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的男人叫薄允慎啊,不是眼前的靳珩。
他们根本是两种人,完完全全的不同的两个人。
如果薄允慎死了,不复存在了,那她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她时初晞也会随着薄允慎三个字而消亡,死去。
眼前男人的意思或者可以理解成,他已迫不及待的开始想用靳珩的身份,而她可以真正当上F国女富豪方媛。
瞧,他说的多轻松,就像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他的计划在变化。丢开了薄允慎那个身份,他更加的肆无忌惮,更加的可以为所欲为、野心勃勃。
薄允慎是克制的,是隐忍的,是温文尔雅的绅士。
靳珩不是,他是强取豪夺,他是机关算尽,他是不择手段,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这两个人有本质的区别。
可她爱上的却是一个假身份,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叫薄允慎的男人。
呵呵……
这是一件多么讽刺,多么可笑的事情。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傻。不是蠢,自己是眼瞎,彻彻底底的有眼无珠。
她现在最想做的是自戳双目,宁愿自己是真瞎,这样就能不再看到这个男人,不再被这虚假的世界所欺骗。
所有心底的痛苦、愤怒、挣扎、失望,最后全部慢慢化成了一声冷笑。
这声自嘲的冷笑过后,她整个人沉淀下来,身体里像注入一股强大的意志,只除了眼角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疲倦。
她冷冷的推开他的手,随手拿起旁边的手包。快步往病房门口走去。
“晞晞,你去哪儿?你还在生病。”
“与你有关吗?”
男人长腿迈过来,搂上她的肩,平静的劝道:“回病床上躺着,你要生我的气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出气。”
“我要是这时候出事,你不是正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奥纳西斯所有的财产吗?”她嘲讽说完一下子拨开他的手,右手握上病房的门把手。
然而,男人的手完全没有松开,“晞晞,天太晚了,你晚饭都没吃。先吃点东西,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再谈?”时初晞感觉好笑极了,侧头看他:“再谈什么?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或者你要继续帮我洗脑,直到我完全听你的话为止?”
“晞晞。”他始终从容不迫,仿佛他们今天不过是一个夫妻间的小争吵,冷静而有条不紊的陈述道:“我说过你是我妻子,永永远远都是我的妻子,我从没有想要和你分开过。”
“是吗?”她怒极反笑,“你从没有想要跟我分开过?你不爱我,却想要和我永远在一起。薄允慎,哦。不,应该是靳珩,靳先生,你不觉得你这样的想法太一厢情愿吗?”
“我没有一厢情愿,我只是兑现了我曾经对你的承诺,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你永远是我的妻子。”
“无耻!”她总算明白了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把之前所有的当没发生过,还继续和你开心的在一起吧。靳珩,你哪来的自信以为我会这么乖乖听你摆布?”
他面色依旧波澜不惊。
她想推开他。然而他的手像铁掌整个浇筑在她身上一般,只要她一挣扎肩部的骨头就像要碎裂般生疼难忍。
她将眼中的泪意硬逼回去,咬牙:“靳珩,你就是个人渣!”
“骂完了吗?骂完了现在过来吃东西。”
“我不吃!”
“你不吃我就不放。”
她见挣不过他,大声叫起来:“章陌,鲁奇……”
外面没有动静。
她想再叫,声音还没发出来男人已经失了耐性,直接把她横抱起来。
身体离开地面,时初晞望着男人黑沉到没有温度的脸,“靳珩!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他置若罔闻。迈开的步子极大,转眼将她放到大床上,强制性的把她按坐好。
事到如今,时初晞好象明白了什么,这个男人今晚是有预谋的,他故意激怒她,故意让她把他是靳珩的身份挑明了,就是不想再和她继续假装下去。
而平常只要她轻轻叫一声,外面的章陌和鲁奇就会听到,可今晚里面的动静闹这么大,甚至她的尖叫外面都没动静。除了章陌那些保镖不在外面,她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你把章陌他们怎么样了?”她吸着气,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眼前熟悉的枕边人。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我没把他们怎么样,只是让人在他们的饭菜里下了一点让他们能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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