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晞晞。”
听到他忍不住叫了她原来的呢称,她一时忘了流泪,仰脸迷茫的看着他,乞求中带着逼迫:“无论你是靳珩或是薄允慎,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的指尖抚过她溢满泪水的脸颊:“你爱我就够了。我会在剩下的余生里对你好,虽然我不能做到像薄允慎那样,但起码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让你无忧无虑的过完这一生。”
“你说的这些,就算我离开了你,我也一样能得到。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有没有爱过我?”
他的手指停顿,缓缓落下,整个人都沉寂下去。
“媛媛。”他声音再次冷硬,“你早就知道答案,没必要一再来问我。”
她不由自主的吸着鼻子,手握成拳。又很快松开,她想握住点什么,可掌中空空,什么也没握住,苍白的脸冷冷的浮出笑,“那好,我也告诉你一个答案,除非你爱我,不然我不会给你生孩子。”
黑暗中的男人并不犹豫,直接了当道:“那你岂不是这辈子都生不了孩子。”
犹如猝不及防的一把寒刀刺入心脏。
她仰头看着他,一双水眸睁到最大,空洞、寂寥。
几秒之后。她垂下眼帘,身体不再颤抖,语调条理分明,“很好,谢谢你告诉我实话。”
男人弯下身,健壮的长臂一言不发的抱起她轻盈的身体,低头咬着她的耳朵,低沉的嗓音暗哑而性感,“是你提醒了我,上个月的危险期你没怀上,可能是做得太少,这次我得多做几次。总会有一次成功。”
“不要!”她脸色大变,几乎尖叫,“靳珩,如果你敢再乱来,我会杀了你。”
可是,现实就是这样,她是女人,女人天生在体格上比不过男人,最后只能被他得逞。
她一直在骂他,骂到喉咙哑了。
他也不肯抱她到床上,始终在地毯上保持着这个姿势。
雨下了一晚上,电闪雷鸣。像是在给她的遭遇鸣奏哀乐。
一切归于平静。
她头发凌乱不堪,双腿站在地上不停的打颤,无力的看着男人在晨光中慢条斯理的穿着衬衣,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发泄的工具。
他不爱她……
她无法再骗自己,这么久,她一直想从他身上找回那个薄允慎,这次她彻底看清不可能了。
真的不可能了。
她紧紧的咬住唇,不想哭出声,但眼泪控制不住的大滴掉下来。
低头胡乱找了扔在地上的衣服套上,她不顾身上各处的疼痛,拉开门奔出去。
男人眉目阴寒。像昨天一样没追出去。
……
时初晞并没有跑远,事实上靳珩也料定她跑不完,她身上没带手机,没带钱包,她人生地不熟,除了在外面乱逛之外,最后还是会回到房间。
她呆呆的在沙滩边上坐下,海浪时退时进,不时冲过她的脚面,再又退回去。
水天一色的东方出现半轮日出,海面染成了红色,一切显得那么生机盎然。
看着这样的日出。她突然间觉得或许自己的人生并没有那么糟糕,先前的布局依然可以继续。
不同的是,这次她不会再有一丝一毫的心软。
当日出完全照映在海面上时,她从沙滩上起身,赤脚踩着细软的沙子一步步往来时的方向走。
……
时初晞按指纹进入总统套房时,男人刚好急匆匆要出门的样子,她目不斜视的越过他。
他的视线却落在她身上,脚步跟着停下来,大手握住她的手臂,拉到跟前:“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吗?”
她没看他,也没什么表情,淡淡哑哑的回:“不冷。”
他喉结滚了滚。似要说什么,看了她半晌,最后只是说道:“跟我去吃点东西,然后再回来睡觉。”
她只说了四个字:“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他没介意她的冷淡,就仿佛他们从来没吵过架,他也没狠狠折磨她一夜,随手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不舒服的话就先睡一会儿,我去取些食物过来,然后再叫你起床吃点东西。”
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他抱起她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吧。”
她霎时闭上眼睛,男人还没离开,似站在床边看她一会儿,气息才逐渐消逝。
房间内归于平静。
她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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