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时初晞仔细观察着他镜片后的双眸,没什么变化,分不出喜怒。
“没什么。随便问问。”她眼神躲闪,心虚的低下头用刀切起了食物。
他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三秒,唇畔勾了丝弧度:“想吃蛋糕直说,明天给你烤一个就是了。”乍听不觉得,可细听之下会发现,这语气中有一抹宠溺之色。
他最近都那么忙了,还要给她做蛋糕?
时初晞思及此手一抖,胡乱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说想吃蛋糕,就是随便问问。”
薄允慎似笑非笑的看她。
她知道,他会错意了,算了,他要误会就误会吧。
餐桌上安静下来,两人没再交谈,彼此各吃各的。
她埋头一脸认真的吃着早餐,却不时悄悄拿眼看他,那天他的眼神和语气历历在目。当他说那个女孩有未婚夫时,语气明显低了下去。
她真的是他心动过的女孩吗?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所有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了。
就好解释,为什么他才见她第一面就说要娶她。
就好解释,为什么几次三番,他执意要她当薄太太。
更好解释,为什么那天他看到她为许知贤神伤,失控到不惜对她用强的……
手指微微收紧,她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白净的小脸上不由自主的浮出一层粉色。
……
薄允慎先吃饱了,一双乌沉沉的眸落在她脸上:“有话要跟我说?”
这顿早餐时初晞吃得坐立不安,几乎在瞬间也跟着放下刀叉:“那个蛋糕你真的没有吃到碎……”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急忙刹住,改口:“不是,我是说你不是很忙的吗?明天怎么还有时间给我烤蛋糕?”
“谁说是我烤蛋糕。”他眉尾挑起,语调漫不经心道:“明天会有阿姨过来,以后专门负责做饭和打理卫生,你以后想吃什么。可以直接吩咐阿姨。”
他虽然什么也没说,可他那兴味的眼神似乎在说她想多了。
时初晞心事被看穿,瞬间涨红了脸,匆匆忙忙的说了句“我去上班了”,也不等他说什么,一路跑了。
男人手里把玩着手机,坐在椅子里未动,饶有兴味的目光不动声色紧追着那道纤瘦的身影,直到从视线中消失。他才垂下黑眸,所有的情绪转瞬消逝,无影无踪。
……
时初晞走出地铁,正要过马路往对面酒店走去,仿佛看到一个鬼鬼崇崇的身影跟在身后,一回头,步履匆匆的行人,没有发现异样。
上午十点。
时初晞在电脑前敲敲打打,薄允慎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她呼吸紧窒。急忙把桌止的手机塞进口袋,躲到暂时没人的茶水间接听。
男人低沉的嗓音有条不紊的说道:“今晚有场宴会,你下午早点下班。”
什么?
宴会?
时初晞有点发懵,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抱怨道:“是个什么样的宴会?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上次也是这样,弄的她措手不及。
假如他带她去宴会,等于正式对外公布两人的关系。
她还没准备好,酒店的工作要是因为这件事公布了。她估计以后在酒店走到哪儿都会被人指指点点。
他似乎从话筒中她微妙的呼吸中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嗓音中含着一丝笑道:“不用紧张,只是一个小型宴会,薄安缨的结婚纪念日,请的都是一些老朋友,没有外人。”
怎么又是薄安缨?
她扯了扯唇:“薄总,我宁愿你带我去见你父母。”也不愿意去见霸道蛮横的薄大小姐。
只要一想到薄安缨今晚又要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视线盯着她,她就怎么也不想去。
话筒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声音,她一度怀疑通话中断,在听到隐约有文件翻动的声音才知道他只是没说话而已。
她猜想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惹他生气了,良久他终于开了口。
“见长辈就不必了。”他平淡的说道。
他说不见,她反而少了压力,可心中莫名的有些闷闷的,便问:“为什么?”
“我母亲几年前去世,父亲身体不好,在加拿大疗伤。”
她怔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对不起……”
用力拍脑门,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薄靖把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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