓轩呀,你终于来了。你爷爷他,这关恐怕很难熬过了。他……”话未说完,他的眼圈已经红了,就差没有老泪纵横了。
“张伯,你别急。爷爷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慕容皓轩拍了拍眼前的老人的瘦弱肩膀,从爷爷出事到现在,他都寸步不离的守在爷爷的房前,怎能不叫他动容。
老人点点头,这时,他才注意到了站在慕容皓轩身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诗雅。眼前一亮,来到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说:“是雅雅吗?”
“恩,是我,张伯。”诗雅看着眼前长满白发的老人,忽然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不知不觉中,岁月已经在他的身上雕刻了深刻的痕迹,眼角的皱纹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雅雅呀,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外公他,你回来他的病情一定会好转的。”老人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一个劲的说好。
诗雅没来得及见到外公,因为要急着给他做手术。她只是在医生打开房门的时候,匆匆地瞥了眼,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
她不曾知道原来那么强大的人,说倒就倒,是那么令人惶恐的事情。他还没得到她的原谅,怎么可以这样子就离去呢?
三个人站在走廊上,视线都一致地看向病房门口,看着刺眼的红灯,怎么都无法掩盖住它的光芒。
久到诗雅的脚都酸酸的,一动好像有万千只蚂蚁在叮咬着她。她不敢再动,直到慕容皓轩把她按坐在椅子上,说:“雅雅,你坐会儿。”
“还有,张伯,你也坐会儿。你守在爷爷身边那么久,该累了。”慕容皓轩抬头,看着背微驼的老人说。
老人摇头,“唉,都是我没照顾好振哥,如果我没有走开,振哥就不会被细菌感染上。我是个罪人啊,罪人!”
慕容皓轩揉揉跳动的眉毛,怎么张伯每一句话都逃不了罪人呢。爷爷这些年多亏他一直照顾,才活到现在。况且,他只是回去拿爷爷换洗的衣服,又有什么错!
“张伯,这不能全怪您。您又不是爷爷的一块肉,每天都随着爷爷。您无须自责,相信爷爷也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慕容皓轩斟酌的说。
“是呀,张伯,轩哥哥说的对。您就算自责死,也不能改变什么。”诗雅也看不过去,心里酸酸的说。
“雅雅,我是个罪人。当年就是我,才酿成了那么大的错误啊!”张伯近乎捶胸顿足的说,令诗雅和慕容皓轩都变了色。
“张伯,你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诗雅从震惊回神,听到他这样问,微笑着对张伯说:“张伯,你说什么,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当初阻止我妈妈和我爸爸在一起,也是因为舍不得妈妈跟着爸爸吃苦。”
张伯没想到诗雅会这样说,但是看到她站在慕容皓轩的面前,对他使眼色。他明白了,不禁责怪自己不分场合,如果皓轩知道当年的事情,只怕反应会比诗雅还要过激。
“唉,如果我当初,不从中作梗,或许一切就不同了。”雅雅就不会那么小没有父母,凤娇和若明就不会发生车祸,更不要说躺在病床上的振哥了。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世界上每一天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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